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复仇之运事(88)
说着,她指了指外面,“夏景年的事儿我听谷峰跟我说过了,就那玩意,没事儿还要搅三分,恨不得将你的东西抢过来,若是真生了,他能不用这个威胁你吗?”
这话倒是实话,夏景年如今生意稍有反弹,最近才不那么紧盯着他。若是夏凡的手段全出来,走投无路之下,夏景年又怎会放过他,肯定会死死的扒上来的。
何况,他还知道夏凡是双性的秘密,如果夏凡没有生育还好说,有上次的新闻,又没有人可以解开他的裤腰带检查一番,别人只会当做闹剧。如果他真生了,这世上难道有不透风的墙吗?他会死于万劫不复之地。
想到这个,夏凡的脸色就冷了下来,冲着大姨十分认真的说道,“不会有这种事儿发生的,您不用担心了,我和贝诚心里都有数。”
说完,夏凡就站了起来,“刚刚咱俩进来太突然了,怕是贝诚和表哥都在外面着急呢,我开门了。”
说着,他就准备走动,谁料,大姨压根就不准备放手,一把拉着他,哭肿了的脸上满是你傻了的表情,恨铁不成钢地道,“谁说不让你生啊。”
大姨这话转的太快,差点让夏凡磕那儿,只能自己回头跟她解释,“这事儿的确太麻烦,不生是最好的。”大姨听了着急道,“你这孩子,怎么听话不听明白啊。大姨不是说不让你生,你外公去世了,你妈也走了。大姨也不能陪你一辈子,你表哥娶了媳妇有了娃肯定要先顾着他们,贝诚再好谁也不知道以后的事儿,没个孩子,这世上谁跟你亲啊。”
夏凡被弄得晕乎乎的问,“可……”
“可什么啊!”大姨说,“你一出生,身上就带了这个问题,我跟你妈你外公当时着急的要死,你三岁的时候,专门抱着你去北京的大医院看过的,医生说你两个器官生长良好,日后怕是可以生育。既然能生,孩子是一定要要的,大姨只是担心你没任何准备就弄出来了,想遮掩都难。”
“大姨……”
“你别推辞,你当大姨为啥过来,这点事电话说不清楚,大姨得跟你两个人面对面的聊。凡凡啊,大姨想过了,这事儿不好遮掩,可也不是没办法。你表哥这不快要结婚了吗?我想着,你们要是真感情好,就跟他们一块吧。
大姨找个穷地方的农村去,跟产婆学个一年到时候替你接生,孩子出来了,就跟你表哥的孩子算作双胞胎,一起报户口,到时候,就再过继给你,谁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大姨想了半个月,就觉得这么干最保险,咱谁也不请,谁也不告诉,他们再好,钱给多了,也能露出去。”
夏凡哪里想得到,大姨愁来愁去的半个月,想的不是如何分开他们,而且如何帮他周全。他抬头瞧着大姨那儿哭肿了的眼睛,眼眶一下子就酸了,他张了好几次口,嗓子都梗的难受,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一把抱住大姨,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大姨一瞧这阵势,也觉得难受,眼泪跟着巴巴的落下来。她像是哄孩子一般,拍着夏凡的背,“凡凡啊,大姨的凡凡哎。大姨只盼着你好啊。”
屋外谷峰和贝诚两个人,一瞧见两个人关了门,就相互的看了一眼。
两人不但不熟,还有点过节。当年夏凡做盒饭生意的时候,贝诚因为对夏凡动手动脚,谷峰和老三联手揍过贝诚一次。这都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可甫一相见,两人都有点不太好意思。
两人眼光四处溜达,不知不觉就碰上了,谷峰冲着贝诚尴尬地笑了笑,就转回了头,贝诚还算态度好,顺杆爬直接叫了声“表哥”,这一句话才将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下来,谷峰不太好意思的应了声,贝诚接着说,“这么等也不是个法,咱们把对面的房间开了吧。”
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贝诚直接叫服务员换了房间,两人就开着大门,坐在门口,一边盯着对面房间的动作,一边聊天。先是说去海市后的情境,随后又聊到了最近贝诚投资的生意,两个生意人就接上了头,滔滔不绝了。
夏凡抽着鼻子出来的时候,就瞧见了两人已经将称兄道弟了,说的是最近股市的事儿,如今已经到了1993年的12月,股市已经转为熊市,与海市房产的突然性低落不同,股市其实算是个温水煮青蛙的过程,有的涨有的跌,人们在没套住之前,永远不会觉得下一个会是自己,所以,能够及时抽离的人极少。如今,比着今年2月份的高峰期,其实股价已经回落了一半。
一听见门响,这两个人才住了口,站了起来,谷峰叫,“妈。”贝诚喊了声,“凡凡。”
夏凡就冲着贝诚道,“叫大姨。”
贝诚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冲着大姨就倍洪亮的叫了声,“大姨。”那边谷峰显然没想着这事儿这么简单就过了,他低头瞧了瞧表,这才进去半个多小时啊,冲着他妈就问,“妈,你们说啥呢,还要背着我们!”
