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重生](161)
蓝忘机:“……”
魏无羡双手粗鲁地在他身上乱摸乱拽,蓝忘机却还是静静地躺着,仿佛死人,任他胡来。魏无羡一会儿便没意思了,道:“含光君,你怎么都不反抗一下的?你这样一动不动的,我强|奸你有什么意思?”
蓝忘机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你要我如何。”
魏无羡循循善诱:“我按住你,你就推我,不让我压,并拢腿奋力挣扎,同时声嘶力竭呼救……”
蓝忘机:“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
魏无羡:“那你可以小声呼救。还有,我撕你的衣服,你应该尽力抵抗,拼死护住胸口不让我撕。”
被子里沉默了一阵。
半晌,蓝忘机道:“听起来很难。”
魏无羡:“难吗?!”
蓝忘机:“嗯。”
魏无羡道:“那没办法了,要不咱们还是换换,你来对我用强吧……”
话音未落,一阵天旋地转,被子飞了,蓝忘机已将他反压在榻上。
因为方才被魏无羡套在被子里憋了好一会儿,他素来束得一丝不苟的发带和抹额都歪了一点,青丝微微散乱,垂下几缕,原本白皙如玉的面颊也透出一层淡红的浅晕,灯光下看来,好一个含羞带怯的美人傻妃夺爱:王爷,请轻点
。只可惜这位美人手劲大得实在有些不像话,如精钢铁箍,钳得魏无羡讨饶道:“含光君,含光君,大人有大量。”
蓝忘机目不动,而目中那两点炙热明亮的灯火却在隐隐颤动,面色淡然道:“好。”
魏无羡道:“好什么?倒立?用强?哎!我衣服。”
蓝忘机道:“都是你说的。”
说着,他便把身体嵌入了魏无羡双腿中间,压了一会儿。魏无羡等了半天还没动静,道:“怎么了!”
蓝忘机微微起身,道:“为何不抵抗。”
魏无羡用两腿夹住他腰身,不让他离开,嘻嘻笑道:“唉,那有什么办法。你一压过来,我两条腿就忍不住自己打开了,根本合不拢,哪还有力气反抗。你难我也难啊……打住打住,来来来,我先给你看个东西。”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道:“蓝湛,我问你,你怎么这么简单一个字也能写错,念书用不用心啊?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蓝忘机看了那张纸一眼,不置一词,那目光中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魏无羡这样一个抄书用狂草、不知偷工减料几何的错漏大王,也好意思指责他写错了一个字。
魏无羡假装读不懂他的目光,继续道:“你看看你落款的年月日,我算算……这个时候你都十五六岁了吧?十五六岁还犯这种错,你……”
可他再把那落款所写日期细细一想,竟然刚好对上了他当年在云深不知处修学的三个月。
魏无羡顿时乐不可支,故意道:“莫不是蓝二哥哥小小年纪不用心念书写字,光想着我去了?”
当年魏无羡在藏书阁罚抄,整天在蓝忘机对面撒泼打滚,挺尸装死,百般骚扰,搅得蓝忘机不得清净,要不“想”他都难,只是不是那种意味的“想”罢了。在这样的情形下,蓝忘机竟然顽强地一直扛了下来,一边监督一边做自己的事,而且只写错了一个字,实在令人钦佩。
魏无羡道:“哎,怎么又是我的错,又怪我咯。”
“……”蓝忘机闷声道:“你的错!”
他气息乱了一拍,要去夺那张算是他人生污点的纸张。魏无羡就爱看他被逼到这一步的情态,立刻把纸往自己衣服深处一塞,道:“有本事你来拿。”
蓝忘机毫不犹豫地把手伸了进去。并且不拿出来了。
魏无羡:“你太有本事了!”
两人闹了大半夜,到了后半夜,好容易才能正经讲几句话。
魏无羡还是压在蓝忘机身上,脸埋在他颈窝里,只觉得蓝忘机身上那阵檀香之气越发馥郁,整个人都懒洋洋的,眯着眼道:“你哥还好吧?”
