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仙尊孕期养护指南[穿书](15)
白荼一怔,低声问:“你是……”
“我是谁?”“辟尘子”手指缓慢收紧,眼中流露出不难察觉地恨意:“仙尊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已经不记得,当初的魔渊是如何被你一手毁去的吗?”
白荼眼眸微动:“你果真是魔渊中人?可魔渊分明已经……”
“魔渊历经千万年,怎么会这么容易消亡于你的手中。不过,别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今日,魔渊来找你复仇了。”
他放开白荼,举在半空的手上魔气汇集,快速凝结出一把短刃。
“辟尘子”挥舞短刃朝白荼刺去,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一把银白长.枪从一旁刺出,稳稳地架住了那把短刃。
“辟尘子”敏锐地朝后闪出,躲开朝他迎面刺来的枪尖。
云野收了长.枪,快步上前,挡在白荼面前。
“辟尘子”眼神一暗:“竟然是你……”
“你可知道你是谁,你怎能站在他那边!你怎么能——”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有一把剑,悄无声息地贴上了他的脖颈。锋利的剑刃在脖颈处划出一道血痕,“辟尘子”转头,只看见了一抹火红的衣摆。
他这才发现,石桌旁的那个昭华仙君身形渐渐变得透明,很快消散于无痕。
正是他方才用过的招式。
白荼声音平稳,淡淡道:“从这具身体里滚出来,乌鸠。”
乌鸠怔愣一下,忽然轻笑出声:“不愧是昭华仙君,你果然还是这么不好对付。”
乌鸠,算是这本书里的小反派。
此人乃魔渊中人,忠心耿耿,一心只想着要光复魔渊。在前世,就是他一手促成了云野的黑化,最终还成为了云野最忠心的下属。
总之,要不是这个人,前世的白荼根本不会失败。
直到现在,白荼想起这事仍恨得牙痒痒,若这人真身在这里,他恨不得现在就捅他几剑来泄愤。
要害被人掌控,乌鸠却一点也不显慌乱。他的目光落在云野身上,嘴唇轻轻勾起:“云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这话,白荼只觉手中一沉,眼前的身躯颓然倒了下去。
丝丝缕缕的黑气从这具身躯中溢出来,在漆黑的夜空中很快寻不见踪迹。
白荼将昏厥的辟尘子丢到一边,抬眼看向云野。这一世,他费尽心思让云野远离魔族相关,就是怕他受到什么影响。
可没想到,只是出来查一个魔笛,竟然遇到了乌鸠。
白荼紧张地观察着云野的神情,后者却只是走上前来,关切问道:“师尊没事吧?”
“啊……没、没事。”白荼恍然回神,试探道,“方才那人说的……”
云野神情淡淡:“那人是魔族之人,说的话自然不可信。”
白荼忙点头:“嗯,没错,不能信他。”
云野没再说什么,低头帮他重新将面纱带好:“师尊方才吓到我了。”
白荼摇头:“别说只是这魔头的一点残余幻象,就是这魔头真身前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你担心什么?”
“说的也是。”云野垂眸深深看向他,低声道,“或许是关心则乱吧。”
“走吧,我们先回……”白荼正要往前走,忽然脚步一顿,眼前一阵眩晕。
云野忙扶稳了他:“师尊?”
白荼攀着云野的手臂,立即察觉过来发生了什么。
修真界始终不知为何昭华仙君从不饮酒,原因无他,只因这人是个一杯倒。
货真价实的,一杯就倒。
方才乌鸠骗白荼饮下毒酒,他用法术将酒中的毒排出体外,同时压制了酒性。此刻放松下来,那一杯酒卷土重来,白荼很快就觉得脑中晕晕乎乎,连站也站不稳了。
云野立即反应过来,忙道:“师尊坚持一下,我带你回去。”
夜色已深,云野一脚踢开了客栈卧房的房门,抱着白荼快步走进去,将人放在床榻上。
白荼已经醉得迷迷糊糊,浑身又热又难受,不老实地动来动去。
云野温声道:“师尊别闹,好好休息。”
白荼茫然地眨了眨眼,眼中却一点没有往日的威严,只剩下无辜懵懂。他的眼尾微微发红,一双眸子盈盈如水,看上去脆弱又漂亮。
“……是云野吗?”
云野应道:“是我,师尊快睡吧。”
白荼却一把将他推开。
白荼坐起身,朝云野伸出双臂,理直气壮命令道:“你帮我把衣服脱了。”
云野:“……”
作者有话要说: 师尊你这样是要被太阳的我给你说。
我觉得下一章师尊就能知道自己有崽了,嘿嘿~
☆、第15章 第 15 章
云野一时呆愣原地,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几乎就要破胸而出。偏偏造成这一切的那人毫无自觉,见他没有反应,还一个劲往他身上扑,险些从床上滚落下来。
云野手忙脚乱接住他:“师、师尊,你别……”
白荼跪坐在床上,仰头看他,一双水汪汪的眼里透着怨气:“你不想帮我。”
“我不是……”
白荼不理会他。他喝醉之后本就有些发热,这舞衣又缠得很紧,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双手发狠地拉扯着衣襟,呢喃自语:“我自己来……”
哗啦一声,白荼没控制好力道,一下扯破了大片衣襟。
云野:“……”
这人想要了他的命吗?
