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非要给我打钱[娱乐圈](52)
段江秋放下手里的文件,“怎么回事?”
“我已经让人调查过,似乎是您父亲那边的意思。”甄秘书将一叠资料放到段江秋面前。
段江秋拿出两张照片,上面赫然是他父亲亲自拜访赵家和钱家。
“撤资就撤资,这点钱我还不缺。”段江秋将照片扔到桌面上,“接下来的行程推了。”
段江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车钥匙,“不用跟。”
他爸搞他,他就找他爷爷搞他爸!
段江秋特意将车开回去,提了两盒茶叶又顺手将孟衍璋烤的饼干拿上。
开着车径直去往老宅。
“秋少爷回来啦。”管家欣喜的上前接过段江秋的外套。
“周伯好久不见,我爷爷呢?”段江秋将手里的茶盒递给周管家。
“老爷在棋室和鸿益少爷下棋呢。”周管家说。
段江秋有些诧异,“大哥在这儿?他怎么有空过来?”
“鸿益少爷特意抽空过来的,晚点就走,说是晚上还有会议。”周管家解释道。
段鸿益是段江秋的大堂哥,他大伯家的儿子,也是他们这一辈唯一已婚人士,在段家的公司里上班,平日里非常忙,逢年过节也很少见到人。
“我上去看看。”段江秋懒散的往楼上溜达去。
他过去的时候,段鸿益正在和老爷子复盘。
“什么风把你刮来了?”段鸿益也是许久未见到过段江秋,开口调侃道。
“这话我也想问你,大忙人。”段江秋嘴上完全没有饶人的意思。
倒是段老爷子开口说:“这话该我问你们吧?平日里一个都见不着,今天倒是挤到一起了。”
“爷爷瞧您这话说的,我不是前不久才来过吗?”段江秋从F国回来没两天就过来探望过老爷子,自己死过一次,才顿悟要珍惜眼前人。
人在的时候,总以为有机会,其实人生就是减法,见一面就少一面。
“来陪爷爷下一盘?我瞧着时间差不多该走了。”段鸿益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皱褶。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待见我呢,我一来你就走。”段江秋将白子拣到一起。
段鸿益笑道:“多大的人,还撒娇。”
“我一会儿还有会议,下次有空到家里来,让你大嫂给你做好吃的。”段鸿益从兜里抽出一张卡塞到段江秋手里,“别人用过的东西你也不要,从小就矫情,喜欢什么自己买。”
“少了我可不要。”段江秋没有半点要反驳的意思,充分展示自己的矫情。
段鸿益失笑,道:“少了再和我说。”
“行叭。”段江秋利落的将卡揣进自己的衣兜里。
“大哥再见,一路顺风。”
目送段鸿益离开,老爷子抱着茶杯,说他:“你挣得比你大哥多,还好意思要你大哥的钱。”
“爷爷您又瞎说,大哥在家里的公司里上班,我那个小破公司哪儿能比,一不小心得罪个人,明天可能就要喝西北风。”段江秋耷拉着眼皮,抓起棋子,“猜子吗?”
“猜什么,你那个水平,我让你五目。”段老爷子让他先下。
“谁敢惹你?”段老爷子不是随便说说,段江秋的脾气,的确没几个人敢惹他,更何况段江秋还背靠段家。
段江秋不急不缓的继续下,他看起来下的随意而散漫,速度也很快,像是乱下,但实际上他心里已经算出来了,所以才下的快。
他小的时候,段老爷子以为他是个围棋神童,想要尽心培养他,结果发现段江秋三分钟热度,坐不住。
其实最主要的是段江秋对围棋没有那么强烈的兴趣,但凡是他认真想要去完成的时候,没有做不到的。围棋于他而言,就是个业余爱好。
段江秋单手撑着脸,说:“怎么不敢,都已经骑到我头上了。”
老爷子矍铄的双眼在他身上逡巡片刻,黑色的棋子在棋盘边缘敲了敲,“昨儿我听锦馨说,你让人把博飞打进医院了?”
段锦馨是段江秋的姑姑,陈昊和陈湘的母亲。
“他该打,他妈不会教他做人,我教他。”段江秋半点没有要在老爷子面前,给段博飞母子面子的意思。
段老爷子多了解他这个孙子,一听他这话就知道段博飞估计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踩到段江秋的底线,这才被打。
“你也别搭理他们,自己过自己的。”段老爷子虽然偏心段江秋,但不可否认,段博飞也是他孙子,总不可能让段博飞睡大街去。
“我是这么想的,可别人不见得和我想得一样,眼皮子浅的人,就只看得到那么点东西,真以为全世界都要和他抢。”段江秋意有所指的说道。
段老爷自然听得懂,段博飞一直由潘向荣带着长大,眼皮子和他妈一样浅,明明惹不起段江秋,却总想在段江秋面前蹦跶炫耀点什么,可惜长这么大一次都没成功过。
反而他越蹦跶,越衬托出段江秋的优秀。
“爷爷,您还记得他小时候说我成绩再好有什么用,还是没妈吗?”段江秋说的这件事发生在段博飞念小学三年级,那是段江秋第一次打段博飞。
自然,有了第一次,后面也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段老爷子拿棋子的手一顿,恍然大悟,段博飞说了什么,让段江秋叫人暴打他。
段江秋抬起眼皮,望进段老爷子矍铄的双目中,“他说我仗着妈死得早,遗产留得多,才会有今天。”
“孽障!”段老爷子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段江秋母亲去世这件事,几乎是段家心照不宣的禁忌,没有人敢在段江秋面前提这个,段博飞居然明知故犯,特意去踩段江秋的痛脚。
“刚才我的秘书和我说,赵叔和钱叔那边撤资了,说是我爸的意思。”段江秋低垂着头,唇角露出一丝苦笑,“都说有后妈就会有后爸,我起先还不信。”
“混账东西!真当老头子死了吗?敢欺负我孙子!”段老爷子怒发冲冠,大步下楼,“老周,把段时庸那混账玩意儿叫过来。”
段江秋和段老爷子等候段时庸过来的这段时间,他将孟衍璋做的小饼干分给老爷子。
“味道不错,哪儿买的?我让人去买点。”段老爷子的口味和小孩儿似的,偏爱甜食,不过医生叮嘱不能多吃,段江秋分给他两颗尝尝味道,也就没再让吃下去。
“家里自己做的。”段江秋说这话时,眉眼弯弯。
段老爷子品出点味道,“有对象了?”