这事儿大姨目前还不准备跟他说,用她的话说,结了婚的男人,要在老婆面前闭住嘴,那是不可能的。他家媳妇还没考察好,所以这事儿延后。因此,听着这话,大姨就冲着他就不耐烦的说,“什么怎么回事,就这么回事。我和凡凡都饿了,凡凡说这里的野味不错,走走走,吃饭去。”
夏凡和贝诚交换了个了然的神色,连忙也招呼着吃饭,谷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把拉着他妈,边走边说,“妈,你们不能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啊。”
大姨只有一句话,“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谷峰一瞧这阵势,就知道怕是有什么不好跟他说。要是别人,他八成会觉得不爽,可涉及到他妈和他弟弟,他就半句话都没有了。这两人,一个是守寡将他拉扯大的亲娘,一个是带着他发财,给了他和他妈最好生活的弟弟,这两人不说就证明不能说,他叹了口气,就恢复了心情,陪着去了。
四个人吃了饭,略微泡泡,早早的就去休息了。夏凡一回房间,就一跃跳上了贝诚的背,趴在他身上道,“你猜猜大姨说的啥?”
贝诚托着他的屁股,背着他往屋里去,“答应了。”
“除了这个还有呢。”
贝诚想了想,“还有什么?”
夏凡将脑袋凑在他耳朵边,小声的说了句,“咱们生一个孩子吧。”
贝诚几乎在听到话的同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猛地扭过了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夏凡。这事儿其实他不是没想过,谁不想要自己的后代呢,何况夏凡又不是没这个条件。可夏凡显然对双性的事儿十分抗拒,平日里连提都不让提,做那事儿的时候,更是连碰都不太想让碰那处,贝诚就贴心的没再想。
反正,他当年喜欢上夏凡的时候,也是看上了个男人,孩子,不过是意外之喜罢了。
如今听了夏凡的问话,他愣了许久才道,“凡凡,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夏凡一看就知道是惊喜坏了,只能再重复一遍,冲着他道,“咱们生一个吧。”当然,这次就没刚才那般有气氛。
可落在贝诚耳朵里,却仿若仙音一般。在最后一个字落下来后,他高兴的立刻蹦了起来,夏凡瞧着突然离得近些的天花板,只能紧紧趴在他身上,最后两个人一并倒在了床上,又是一番温存。
大姨在这边住了一个多星期天,考察了贝诚几日后,又专门找了一日跟贝诚进行了两人间十分严肃的谈话,觉得满意了,这才松了口。
因着夏天快餐已经走上了正轨,云城又是著名的旅游胜地,风景相当不错,她原本还想再多住几天。没想到半截小城那边却给她来了电话,带来一条大消息,股市跌了,张晓华将人家的钱赔光了,她怕是知道惹了大事儿了,就把家里的存款取了,自己个儿跑了。
安强如今被追债的朋友同事围在了家里,安夏也被从学校叫了回来,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瞧着父女俩实在拿不出钱来,人家就想起了他那两个有钱亲戚,逼着安强打电话借钱还债。安强和安夏商量了半日,怕是觉得夏凡太难缠,就把电话打到了大姨这儿。
大姨一听这事儿,哪里还坐得住。一边骂着张晓华不得好死,一边让谷峰和夏凡替她收拾行李,购买机票,马上回去。夏凡原本也想跟着回去的,可大姨却拦住了他,冲着他说道,“你别去,你个小辈,到那儿不出钱就是不孝,我跟他同辈,怎么处理,他越不过我去。”
夏凡无奈,只好又匆匆忙忙送了大姨和表哥离开。
第95章
安强那边的事儿其实挺简单,堵在家门口的也不是外人,都是安强和张晓华的同事和邻居,这年头埋头苦干挣死工资的人都穷,那些钱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张晓华如今一跑,他们就觉得天都塌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丁点情谊?