云野浑身的血液直冲大脑,他慌乱按住白荼的手,局促道:“师尊你别动,我……我帮你就是。”
白荼抬头,朝他扬起一个微笑:“乖。”
白荼乖乖地躺了回去,云野深吸一口气,轻轻挑开对方的衣带。
此前,他从未看白荼穿过红衣。那人总是一袭冷霜般的白衣,清冷卓绝,俨然无趣。可直到今日他才明白,也唯有白色,能压住这人身上的风情。
换上红衣的他,容貌比往日更多了几分颜色。那双水盈盈的桃花眼眼尾微挑,白得透明的皮肤从破损的红衣中透出来,没有一处不在勾人。
云野觉得自己像是在拨开某个极为珍惜名贵的礼物,揭开层层包裹,露出精致诱人的内里。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解开了对方的外衫,倾身上去,将对方压进床榻里。
白荼睫羽颤了颤,疑惑地看着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像是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云野轻轻抚摸着那双眼睛,轻声问:“师尊,我是谁?”
白荼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云野没有催促,他牵过白荼的手腕,指尖拂过柔软细腻的肌理,缓慢下滑,隔着最后一层单薄的内衫,细细摩挲着纤细的腰肢。
不知为何,他心中竟泛起一抹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荼难耐地瑟缩一下,想要躲开,却被云野拦住去路。他在白荼的眼睛上轻轻吻了一下,再次问道:“师尊,还认识我吗?”
“云……野……”
白荼低声开口,却忽然被云野低头吻住。
嘴唇贴上那双温热柔软的唇瓣,云野脑中嗡鸣一声,所有行为再也不受控制。他强硬地挑开对方唇齿,长驱直入,动作凶狠得像是变了个人。
熟悉的气息难以抵抗地侵入白荼的呼吸,他不适地皱了皱眉,轻声呜咽一下,茫然地睁开眼。
“啊!”看清眼前的人正在做什么,白荼恍然清醒,想也不想一把将人推开。
云野没有料到他忽然醒来,向后踉跄几下,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白荼被吻得浑身发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先前那次与云野的肌肤之亲。他脸色顿时白了几分,下意识往床榻内侧缩了缩,抓紧了自己被扯得松散的衣襟,小心翼翼地看向云野。
那是防备的姿态。
这一认知像是重物击打在云野心头,他心底重重地抽痛一下。
他的师尊,不喜欢这样。
尴尬的气氛在屋内蔓延,云野的身体本能比大脑更快做出了决定,他转身,快速朝门外走去。
白荼开口叫住他:“云野!”
云野脚步一顿,声音低哑:“我无意冒犯师尊,我……抱歉。”
“等等,你回来,你——”
可云野没有理会他,径直合上房门离开了。
醉酒后零散的记忆渐渐回到脑中,白荼这才想起来,他方才是如何缠着云野抱他回来,又是如何要云野帮他脱衣服,还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衣服扯坏。
白荼哀嚎一声,躺回床上,扯过被子捂住了脑袋。
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仗着喝醉酒,勾引自己徒弟。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混蛋的人吗?
不想活了。
屋内寂静无声,白荼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乌鸠现在行踪不明,他怎么能放任云野在外面游荡。
万一云野不巧遇到那个魔头,又被他洗脑了可怎么办?
白荼连忙翻身下榻,推门出了卧房。离开卧房的瞬间,他身上的衣物自动变换,换回了原先下山时那副一袭白衣的俊俏公子模样。
此时民间正值深秋,夜风吹过,冷得彻骨。街道上空无一人,白荼略微感应一下,云野的气息若有似无,显然是有意收敛。
小徒弟不是被他吓得再也不敢见他了吧?
感应不到云野的方向,白荼只得在街上慢慢寻找。许是酒性未消,还没走多久,白荼只觉得身体疲惫不已,眼皮重得几乎睁不开。他扶着路边墙角坐下,打算稍作休息。
白荼靠着墙角闭上眼,很快昏昏沉沉睡去,失去了意识。
另一边,云野独自站在城楼上,看着脚下沉睡的城镇,不知在想什么。
他懊恼又后悔。
那人是高高在上的仙尊,他怎么能趁虚而入,如此冒犯于他。
这么多年来,他小心翼翼留在昭华仙君身边,只是为了能够离他更近一些。只要能时时刻刻见到他,就算永远只能以师徒名义相处,他也心甘情愿。
可今天,他逾越了。
云野心绪一时烦乱,忽然,他身后传来微不可察的翅膀闪动声响。
一只通体黑色的蝴蝶飞到他身边。
“云野。”那蝴蝶口吐人言,竟是先前从他们眼前溜走的乌鸠。
云野头也不回,像是没听见似的。
乌鸠却也不恼,轻声笑道:“不就是一个昭华仙君,也值得你如此心烦意乱?”
云野回过头,冷冷看他:“你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