嫁给前男友他爸[穿书](69)
秦氏集团更换继承人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个藏都藏不住的惊天巨瓜,不仅仅是娱记狗仔,连财经新闻都忍不住对这件事情追踪报道,联想到秦白两家近来的摩擦,网友们都纷纷戏称秦子珩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典范。
但也有许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觉得这种勇于反抗家族的感情才是真爱。
秦氏总部有方文拦着,秦家老宅又闭门谢客,秦子珩有心想找秦征问个清楚,却连对方的面都见不到,愤愤地扔掉总部下达给自己的调任书,瞬间从天堂跌到地狱的秦子珩夜夜买醉,拼命用酒精麻痹自己忘掉现实中的一切——
开什么玩笑,要是真的被总部调离M城,那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风风光光地坐上秦家家主的位置。
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开。
“咔哒。”
推开卧室的房门,白时年被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眉头直蹙,无法将眼前软成一滩的男人和记忆中的阿珩对应,他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酒瓶,眼神平静得如同一潭再泛不起波澜的死水:“秦子珩,我们分手吧。”
“你、你说什么?”浑浑噩噩地反问,听到些声响的秦子珩掀开被子。
“我说,我们分手吧,”手中的动作一顿,白时年面无表情地直起身,“我们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如果他没有答应阿珩的追求,前世和今生的所有不幸就不会发生;
如果他们只是青梅竹马,秦三爷就不会和季岚勾搭到一处,阿珩的继承人身份也不会丢;
如果自己没有因妒陷害季岚,白家也不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脑中的酒意瞬间散去,秦子珩不敢置信地起身看向对方:“我以为你该鼓励我要重新振作。”
“秦叔……秦三爷的手段你也知道,”直视对方的眼睛,白时年不闪不避地答道,“我现在更在意的是白家。”
家族风雨飘摇,父亲重病在床,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实在没有心情继续和阿珩再纠缠下去,放不下的执念被现实磋磨个干净,或许彼此放过,才是对他们两人来说最好的结局。
蝴蝶的翅膀轻轻扇动,重生的白时年、穿书的季岚川、再加上不受天道摆布的秦征,这个原本由小说衍生出的书中世界,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走向无法控制的局面。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秦宅主卧的大床上沉睡。
整整七天过去,晕倒在秦征怀中的青年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身体方面没有任何问题,被精心照料又缺少运动的季岚川,甚至还不太明显地胖了一点。
坐在床边握紧对方的手指,本该彻底痊愈的秦三爷看起来竟要比先前更憔悴一些,哪怕属于“季岚”的长明灯已经被供奉在佛寺,他却还是很怕青年在睁开眼后、会变成自己所陌生的那个人。
对于秦征而言,季岚川无疑是他生命中最美丽的意外,得到之后的失去,往往才会更让人无法接受。
手腕上的赤绳和青年指间的银戒交相辉映,隐隐竟透出一点温柔缱绻的安宁,不知过了多久,早已习惯对方毫无回应的秦征,忽然感觉到那搭在自己掌心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岚川?”
呼吸一窒,秦征下意识地去看青年的眼睛,想起上次在医院“喊魂”的经历,他又连名带姓地重复叫道:“季岚川。”
似是从一场冗长的大梦中醒来,青年卷翘的睫毛轻颤,终是挣扎着从无边黑暗中回到人世,望着对方神采依旧的瞳孔,秦征忍不住俯身将青年拥入怀中。
“秦征?”
被男人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季岚川费力地抬手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接着察觉到什么般地轻声问道:“我睡了很久吗?”
“还好。”
克制住自己难得失控的情绪,秦征半扶半抱地让青年倚在床头:“能醒过来就好。”
“呸呸呸,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这一觉睡得太久,季岚川的四肢都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靠在身后柔软的枕头上,他稍显歉意地开口,“抱歉,我以为我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好。”
秦征被他护在生门之内,当然无法动用功德金光庇佑自己,若非季岚川道法扎实,单是吃下禁术的反噬就足以让他元气大伤长睡不醒。
“但是你自由了对吗?”见男人气色不佳却无病容,黑发青年的眼睛腾地亮起,“我就说过你要信我。”
被对方雀跃而又清亮的瞳仁勾得心痒,秦征垂眸低头,珍而重之地吻上青年稍显干燥的唇瓣:“你说得对。”
所谓平等的爱情,从来都不会只是依靠一方挡下所有风雨。
可共富贵亦可共患难,他和小兔子之间的关系,早已不再是简简单单的“试试”而已。
“好痒。”
本该是深情款款的温馨场面,可被男人胡子扎到的季岚川却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在此之前,他还从未见过秦三爷如此不修边幅的一面。
“痒也忍着。”
不由分说地按住在自己怀里笑到花枝乱颤的小兔子,秦征故意用满是胡茬的下巴去蹭对方,候在门外的郑叔听到房内隐隐的嬉闹之声,立即停下了自己想要敲门的右手——
守得云开见月明,笼罩在秦宅众人心头的阴影,总算是在此刻彻底消散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季岚川:原来霸总也有邋遢的时候。
秦征:我这都是为了谁?
