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庄园养娃致富(55)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生一个软绵绵的小闺女,戴尧就觉得无处下手。
柏川点了点头,终于问道:“为什么?”
戴尧抬头:“啊?”
柏川说道:“你……为什么会怀孕?这不符合逻辑常识。”
戴尧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自己也很痛苦。发现的时候我都崩溃了,天知道我怎么会怀孕。我当时还在想会不会是你有什么特异功能,足足想了很久才接受了自己的不一样。”
柏川说道:“没关系,没关系的戴尧。你不该瞒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理解你的担忧,可你这样瞒着我是对我的不公平。这孩子是我的,现在明知道你经历了一个无助彷徨且纠结的孕育时光,自己明明已经在你身边了,却一点安慰都给不了,这让我很难过。”
戴尧沉默了片刻,终于说道:“对不起。”
柏川却不想让他说对不起,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反而要谢谢你。我是个同性恋,我喜欢男人。但我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因为成长环境导致我对感情过分焦虑。从前我没想过谈恋爱,即使要谈也绝不会像我父亲那样致使我母亲含恨而终。所以我发誓如果自己未来有伴侣,就会与他相伴到老。这或许会给你很大的压力但是我……尽我所能不让你活在那些没由来的担忧里,好吗?”
听完柏川说得这些话,戴尧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忧真的多余了。柏川不知道自己重生前所经历的,自然会觉得那些担忧没由来。可能还会觉得自己细腻敏感,是个需要细心呵护的瓷娃娃。其实并不是这样,如果自己真是个瓷娃娃,怎么会在养父出事后同时打着好几份工为他攒疗养费呢?
不过……
戴尧是真的被柏川征服了,他心里暖暖的,突然觉得自己重生一次赚到了。不但得到了小糖包,一份可观的收入,还收获了一份爱情!嗯,值了!
氛围和感情都恰到好处,戴尧抓住柏川的手,抬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就这样,不用再说别的,柏川知道戴尧的态度了。
夜十二点,沈家大宅,复古的三进大庄园里,中院儿堂屋二楼卧室,沈鎏不知道第多少次惊醒。他看了旁边安睡的何丹青一眼,悄然起身,披了件外套,去了阳台。
初冬夜里冷风有点冲,他瞬间就没了睡意。那个梦困扰了他十几年,却一直没能走出来,也不能走出来。他和何丹青,如果有一个人必须承受这个折磨,那就让他来吧!他回想着那个雨夜,两个匪徒把安儿抱走的那个雨夜。他匆匆带着几名保安追了出去,看着他们上了游艇。他和保安开着水上摩托追了一路,那些人仓皇逃窜,又有警察拦路,狗急跳墙之下,他们把安儿的襁褓扔进了海里……
他倾尽所有力气,搜索了整个海域,甚至把附近的村落,城市,全部搜索了,仍然没能找到那孩子的下落。丹青把这个孩子视作生命,无法接受安儿葬身大海的事实。昏迷三天后,忘掉了关于安儿的一切,重新回到了执着于寻找家人的状态里。
沈鎏点燃一支烟,直到现在,他仍然没有放弃寻找。只希望有一天,丹青的应激性心理障碍可以好起来。
第66章
抽完一支烟, 沈鎏的睡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下楼去了书房,拿出钥匙,开了锁。抽屉里都是些零碎的小东西,一把长命锁, 两只金手镯,都是当年孩子随身戴的。那孩子生出来足足七斤六两, 饱满又漂亮, 和丹青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长到三个月大的时候,却又有点类自己的模样,尤其是那两只小脚。丹青还开玩笑说, 沈鎏的遗传基因, 都体现在孩子脚上了。
他还记得安儿出生的时候屁股上就有一块槐叶形的胎记, 当时他还开玩笑说丢了好找。没想到一语成谶,孩子丢了, 却一直没找回来。他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 那孩子命薄, 当不起两位父亲贴在心尖尖上的疼爱,应该早就葬身鱼腹了吧?
沈鎏刚把东西收好, 就听到轮椅的吱丫声从书房门外传来。他立即起身, 睡眼朦胧的何丹青头发有些蓬乱,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透着迷茫,用略带沙哑的睡音问道:“你在干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跑到书房里来……”
沈鎏笑了笑,说道:“我在书房里藏了个小夫郎,趁你睡着了, 过来私会啊!”
何丹青满头黑线,还透着几分起床气,说道:“那你会完了没有?会完了回去睡觉!”
沈鎏看到他那一脸毛躁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其实很难得看到丹青这副模样。他多数情况下都是一副柔和温暖的样子,虽然只是表象,他骨子里特别固执且倔强。
只是沈鎏一看到他生气就忍不住逗他,越看他生气越开心,真是情趣清奇且让人无语。
他看着何丹青那一脸郁愤的样子,直接打横把人抱了起来,在他耳边说道:“会完了,侍候完了小夫郎,该满足大老婆了。”说着他便把他抱着上了二楼卧室,仿佛抱了一个人形河豚。
人形河豚还迷糊着,便被沈鎏按倒在床上,莫名奇妙来了一场云雨之欢。结束后他总算清醒了,思忖了半天才问道:“你刚刚不会是在书房看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沈鎏抱着他说:“是啊,特别精彩……”然后凑到他耳边,吸着他颈间的气息,说道:“你想不想一起看?”说完又重新燃起了对他的热情。
何丹青皱眉,任由对方抱着为所欲为,只是咕哝了一句:“你这是要……把我以前欠你的都讨回来吗?”