段江秋摇摇头,说:“没追上呢。”
“这世上还有你追不上的人?我乖孙这品貌,看不上你的人是眼瞎吧。”段老爷子是出名的护犊子,尤其护段江秋。
段江秋早慧,母亲去得早,父亲游戏人间,对他不管不问,段老爷子后来将他养在身边,自然也格外疼爱他。
段江秋被他爷爷逗笑,说:“没办法,他和我不一样。”
老爷子刚拿起茶杯又放下,“那的确很难,你要不换一个喜欢?”
段江秋和老爷子关系很好,自己喜欢男生这件事也和老爷子说过,毕竟这种事情他亲自告诉老爷子,总比老爷子从别人口中知道要好。
他记得那会儿,老爷子怔愣了足足有十分钟,才对他说:“那你以后的路会很难走呀,我还是等等再退休吧,多给你攒点钱。”
从小到大泪点奇高的段江秋,听到这话后,红了眼眶。
“爷爷,那么容易换一个喜欢,就不叫喜欢了。”段江秋笑道。
“嗯,你说得对,我当初一见到你奶奶也是,喜欢得不得了,好像除了她别人都入不了眼。”段老爷子的夫人去得早,之后也没有续弦,偶尔提起自己的亡妻,眼里也满是眷念。
“我估计一会儿我爸要和您告状。”段江秋虽然告诉过段老爷子他的性取向,却没有告诉过段时庸,其一是关系不到位,其二是段时庸不会像他爷爷那样真心为他着想,只会认为他的性取向是给他丢人。
“有我在,你还用得着怕他。”段老爷子拿出年轻时候的风范,特别帅。
果然,段时庸得到老爷子召唤,急匆匆赶过来,看见段江秋居然在这儿,立刻气得要打人。
“放下你的手,想对我乖孙做什么?”段老爷子拿起拐杖就往段时庸的小腿上打。
打得段时庸一个年近半百的人直跳脚,“爸,爸!您打我做什么啊?明明是这混账东西不学好。”
“你还骂!”老爷子古稀之年,身子却很硬朗,追着段时庸打。
段时庸不像老爷子喜欢运动,没事还练练鞭子,他人到中年,和人应酬,桌上不是酒水就是油荤,身子发福又虚,没一会儿就累得直喘气。
“爸!您讲讲道理,这龟儿子不仅不学好在外面玩男人,还把他弟弟打得住进医院,对我也是没点孝心,您打也该打他!”
“我打得就是你,他喜欢男人怎么了?又没杀人放火,总比你那个小儿子强,上个月我才听说他为了抢一个女孩儿,把女孩儿的男朋友给打了,你怎么不管管他!仗势欺人,蛮狠霸道,我段家怎么会生出如此败坏门风的东西。”
段老爷子越说越气,举起拐杖又打了段时庸好几下。
“爸……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是让他去给人赔礼道歉了吗,对方也不追究,您干吗还总翻这些旧账。”段时庸抱着头,强词夺理的说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想给你们留点颜面,别给脸不要脸。”
“你那个媳妇儿也是挑事精,好好一个男人,被她养得心胸狭隘,口无遮掩,你最好去问一问段博飞到底骂了江秋什么,让人江秋那么好脾气一个人对他动粗。你看他敢不敢说。”
段江秋在后面冷着一张脸,听到他爷爷说他脾气好,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段时庸被他爸修理一顿后,灰溜溜的回去,先是找到潘向荣问她当时既然在场,段博飞到底对段江秋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潘向荣脸色一白,吞吞吐吐没答上来。
见她这副支支吾吾的样子,他哪里还不明白,段博飞肯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气上心头,一把推开给他上药的潘向荣,起身向段博飞的房间走去。
段博飞已经出院,每天就瘫在家里打游戏,段时庸推门而入时,他正躺在床上打得激烈。
听见游戏音,段时庸勃然大怒,一把抓过段博飞的游戏机,砸在地上,段博飞气得当即就要跳起来和他爸吵架。
“你那天在医院,说了段江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