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遇见的渣渣(77)
这么想着,动作也越发的粗暴,他一伸手,直接撕了沐空安的圣服,沐空安反抗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柔顺地顺应着西斯修,门外的皇帝殿下听着这动静,心情突然好了不少,西斯修越不想要什么发生,他就一定要让什么发生!
与其等这两个人合起手对付自己,还不如直接让他们结仇,他就不相信沐空安一个大男人被人压在下面会不愤怒!倒时候和沐空安一起对付西斯修就容易多了,而沐空安,皇帝阁下有些不屑地想到,沐空安那一种一心向神的人,怎么可能斗得过自己?就算沐空安不会跟自己联手,他总会对西斯修有些不满吧?只要不让他们合作自己就赢了!
皇帝阁下听见屋里各种杂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转身带着人走了,毕竟,圣子和主教的婚礼上是需要皇帝主持的,而当圣子和主教洞房花烛的时候,可不就是自己收买人心的好时机?
这么一想,皇帝也不留恋,转身走了,毕竟,他要是长时间留在这,传出去确实不大好看。
屋内的沐空安听见门外的人缓缓离开的脚步,冷眼看着身上行凶的男人,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戾,膝盖一抬,直接撞到了西斯修身体的隐秘处,西斯修整个人都僵硬了,沐空安一脸惊慌抱歉地抱住西斯修的手臂,焦急道:“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西斯修:“……”下脚那么干脆利落那么狠辣你跟我说不是有意的,你信吗?
西斯修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沐空安,沐空安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只是像以往一样平静和圣洁,西斯修有一瞬间的晃神。
“西斯修,我同意这场婚礼,是遵循神的旨意,”沐空安平平淡淡地说道,“可是神没有让我接受来自其他人的强暴,所以恕我难以接受你。”
西斯修黑色的眸子里一点温度都没有,也看不出任何喜怒,“……神要你我结合,方保帝国安康。”
这句话一说出去,西斯修就后悔了,自己不是不希望和沐空安发生关系的吗?怎么被他一刺说话都不经思考了吗?
沐空安将被子重新铺好,“西斯修主教,睡吧。”
沐空安平静地略过了这个话题,一点也不在乎刚才西斯修的质疑,他躺在床的一边,刚刚他躺好的位置,西斯修没有躺下,目光深沉地看着他,沐空安被这目光看得无法安眠,只得坐起身子对着西斯修无奈一笑,“神说要我们相互扶持、相依相敬,”沐空安的眸子缓缓地扫过西斯修的脸,脸上带着些意味不明的苦笑,“西斯修主教觉得呢?”
西斯修沉默了一下,率先躺下,平淡道:“睡觉。”
沐空安看见他这个样子,也只是轻轻一笑,便躺下了,两个人毕竟在一张床上,呼吸相互纠缠,竟然有一些缱绻的味道。
西斯修背过身冲着沐空安,手指滑过自己的唇角,微微皱了皱眉,自己刚才的反应确实大了些,沐空安也是这个制度的受害者,自己确实不需要讲痛苦和愤恨发泄在他身上,沐空安太无辜了。
这么想着,西斯修竟然有些愧疚,他想,沐空安其实也是无辜,身为圣子的他将一切奉献给了神,最后很可能还会被剥夺这一项他从事了一生的职业,这么想想,沐空安还真是凄惨。
那么在这以后,自己还是对他好一些吧,就算不跟他发生关系,也要给他应得的尊荣。
沐空安说不定是这三位掌权者中最纯善的一个了,西斯修想道沐空安平时对于百姓的热爱,突然觉得身边这个人也不是那么让人厌烦。
两个人的身子都是紧绷着的,这寂寞的房间里两个人都睡不着,过了好久,西斯修才道:“刚才的事情,对不起。”
屋子里很黑,沐空安看不清西斯修的表情,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惊异,后来又有些好笑,但是这个对不起他当然还是要收下的,“没事。”
沐空安轻轻地说道,那所谓的内疚心能有用吗?如果真的感到内疚,那么就把你安插在圣殿的人手去了吧。
屋子里越来越寂静,只余下浅浅的呼吸声,沐空安有些累了,刚刚吸收的大量记忆让他从心底里觉得疲惫,但是他对西斯修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戒备,这让他的神经处于一种焦虑的情况下,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夜里有些凉,一床被子虽说是双人被,但也盖不住两个人一个在西边一个在东边啊,中间还是空着的,还真有些冷,西斯修不动声色地将被子向沐空安那个方向移了一部分,沐空安有些昏昏欲睡的大脑瞬间清醒了,刚刚身子还微微露出一截,现在已经全能盖上,沐空安当然知道被子从哪里来的,但是他真的想不清楚西斯修的用意。
他们俩虽然一个归属神殿一个归属圣殿,但平日里的交集并不多,沐空安对西斯修的性格还停留在沉默寡言有心计上,但其实他还是个体贴的人?想到这,沐空安突然有些好笑,这真是个笑话吧!
西斯修还真没想那么多,他一想到沐空安以后可能会遇上的遭遇就有些愧疚,忍不住对这个人好一些,更何况,和身为圣子的沐空安搞好关系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
☆、第四章
这场荒唐【沐空安语】的婚礼终于结束,沐空安僵着身子大半夜,西斯修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都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沐空安皮肤白,眼底明显发青;西斯修肤色偏黑,什么都看不出来,
沐空安从屋里走出去的时候,底下的人都一脸笑意地看着跟他同时出来的西斯修,尤其在看着沐空安发情的眼角和有些僵硬地走路方式,所有人的笑容都变得有些暧昧,沐空安笑得如沐春风,有些恶趣味地想道,要是这些人知道西斯修和他什么都没发生,会是什么表情?
