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养夫记(28)

　　周寂没有觉醒，真的太可惜了！
　　如果他能觉醒，哪怕觉醒成了小小的老鼠，也能多一些本事，比如鼹鼠，嗅觉就是很敏锐的。
　　“说不定我以后可以觉醒。”周寂道。他研究过自己的这具身体，这身体跟部落里的其他兽人其实没什么区别，所以应该也是可以变成兽形的。
　　是他对变成野兽没有兴趣，才会从来没有变过。
　　但现在……什么时候有空，他也许可以变一变，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品种？
　　“要是你能觉醒就好了，说不定会觉醒成猫。”熊野有些期待——周寂懒洋洋的样子和猫锦很像，说不定会和猫锦一样觉醒成猫。
　　要是周寂能觉醒成猫，躺在他的手里小小的一只……他一定要亲一口。
　　“以后会觉醒的。”周寂道，这世上怎么样的哺乳动物都有，被熊野这么一说，他倒是有点担心了。
　　要是这具身体觉醒的动物很糟糕……
　　他先一个人变身看看自己到底是啥，再决定要不要让熊野知道吧。
　　如果兽形不错，可以假装自己突然觉醒了，要是兽形比较糟糕，那就当做他其实没有觉醒好了。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熊野就站起来道：“我们走吧！”早点回去，才有空做水桶。
　　“好。”周寂点了点头。
　　熊野又道：“你走我前面。”周寂走后面，他要是不小心走快了周寂兴许跟不上，还不如让周寂走前面。
　　周寂笑着答应了，然后就看到熊野变成兽形，任劳任怨地扛起了那巨大的木头。
　　他开始琢磨着要给熊野一点奖励了。
　　这么可爱的，辛苦养家的小熊，一定要好好养着。
　　周寂用对熊野来说正合适的速度往前走，走的时候，还顺便把路边一些不太友好的小草给弄死了，又把一些乱七八糟的小动物给赶走。
　　他不想让这些东西伤到熊野。
　　不过对兽形的熊野的来说，这些东西好像压根就不会伤到他。
　　熊虽然能站立，但站立对他们来说很累，熊野所谓的扛着木头走，其实是用一只前爪固定木头，然后另外三只爪子用来走路。
　　这样走了一段之后，他的肩膀就有点酸了，但也可以忍——他想快点回去。
　　正这么想着，熊野就看到周寂停下了：“这里有能吃的菜，我要收集一些。”
　　熊野变成人形，立刻道：“我来帮你。”
　　周寂没有拒绝，然后就看到光屁股的熊野屁颠屁颠地摘菜去了。
　　这种姿势……分明就是诱惑。
　　周寂摸了摸鼻子，他出来的时候是带了个用枝条做的简易筐子的——部落里的人会做这种。
　　不过，鉴于这筐子非常简单有很多“漏洞”，大家一般都是先在里面铺点比较大的叶子，再用来装东西的。
　　周寂的筐子里就铺了叶子，现在他把菜装进筐子，拎在手上。
　　“要不要我帮你拿？”熊野问。
　　“不用。”周寂道。
　　菜没多少分量，熊野也就没有坚持，他重新变成兽形，换了一只前爪搭着自己背上的木头，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周寂又停下了，指着旁边一棵树上的一个鸟窝道：“昨天的恐龙蛋很好吃，鸟蛋应该也很好吃。”
　　熊野又一次变成人形：“鸟蛋比恐龙蛋还要好吃，我去给你拿。”
　　熊野说着，也不穿兽皮裙，就开始爬树。
　　一些熊是很擅长爬树的，但熊野的兽形太大了，没办法爬树，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掏鸟蛋。
　　他可以用人形爬树！
　　树下的周寂：真是一览无遗！
　　没一会儿，熊野就带着三个比鸡蛋小一点的鸟蛋下来了：“里面一共有六个蛋，我拿了一半。”
　　“嗯。”周寂朝着他笑笑，将那三个蛋放进自己的筐子，夸奖道：“熊野，你真厉害。”
　　活动了一下筋骨，还被夸了的熊野高高兴兴地继续扛木头去了。
　　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周寂又有事情了。
　　一路上，两人陆陆续续停了五次，采集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熊野脾气好得很，一点没觉得不耐烦，反倒挺高兴周寂有事让他帮忙的，上树下水干得不亦乐乎。
　　真是一只有活力的小熊……周寂带着巨大的棕熊，回到了部落里。
　　他们回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部落里的人已经点了火，围在一起准备吃晚饭。
　　也不能说是晚饭……部落里的人常常一天就吃这么一顿，吃饱了美美地睡一觉，然后第二天继续捕猎。
　　现在周寂带着熊野回来，大家都瞧见了。
　　“好大的一棵树。”
　　“熊野干嘛弄棵树回来？”
　　“要做东西吧……你们看到了吗？树上有蜂窝和鳄鱼！”
　　“熊野真厉害。”
　　“周寂跟熊野在一起，真的是不愁吃喝了！”
　　……
　　众人羡慕地看着熊野，又忍不住嫉妒周寂。
　　还有一些本身实力比较差的人后悔起来，后悔没有早点想办法拿下熊野。