但安家父女俩不这么想。安强觉得是,张晓华的确不是个东西,可当初也是这群人瞧着张晓华发财自愿拿的钱,用他的话说,怎么挣钱的时候没事儿,赔钱就闹腾了,没这个道理。
安夏更是有些胆战心惊,这丫头用夏凡的秘密从夏尧那里换了辆车,可由于养不起,她倒是聪明地早早的就卖了,手里捏着这么多钱,她也不敢留着,恰好那时候省城有个楼盘开放,她就买了套房子放在那儿,寻思自己毕业后可以住。
如今出了这事儿,安夏生怕别人发觉了她那个刚刚到手的秘密基地,更是跟个耗子似得,天天缩在家里,一句话都没有。
两个人一个万事有理,只是却不想想人家本钱被卷跑的事情,一个就跟个小白菜似得,谁多问一句,就跟要倒了一样。这样的父女俩如何不引起众怒?大姨和谷峰赶到的时候,瞧见的就是最热闹的一幅情景。
安强家的平房里,足足坐了十几口子人,男的抽烟,女的嗑瓜子,还吆喝着安强和安夏烧水,整个屋子里乌烟瘴气。大姨一进屋,几十只眼睛猛然盯过来看着她,不知道谁喊了声,“这是安家大姐,她有钱,让她赔。”一群人就围上来了。
大姨如今倒是练出了些许胆识,直接按住了想要冲在前面保护她的谷峰,冲着围过来的人特沉稳的说,“我回来就是处理事儿的,可怎么着,也得先让我跟我哥问个情况,要不我们到外面说,要不你们到外面等着去,你们看哪样好?”
这十几个人往外面瞧了瞧,就看见了辆蹭光瓦亮的小轿车,生怕安强直接上车跑了,最后还是个岁数大点的男的拿了主意,“我们出去等,就半个小时。”
大姨连忙道了谢,让开了地方。等着屋里都空了,大门啪的一声关上了,就露出了面露兴奋之色的安强和安夏。安夏带着哭音叫了声,“大姨,你可来了。”安强则搓着手道,“大妹,幸亏你来了,你不知道……”
他话音还未落,就听大姨道,“欠了多少钱?”
安强哑了哑,结巴地说,“没……也没多少。”
大姨也不理他,直接走到了屋子中间,左右看了看,选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了,再问,“没多少是多少?”
“十……十二万。”
“不多?”大姨略微顿了顿,“你一个月现在三百块,一年三千六,十年才三万六,三十几年不吃不喝还清,你跟我说没多少?”
大姨砰的一声,拿着桌子上的陶瓷缸子砸了一下桌面,吓得安强和安夏一个激灵,安夏这会子也不装柔弱了,立刻解释道,“大姨,真没那么多,我妈走的时候,股票都跌了三分之二了,她就拿走了四万多点,哪里有十二万啊。要有十二万,她也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