蓝忘机搂着他光裸的背,手上一下一下地摸着,沉默一阵,道:“不太好。”
两个人都汗津津的,魏无羡被他摸得从皮肉一直痒到心底,不怎么舒服地扭了扭。
蓝忘机低声道:“当年我闭关的三年,都是兄长来和我谈心。”
如今却反了过来妖精的尾巴之狱血魔神最新章节
。
蓝忘机闭关的三年是在做什么,魏无羡已经不用去问了。
他亲了一下蓝忘机洁白如玉的耳垂,拉起一旁的被子,盖过了两人。
次日清晨,蓝忘机还是卯时准时起床。
他和魏无羡一同起居的这几个月,一直致力于把魏无羡的作息掰正过来,然而始终是徒劳无果。门生送来沐浴的温水后,早已穿戴整齐的蓝忘机将魏无羡从薄被里剥出来,抱进桶去,魏无羡居然还能一边泡在水里,一边继续睡觉。蓝忘机轻轻推他,他就捉住蓝忘机的手,手心手背都亲几下,放到脸边蹭一蹭,继续睡。实在被推得烦了便哼哼两声,闭着眼把蓝忘机拉下来,捧着他的面颊再亲几口,含含糊糊地道:“乖,乖,不闹了。求求你啰,一会儿就起来。嗯。”
然后一个呵欠,趴在浴桶边缘继续睡。
虽然知道哪怕是屋子烧起来了,魏无羡也大概只会换个地方继续睡,蓝忘机却还是坚持不懈地每天早上都从卯时开始叫他,然后面不改色地被胡亲乱啄六十多次。
将早餐取回静室,置在过往只放笔墨纸砚的书案上,然后把继续昏睡的魏无羡从木桶里捞出来擦干净,套上衣物,系好衣带,蓝忘机这才从书格里随手取下一本书,坐在案边慢慢翻看。
果然,到了巳时的尾巴,魏无羡准时无比地从榻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梦游一样地摸下床,先摸到蓝忘机,捞过来在怀里揉了两把,再习惯性地捏捏他大腿。飞速洗漱完毕后人才清醒了点,摸到书案边。魏无羡咔擦几口咬完一个苹果,见餐盒里食物堆得要满了,嘴角抽了抽,道:“今天你们家不是有家宴么,先吃这么多没问题?”
蓝忘机平静地把刚才被魏无羡揉乱的发带和抹额整理好,道:“先果腹。”
云深不知处的伙食,魏无羡是领教过的,清汤寡水,素菜称霸,放眼皆是青青绿绿,树皮草根各种药材,什么菜都散发着一种诡异的苦味。若非如此,魏无羡当初也不会打烤了那两只兔子来吃的主意。他们家的家宴多半是吃不饱、吃不好的。
魏无羡心知姑苏蓝氏对某些事情都极为看重,给不给他出席家宴,基本等同于承不承认他的道侣身份,蓝忘机一定和蓝启仁磨了好久才争取到他的资格,吁了口气,笑道:“放心。我会好好表现,不会给你丢脸的。”
说是家宴,云深不知处的家宴却和魏无羡以往对家宴的认识完全不同。
云梦江氏的家宴,是在莲花坞的露天校场架上十几张大方桌,男女老少混坐瞎坐,席间称呼乱叫。厨房也搬到外边,一排锅灶火光冲天,香气冲天,要吃什么自己过去拿,不够现做。兰陵金氏的家宴他虽然没去过,但他们家从不吝于大力传播其中极尽奢华的细节,什么名家剑舞助兴,珊瑚树玉酿池,红锦缎铺地百里,令人瞠目。
相较之下,云深不知处的家宴既不热闹,也不华丽。
姑苏蓝氏家教历来严到可怕,食不言,寝不语,即便尚未开宴,席间各人也一语不发。除了刚刚入厅的人会低声向前辈招呼行礼,几乎无人言语,更无笑语。一样的白衣,一样的卷云纹白抹额,一样的神情肃然甚至木然,仿佛全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看着这一整厅的“披麻戴孝”,魏无羡假装没注意到旁人或诧异或不善目光,腹诽道:“这叫家宴吗,怎么比办丧事还死气沉沉。”
116.外一篇:家宴 3
蓝忘机越是这样一本正经,魏无羡就越是按捺不住心内骚动的作恶欲。
他用手指轻轻在黑陶小盅身上扣了扣,发出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细微脆响,闻声,蓝忘机的视线不易觉察地偏过来几寸。
魏无羡知道,就算蓝忘机视线偏移的角度再得体,眼角余光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一举一动。于是,他将那只小盅举了起来,装作要饮用的模样,在手中转来转去,停留在在蓝忘机方才喝过的位置,将唇覆上了陶盏的边缘。
果然,蓝忘机的双手原本端端正正放在腿上,此时,姿势仍未变,安安静静被掩在白袖之下的十指却微微蜷曲起来。
见状,魏无羡心中飘飘然,一时放松,身子正要像以往那样,不由自主地歪到人身上去,突然从蓝启仁那边传来一声身为严厉的咳嗽。魏无羡连忙把将歪不歪的身体扳直了,恢复正襟危坐。
用完汤,静侯片刻,这才开始正式布菜。
每张食案都上了三样小菜,每样小小一碟,不是青就是白,和当年魏无羡听学时的伙食分毫无差。这么多年了,除了苦味更甚,毫无变化。一半地域所致,一般是天性使然,魏无羡口味偏重,喜食辣,且无肉不欢,面对这样朴素的菜色,实在没有胃口,三两下胡乱进了肚,完全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期间,蓝启仁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来,恶狠狠地盯着他,仿佛和当年听学讲座时一样,时刻准备着点他的名让他滚蛋。偏生魏无羡一反常态地规矩安分,令他无计可施,只得作罢。
味同嚼蜡地用完了餐,家仆们撤走了盘子和食案,照惯例,蓝曦臣开始总结近日家族动向。可只听他讲了几句,魏无羡便觉得他心不在焉,甚至还记错了两场夜猎的地点,说完了都没发觉,惹得蓝启仁都对他侧目而视,山羊须被吹起来好几次,听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一场家宴,这便有惊无险,匆匆忙忙地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