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上(90)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19-06-24 12:11:22
标签:快穿 架空
这下子,陈又比那个男嘉宾还要尴尬。
他赶紧就从沙发上起来,准备去卫生间换裤子,再冲个澡。
走到卫生间门口时,陈又忽然回头,男人还坐在那里,背脊挺直,低头捧着一本书看,没有任何异常。
但是,呼吸明显粗重了许多好么?!
陈又裤子也不换了,直接过去把男人手里一页没翻的书拿掉,二话不说就坐他腿上去了。
两个面对着面,情绪上的,身体上的,所有变化都无处遁形。
简单的脸色变了又变,“下去。”
陈又不管不顾的趴他肩头,在他耳边呼口气,“学长,我尿裤子了。”
简单重复着刚才那句话,明显的在隐忍着什么。
行,还想装是么?看来你是要逼我耍狠了,陈又等了等,来了。
简单感觉裤子上一烫,他的额角青筋突突的跳起,拽起腿上的人,扛进卫生间……
傍晚的时候,陈又窝在摇椅里,那叫一个后悔啊,亏他前段时间还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多喝水,生怕在简单面前撒尿,让对方轰出去。
谁能想到,一泡尿会有那么大的作用,妥妥的扭转乾坤了啊。
“我没想到。”
系统说,“我也没想到。”
陈又呵呵,“拉倒吧,谁信。”
他从腿上的袋子里抓了把葡萄干,“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跟简单是一伙的,都瞒着我。”
厨房传出令人心惊肉跳的声响,陈又默念“我听不见我的耳朵聋了”,念了十几遍,他任命的跳下来,过去看是什么情况。
男人在剁排骨,似乎很不顺利。
陈又哼笑,“光听着声音,还以为你在杀人灭口。”
他靠着台子吃葡萄干,没有打算把刀接过来的意思,“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简单举起菜刀,往下一剁,排骨蹦地上去了,“最近。”
陈又继续问,“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简单说道,“还没记起来全部。”
说的就跟真的一样,我现在完全没法相信你说的话了简老板,陈又特讨厌跟高智商的一起做朋友,无时无刻都在怀疑,对方是不是在丢地雷,等着他踩。
“那什么,学长,你受伤后的这段时间,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你别当真啊。”
简单笑问,“你说了很多话,具体是指哪些?”
陈又抽了抽嘴,想跟老子算账?他认真的说,“学长,我的出发点是好的,真的,是网上说要受点刺激,能让你记起来点事,你看看,你这不就记起来了吗?”
简单说,“那还是多亏有你。”
陈又随口就跟了一句,“你知道就好。”
简单笑容满面,“你过来。”
陈又浑身的汗毛起来了,“我站这儿就行了,进去会影响学长发挥的。”
他说,“学长,我等着你给我做好吃的。”
简的神情有些异样,他看看手里的菜刀,面前的砧板,还有被剁的排骨,最终还是默默的去把地上的排骨捡起来,放在水龙头下冲冲,“麻烦。”
陈又哼哼,“现在知道我每天烧饭炒菜多辛苦了吧。”
简单拿着菜刀朝陈又走去。
陈又立刻就往后退,怎么了怎么了,我也没说别的啊,你跟我动刀是几个意思?
他被拉进一个怀抱,有点温暖,但是……“能不能把菜刀放下来?”
简单在青年的额头亲了亲,“乖,出去等我。”
看了眼乱七八糟的厨房,陈又非常怀疑,“你能行吗?”
简单挑唇说,“好吃做不到,熟没问题。”
他是这么说的,结果等菜上桌,脸就被打肿了。
陈又看看撑着额头,一副已经深刻反省,意识到自己不行的男人,“算了,我去下碗清汤面吧。”
他刚起来,就听到男人说,“我也要。”
“……知道啦。”
简单坐在椅子上,望着厨房里的身影,良久,他长叹一声,笑了。
俩人吃了面就去睡觉。
接下来的一周,农场里的牛羊被冷落了。
简单这记忆恢复的怎么样,全看他那一张嘴,说不记得,那就是不记得,非常任性。
陈又是没办法跟一个高智商的变态较量的,他有自知之明,尽量减少让简单看自己笑话的机会,也挺难的。
夏初,简单要给羊剪毛。
陈又干不了那种细心的活,只负责监督羊群,让它们维持好秩序,一个一个的来,不要乱,“你们都要理发的,羊羊有份啊。”
一只羊过去,再出来的时候,换了一个酷酷的新发型,走起路来都得意了。
把那只羊赶到剪过毛的那一栏里头,陈又一只只的点着,开了个小差就忘了,“学长,我数到哪儿了?”
在给羊顺着毛,轻柔修建的男人说,“三十七。”
陈又抓抓脖子,“哦对对,三十七。”
他接着往后点,“三十八,三十九,四十……”
“简单这一心二用的,还能把两件事都做好,真是厉害的没话说。”
系统说,“自卑了?”