好啦,所有的波折都过去啦,接下来就只有甜和虐渣了哟。
第80章
昏天黑地地躺了七天, 季岚川是彻底把期末考试睡了过去, 好在秦征做事妥当, 早早就替他办好了下学期补考的手续。
大病初愈, 季岚川被对方扣在家里不许出门,一时也顾不上操心事务所的委托, 但他近来声名渐响, 就算暂时关店谢客, 也有许多人在微博私信中留言求他帮忙。
见这人身子虚还惦记着要往外跑, 早就恢复健康的秦三爷关上房门, 身体力行地好好“教育”了对方一番何谓夫纲。
在彻底和秦征在一起之前,季岚川从未想过对方会在床|事上如此折腾, 若不是还有原主的舞蹈功底在,他迟早得被男人揉碎了去。
于是, 在第二天起床没有看到秦征之后,腰酸背痛的青年愤愤地嘟囔了句“大猪蹄子”。
冬日清晨里的阳光算不上热烈,季岚川裹着厚厚的睡袍下床洗漱, 接连试了好几件高领的毛衣才勉强把颈间的吻痕遮住。
秦三爷表面冷淡禁欲, 办起“正事”来却着实有几分兽性,尤其是那被他所钟爱的纤细脚踝, 更是每每都要被吮咬出一片艳丽的绯色。
早间的秦宅格外寂静,季岚川踩着拖鞋准备下楼,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从书房内透露出的一点灯光, 好奇地推开那虚掩着的房门,黑发青年可爱地探出个小脑袋瓜:“三爷?”
端坐在书房内的男人果然是秦征, 他面前摆着电脑,手边则放着一杯没剩多少的咖啡,见青年穿戴整齐地看向自己,他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怎么醒的这样早?”
“已经不早了,您这是在把我当成小猪养吗?”顺手合上房门,觉得对方有些反常的季岚川凑到书桌附近,“怎么,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吗?
最后三个字还没说完,余光扫到电脑屏幕的季岚川就自觉地闭上了嘴巴,因为映入他眼帘的内容,赫然就是《关于秦征先生和季岚川先生的婚礼策划书》。
“这辈子没有写过类似的策划案,有些资料只能去网上查,”见青年盯着屏幕没有说话,秦征缓声冲对方解释道,“内容上还不够成熟,所以准备晚些再拿给你看。”
从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季岚川就已经下定了和对方携手共度余生的决心,但他没有想到,公事繁忙的秦征,竟会不声不响地做了这么多。
两相对比之下,季岚川只觉得自己太过没心没肺了一些。
“你年纪小,这些事情自然要由我这个年长的来操心,”看出青年些许的愧疚和不自在,秦征将人拉到自己的腿上坐好,“有什么喜欢的讨厌的,你随时都可以来对我说。”
被对方如此温声诱哄,季岚川的肩膀不由放松下来:“不是有婚庆公司吗?您怎么还自己动手?”
“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当然要认真对待才行,”轻轻按住青年的后颈,秦征亲昵地和对方交换了一个迟来的早安吻,“薄荷味的,嗯?”
浴室里的牙膏可不就是薄荷味的嘛!
无意识地舔了舔唇瓣,季岚川早已不再像最开始时那样拘谨,只要对方不太折腾,他便很喜欢和秦征腻在一处亲近。
“我也和您一起吧,”扶住男人的肩膀,季岚川偏头看向电脑上还未成型的策划案,“毕竟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大手熟练地舒缓着青年腰身周围酸痛的肌肉,秦征长眉舒展:“都依你。”
“对了,”想起自己昨晚的胡天胡地,秦征手上的动作一停,“那儿……还疼吗?昨晚你哭得厉害,我就只是简单地涂了点……”
停停停停!
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季岚川就受不了地抬起双手捂住了男人的嘴巴,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羞耻心,比起秦征,他简直纯洁得不能再纯洁。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用了个巧劲儿掰开青年的双手,秦征忍笑绷着脸道,“不许讳疾忌医。”
见到对方端起长辈架子后就犯怂,季岚川垂下眼帘含糊道:“没大事儿,真的。”
他又不是小说里天赋异禀的极品小受,怎么可能在睡过一觉后就彻底好全,但让自己亲口承认那里疼,对季岚川而言还是有些破廉耻。
一眼就看出对方是在心虚,秦征把人从腿上放下,而后又起身去反锁书房的大门,见对方甚至抬手去拉窗帘,误会了什么的青年慌忙改口:“不是、我是真的有点不太舒服,三爷,咱们可不能白日宣……”
对上男人气势逼人的双眸,黑发青年默默闭嘴,及时吞回了最后一个“淫”字。
“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天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戳了戳青年光洁圆润的额头,秦征板着面孔道,“乖,让我看看。”
看看?看哪儿?这里可是书房,现在可是白天!
条件反射地拽紧衣服,季岚川凤眸圆睁,整个人都从头红到了脚趾尖。
然而,单论武力,骨架纤细的青年无论如何也拼不过长手长腿的秦三爷,挣脱不得地被某人无情镇压,十分钟后,兔子般逃出书房的季岚川,彻彻底底地涨成了一只红彤彤的熟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