沈鎏低低的笑,真好,他的身体总算好起来了。
第二天,虽然被折腾了一夜,却精神极好的何丹青有点迷茫。他昨夜……为什么会和沈鎏过了大半夜的夫夫生活?明明睡前他们没有那个意思的?记忆有点断档,他一时间接不上。这几年脑子是越来越不清晰了,总是忘了一些该记得的事情。
沈鎏倒是神轻气爽,一大早就在厨房给自己忙活,看样子昨晚的夫夫生活让他很满足。何丹青脑仁儿生疼,算了算了,他开心就好,计较这些干什么?
片刻后,沈鎏便端了早餐过来。一道上汤大白菜,一道素什锦。还有一碗熬得香香软软的小米粥,配一碟肉枣。饭菜还没端进来,何丹青便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饭菜香。
沈鎏做饭很有一手,这些年在M国他没干别的,就研究做菜了。只做给他吃,尤其是他病重的那段时间,在精不在多,每天都在厨房里研究一些补气养血的东西。几年吃下来,身体还真是好了许多。后来他实在不想看他只顾着自己,连生意都荒废了,就让他给自己请了个中意的厨子。算起来,他也有些日子没亲手给自己烧菜了。
把饭菜放到桌上,沈鎏亲自给何丹青端碗夹菜,殷勤的不得了。何丹青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沈鎏说道:“我怎么啦?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何丹青说道:“昨晚你……躲在书房里偷看什么呢?”
沈鎏笑眯眯的看着他,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何丹青的耳朵刷得就红了。沈鎏却在一旁打趣:“都老夫老夫了,你怎么还动不动就脸红?害羞得跟个大小伙子似的,这样可不行啊!”
不过沈鎏也是知道其中原因的,虽然他们结婚二十年了,可是夫夫生活也就刚结婚那年的时候有过几次。沈鎏想要拿住丹青的心,所以从来不会强迫他,只会在他默许的情况下和他发生关系。后来丹青身体不好,有时候一年连一两次都不能做到。能克制到这种地步,他也算英雄了。
何丹青吃饭,还挺怀念沈鎏的手艺。他想了想,说道:“这最近两条腿又疼又麻,难受极了。吃完饭你带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怕再出什么差错,连这点夫夫义务都尽不了。”
沈鎏:……
丹青愿意去医院,沈鎏自然是高兴的。可是……为什么是基于这个原因?沈鎏给他夹菜,说道:“怎么说得我跟老流氓似的?”
何丹青笑,说道:“你不是吗?”
这边恩恩爱爱虐着狗,戴尧和柏川那边也开始了感情磨合。一早,柏川便拿了扫帚把昨晚他打碎的废渣玻璃全都清扫了。他吩咐郭遥去总部报道,今天他不去公司,让他盯着点那里。郭遥相当于他的副总,他不在的时候,副总的权力仅次于他。
不用柏川吩咐,郭遥已经在去公司的路上了。虽然他很想回到包子铺去上班,但他也知道这似乎不太可能。就算老大和嫂子复合,自己这个细作也失去了作用。老大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车库停车,手里拿着从包子铺买来的包子。一边按电梯一边和遇到的同事打招呼,就听到旁边有人议论:“哎你知道吗?听说前总裁太太生了个千金。”
郭遥的耳朵支了起来,就听到身后另外一人问道:“不是说是个儿子吗?传了大半年了,都说总裁夫人怀孕了,是个儿子,这是要跟现任总裁叫板呢?”人人都知道柏家股权传男不传女,这位前总裁夫人一直在努力生儿子,结果生了四个千金。
之前那人说道:“听说是老中医把脉把错了,要我说柏家这直男癌公司也是奇葩。国家法律规定,儿子女儿同样拥有遗产继承权,怎么非得给儿子呢?”
另外那名同事说:“这你就不知道了,老董事长让外亲坑过。其实也不是女儿没有继承权,就是没有股权。会给同等价值的财产不动产,但是公司和股权,必须要掌握在柏家人自己的手里。因为女儿出嫁以后,男方多数会出来指手画脚。”
对方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做柏家的女儿也不错,什么都不用坐,坐等着拿财产就可以了。”
之前那人却叹了口气,说道:“就怕贪上个不知足的妈。”
电梯来了,同事们上电梯,郭遥却转身去了角落给柏川打了个电话。柏川正陪着戴尧在七叔公那里把脉,戴尧一个人在房间里,柏川等在外面。看到郭遥的电话后便接了起来,没等他说话,对方便道:“头儿,大新闻,您的继母给您生了个小妹妹。”
柏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道:“我知道。”
郭遥一脸的诧异,问道:“你……知道?”
柏川又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郭遥说道:“不是……头儿,您是怎么知道的?”
柏川说道:“柏家的中医,是我母亲娘家的嫡系。”
郭遥:???
郭遥在那边不说话,脑补了一出宅斗大戏。柏川却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收起你的脑洞,言情小说看多了。那女人要想的太多,却当不起那些富贵。早晚有一天,她会从柏家净身出户。养她这些年,就当感谢她为柏家生了四个女儿吧!”
郭遥磨拳擦掌,说道:“头儿,您说,我该怎么做。”
柏川说道:“你什么都不用做,暂时帮我看着那帮牛鬼蛇神,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郭遥感叹了一声,可恨那女人一直在别人设的局里,自己却不知道。她当年逼得柏川母亲搬离柏家大院儿,最后含恨而终的时候,恐怕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这时戴尧从戴靖昀的房间里探出头来,朝柏川招了招手,说道:“你来。”
柏川点了点头,跟随着戴尧进了戴靖昀的临时工作室。这里面倒是和柏川想象的不太一样,陈设也没大改动,只是多了张桌岸。上面摆着的书不少,没有草灰和焚香的味道,倒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燃着一个檀香炉,看上去倒像个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