“屁。”陈又说,“世上聪明的人多,笨的更多,我保证自己不是最笨的那个就行了。”
系统他的人生理念很无语。
陈又拎起一瓶水喝了一口,他望着不远处的男人,突然嘿嘿的笑了几声,冲过去按着男人的肩膀,从他头顶跳过去。
简单和羊,“……”
“再调皮,我让你在树底下撒尿。”
陈又没有被威胁到,撒就撒,又不是没撒过,整个农庄,他都不知道撒了多少个地方了。
简单轻笑出生,“不怕了是吗,那想不想戴第十个耳钉?”
这回陈又立马就老实了。
简单从早忙到晚,他的心情却很不错,都写在脸上了,洗碗的时候对客厅里的青年说,“吃完饭陪我去看星星。”
陈又在捣鼓电脑,头都不抬,“今晚没有星星。”
简单说,“那就看月亮。”
陈又,“……”反正死活要出去就是,不在家里待着就是了。
进入夏季,简单喜欢上了户外运动,他说外面的空气清新,场地也大,手脚能活动的开,陈又就回他两个字——呵呵。
不知不觉的,简单三十岁的生日到了。
按照陈又那边的习俗,三十岁是一个挺重要的日子,他给简单买了红袜子,红裤子,还有一套秋衣秋裤。
简单说不穿。
陈又瞥他,“你都三十岁了,还要什么风度啊?”
简单也瞥,“三十岁很老?”
陈又笑呵呵的,“不老不老,你正值壮年,真的。”
“但是这秋衣秋裤啊……”他拿过来,可怜巴巴的说,“是我省吃俭用,从零花钱里一块一块抠出来攒了给你买的。”
简单翻着杂志,“你的零花钱是我给的。”
陈又翻了个白眼,“学长,你这样就很没有意思了。”
他掰着手指头数,“我的厨艺是五星级大酒店的,这没错吧,你想想,你雇一个得花多少钱,还有,我陪吃陪聊……这就算了,天天跟你同床共枕呢?你找个伴儿还得给人买房买车买大钻石呢。”
简单放下杂志,“前几条我承认,后面那条,我不承认。”
“你跟我说说,有哪一次,你没爽到?”
陈又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行,那条划掉!”
简单的唇角一扬,“生气啦?”
陈又盘腿坐着,“不敢。”
简单给顺顺毛,他养了一群牛羊,干这事特别顺手,也很喜欢,“好啦,秋衣秋裤我都穿,就是这颜色,太……太喜庆了。”
“你是穿里面,又不是穿着到街上溜达去。”陈又说,“能看见的除了你自己,就是我了,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简单的面部微抽,谁信。
生日蛋糕不是买的,是陈又自己做的,花了他不少心思,最后的成果他非常满意,先给自己打了九十九分,剩下一分留给简单。
客厅的灯关掉,陈又把蛋糕推出来的时候,那一刻,简单的眼中有着难掩的喜悦。
蛋糕是巧克力奶油的,上面放着三十两个数字的蜡烛,前面是一行小字——学长,生日快乐,还有个小泰迪熊。
陈又拍着手,给简单唱起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
简单沉默着听,他偏过头,手指擦过眼角。
陈又唱完了,把一张笑脸凑上去,“学长,许愿吧。”
简单说,“没用的。”
陈又想打他了,“你要先许,才知道有没有用,你不许,那肯定没用啊。”
他满脸满眼的认真,“眼睛要闭上,还要诚心诚意,别说出来,在心里念就可以的。”
简单笑道,“名堂真多。”
但是他照做了,三十年了,第一次对着蛋糕许愿。
客厅的灯亮起来的时候,简单已经恢复如常,那些情绪全都收敛的干净,他不是一个习惯把内心摊开来的人。
蛋糕很大,只少了两块,剩下的都放冰箱里了。
简单捏着陈又的下巴,在灯光下亲他,亲了很久很久。
他们还跳了一支舞。
那天晚上,陈又跟简单什么也没做,少有的你枕着我的胳膊,我靠在你的肩头,一觉睡到天亮。
在农庄度过了好几个春夏秋冬,陈又成功的从简单的心里获取了9.8个恶念值,只差0.2就可以走了。
但是后面又过了几年,他还在跟那个0.2做斗争。
这操蛋的情形,跟第一个世界是多么的相似啊。
缺一个契机。
一天下午,陈又的防尿垫用完了,简单说一起去超市,他不去,在搞装备。
“你在家,别乱跑。”
交代完一句,简单在陈又的脸上亲了一下,就自己拿着车钥匙,穿上风衣出门去超市了。
有时候,一些事和一些人真的不是说你想忘记,就可以忘记的。
简单从超市回来,在农场外面的那条路上,看到了七年未见的兄弟,从对方出现在他面前,他就知道这一天还是来了。
大概是两分钟的时候,也许不止,简单的心绪平静了下来。
他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下车,朝着郑泽那里走过去,“好久不见。”
郑泽是背对着简单的,听到声音,他的身子一震嘴边的烟掉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说了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