国师与主教的婚礼以后,就是祭天,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主教圣子上位祭天,主教圣子成婚祭天,皇帝登基祭天,皇帝皇后成婚祭天,只有这四次祭天的机会,所以总是显得格外隆重。
祭天,是这个国度最大的一件事情,也是全国人民最期待的一件事情,据说祭天可以保佑国家在未来的几年内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也是皇帝能强迫西斯修与沐空安成婚的一大原因,以国之命脉来威胁西斯修,稍有不慎就会失去民心,先前民间对圣子和主教迟迟不成婚,民间已经有不少质疑的声音,当然这里面或许有皇帝的插手,但是拖到继任五年后才举行婚礼的主教和圣子,沐空安和西斯修也是独一份。
圣子沐空安和主教西斯修率先走在前面,隔大约一百米后是圣殿的圣士和神殿的骑士,他们身后大约一百米是抬着祭天圣物的武士,浩浩荡荡几百人,但是祭天仪式皇帝不可参加,八天的祭天仪式,走了圣子和主教,不能再走皇帝了,更何况这人皇帝并未有子,连个监国的人都没有,他只能将沐空安和西斯修送出城门。
其实他也不愿意去,在沐空安和西斯修都不在的时候,他正好趁这个时候笼络大臣,夺取圣殿和神殿的权利,最好能把自己安插进去的人发挥好用场,八天呢,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为表示诚意,圣子和主教率圣殿和神殿众人从城门徒步走往青橙山,队伍必须保持一开始的‘献神’式,以示恭敬和温顺。
青橙山不近,大约有八个时辰的路程,寅时出发,酉时抵达,祭天仪式持续八天,第八天寅时从青橙山出发,酉时抵达皇城。
说实话,祭天是一个体力活,身娇体软的沐空安几年没有进行过这样的祭天仪式了,这一任皇帝登基的时候和娶后的时候他还不是圣子,他唯一主持过的就是自己继任圣子时那一次祭天,距今大约也有五年了,这五年来他几乎一直呆在圣殿,除了必须参加的一些仪式和宴会以及朝会,他很少轻易露面,但他在国内的威望仍然比西斯修和皇帝高。
沐空安五官出色,却不是向西斯修那一种侵略性的英俊,他的五官偏于柔和,发色有些浅,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一点点栗色,看起来更加温暖,他的眸色也有些浅,并不像皇帝一样那般深邃看不出一丝情感,眸色浅淡什么时候看都偏于柔和,他时常是笑着的,温润如玉,暖如春风。
人人都爱戴他,沐空安西斯修早上出发的时候,城门外聚集了无数百姓,黑压压的一片,这个大好的日子自然也不能让侍卫开路,沐空安硬着头皮走上前,西斯修一脸严肃漠然,百姓却很少上去包围他,沐空安笑得如沐春风,温温柔柔的样子,人民哗啦一下子就围上沐空安,一声声一语语喋喋不休,根本就停不下来。
最后还是西斯修把沐空安往怀里一带,几乎是护着沐空安出来的,人们看着面前的这一幕,笑得有些暧昧,却体贴地没有去打扰他们,而是站在了一旁,用欣慰和祝福的目光看着他们。
沐空安或许是觉得这样有些丢人,从西斯修怀里钻出来,目光平静笑容温暖,“祭天仪式仍有时间限制,大家平静一下,我们该启程了,”沐空安浅色的眸子里流出来无限的暖意,“祝福大家一切安好。”
后来还有一些人跟着沐空安他们走了大半截路程,沐空安最后只能把队伍停下来,好声好气地把他们都劝走了,这个时候,哪家哪户是有这个闲功夫的呢?哪家没有事情呢?为了祭天而耽误了人家,沐空安自认会心生愧疚,所以还是把他们都劝回去了。
后面的路并不好走,山路艰险,青橙山后又被誉为圣山,人烟稀少,沐空安和西斯修在前面走,后面的人看起来只落他们约一百米,但是这里树木茂盛,遮蔽物又多,距离实际上差很多。
沐空安突然抬起了头,西斯修也警惕地看向某一处,两个人的脚步都没有停,但无疑放缓了一些,后面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圣子和主教越发缓慢的步伐,速度不由自主地加快,几只箭从树丛里突射出来!
西斯修反手一挡,一下子把沐空安护在自己的胸前,几个黑衣人从树影里蹦了出来,银色的剑刃上闪着妖异的紫光,西斯修咬牙护住了沐空安,后面的人统统追了上来与这几个黑衣人打斗起来,刚才为了护住沐空安,西斯修手臂上被人砍了一刀,本来红色的血液竟然发出一种暗色,西斯修脸色惨白,却还是死死地护着沐空安!
那几个黑衣人看着寡不敌众,直接咽下了嘴里的药,霎时间化成一汪水,沐空安脸色凝重,目光沉了下来,破坏帝国祭天仪式,难不成真的是前朝的人?前朝至今都想着推翻帝国另立呢,虽说处处针对帝国,但是破坏祭天仪式却还是第一次!
祭天一旦发生什么问题,真正水深火热的可是人民!一向标榜着自己是“爱民如子”的前朝,也做得出这种事来?
从附近生了火,西斯修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那个一贯严肃坚忍的男人满头冷汗脸色惨白,沐空安多少有些难受,更何况这还关系着祭天,也就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在他身上,虽说只用了小半瓶,但是西斯修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沐空安只是淡淡地说道:“圣水保佑。”
圣子和主教接受了继任仪式以后,就会得到‘神的馈赠’,以此获得一些珍贵的东西,但是圣子和主教并不知道对方所获得的东西,沐空安得到的是圣水,却不是一瓶。
西斯修已经醒了,脚步还有些踉跄,眸子却一如既往地深沉,治愈一切的圣水吗?西斯修抬眼看着沐空安,有些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