　　只要能一辈子不饿肚子，跟熊野结成伴侣也没关系啊！本来他们这样实力比较弱的，就不一定能有孩子。
　　“熊野哥哥。”部落里的孩子跑出来，跟熊野打招呼。
　　熊野想变成人形跟他们说话，但被提前发现的周寂制止了：“先把东西放好，再下来吧。”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变变就算了，这时候还是别干不穿衣服的事情了！
　　熊野点了点头，他先把木头拿到自家门前放好，然后才进了山洞变成人形，而周寂适时地递上了一条兽皮裙。
　　周寂道：“我们把蜂窝打开，留下一些，剩下的给祭司送去。”
　　熊野点了点头，当即打开了蜂窝，然后往早上吃掉的恐龙蛋的蛋壳里装了不少蜂蜜，又弄出一些蜂蛹放在石碗里。
　　周寂对蜂蛹没兴趣，但熊野想吃……那就吃吧。
　　留下了足够的蜂蜜之后，熊野拿着剩下的蜂窝，带着周寂去了祭司的洞穴。
　　祭司居住的山洞和熊野居住的山洞看起来差不多，就是里面各种各样的，用石头或者木头做的器具比较多。
　　但周寂一点都不觉得羡慕。
　　祭司的山洞里散发出一股老人常有的味道来，一点都不讨喜，还是熊野的味道更好闻。
　　“熊野，你怎么来了？”祭司笑着问，又嗅了嗅：“蜂蜜？”
　　“祭司爷爷，我弄到了一个蜂窝，送给你一些。”熊野道。
　　祭司高兴极了：“真不错，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可以换给你。”
　　“祭祀爷爷，两天后的伴侣仪式……”熊野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想一个最美好的伴侣仪式。”祭司立刻就道，这个要求，之前熊野要和狮厉结成伴侣的时候就提过，现在的话……他应该帮熊野想得更好一点。
　　熊野听到祭司这么说，高兴极了：“谢谢祭司爷爷。”
　　祭司慈祥地看了看他，又拿出一个小碗来：“这个给你吃。”
　　“这是什么？”熊野很好奇，周寂看过去之后，却发现这碗里装了一碗油渣。
　　很显然，祭司按照他说的，去熬恐龙油了。
　　“这是用肥肉熬出来的，特别好吃。那几个小家伙想吃，我只给他们尝了一点，现在给你了。”祭司把那个碗给了熊野，又看向周寂：“我按照你说的，做了特别好吃的恐龙蛋，现在都吃撑了。”
　　至于做的时候不小心被油溅到，手上受了一点伤，这些就没必要说了。
　　他下次一定不受伤！
　　熊野吃了一块油渣，果然很喜欢，就想给周寂也尝一点，但周寂拒绝了：“我不喜欢，你吃吧。”
　　拒绝了吃油渣之后，周寂又看向祭司：“祭司爷爷，这样熬出来的油，可以存放很久。”
　　“是吗？我要试验一下！”祭司很惊喜，又道：“周寂，你突然变得很聪明了。”
　　“周寂一定是受到了兽神的祝福。”熊野把白天的时候周寂忽悠他的话全都告诉了祭司。
　　祭司跟熊野一样相信了，对周寂道：“一定是兽神在保佑你！”
　　周寂：“……”不好意思，他并不相信兽神……
　　把还留存着不少蜂蛹和部分蜂蜜的蜂窝给了祭司，熊野又把鳄鱼剥皮清洗，鳄鱼皮以及没什么肉的头和爪子之类，他照例给了那些孩子。
　　然后周寂就看到那些孩子用石刀割鳄鱼皮，准备吃掉它。
　　能做包的鳄鱼皮，估计挺耐饿的？
　　他们今天出去带了不少东西回来，但忘了砍柴，熊野就在山坳里蹭集体的火，把鳄鱼整个烤了。
　　周寂之前不愿意接触部落里的人，很少在山坳里待着，现在倒是好了很多……他坐在熊野旁边，用精神力关注起周围人来。
　　这会儿，是山坳里最热闹的时候。
　　去年出生的，还不会走路的孩子窝在母亲的怀里吃母乳，两个男人正在跟熊白表白，又有人在吹嘘自己今天出去捕猎的经历，还有人在说狮厉的事情。
　　“狮厉昨天把他的母亲还有弟弟打了！”
　　“他怎么突然打他们？”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吵架了。”
　　“他的母亲和弟弟，是不怎么讨人喜欢。”
　　“狮厉现在也不讨人喜欢。”
　　“我之前觉得狮厉挺厉害的，现在想想，还是熊野更厉害。”
　　“本来就是熊野厉害。”
　　“今天都一天没见到狮厉了……”
　　……
　　今天狮厉一天都没离开山洞，大家也就没见过他，倒是前几天几乎不离开山洞的熊奇从山洞里出来了，歪着身子来到熊野身边：“熊野，谢谢你。”
　　“你谢我做什么？”熊野不解地看着熊奇。
　　熊奇道：“你打败了狮厉，我高兴。”
　　熊奇虽然这么说，但他脸上压根就没有什么高兴的神色，反倒满是隐忍的痛苦，熊野注意到这一点，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以后说不定……不能去捕猎了。”熊奇咬着牙道，说不出的失落，他之前是部落里最强的战士之一，可以后……他说不定就要成为集体山洞里的一员了。
　　“你怎么了？”熊野一惊，连忙问道，周寂则是立刻用精神力查探了一下熊奇的身体。
　　“我的伤有点严重，不知道能不能好。”熊奇忍着痛苦道。他现在挺后悔的，他前几天就不该带着伤跟狮厉战斗，最后输了不算，伤势还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