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药园空间(63)

　　深市那边的项目已经彻底稳定了下来, 汪舅舅把工作交给了下属, 带着妻子回来住一段时间，也休息一段时间。
　　汪家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柳肆臣基本不住学校了，每天顾遥早上送晚上接，因为顾着小孩这段时间非常忙碌, 顾遥都让家里的吴阿姨变着法子做好吃的给小孩补补身体。
　　赵芩怡肚子看着大了起来, 食物方面汪舅舅也是很小心, 家里的食材最近都由顾遥包了, 他每天趁着送柳肆臣上学进一趟药园，然后提出一大筐蔬菜瓜果, 各种蛋类，甚至有时候还有几条鱼，一只鸡啊, 鸭啊之类的。
　　而且顾遥还念着远在老家的柳爷爷和柳肆安，学着做了很多果干，还有坚果类的，往家里寄, 另外还有药田里适合柳爷爷药膳用的药材, 顾遥都会记着隔断时间就寄回去一趟。
　　因为顾遥带回来的菜非常新鲜，而且口感鲜美，汪舅舅虽然对自己的外甥喜欢买菜的癖好有点难以理解, 但还是乐得有人能买到这么好的菜，不用他烦心。
　　五月初，柳肆臣和甄教授还有师兄沈费琪的签证都办了下来，这次研究成果遭窃在小圈子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有人相信，也有人怀疑。虽然这个方向是甄教授一直在攻克的研究方向，但是别人先出了成果也不是不可能。
　　尤其是这个出成果的实验室地处南方，跟甄教授他们相距甚远，要说盗窃还是有困难的，但是甄教授已经报了警，认定自己的成果被盗，也提供了证据，只是在别人已经出论文的情况下，除非有监控，否则现在提交的证据都无法提供时间证明，也就不能当做有效证据。然而这个年代，监控根本还没有普及。
　　甚至有人放出传言，这次的突破非常巨大，很有可能会获得医学界今年的至高奖项，而甄教授这样咬着不放很可能会造成对此评奖不利，甚至到最后华国拿不到奖。为此，行业内甚至还传出了质疑和抵制甄教授的想法。
　　实验室不知情的人都非常沮丧愤怒，互相怀疑却找不出凶手。而这边柳肆臣跟着老师和大师兄已经完成了最终的改进，整个药理机制几乎都做了变动，药效也提高了好几十倍，几乎可以随时在临床试验。
　　五月十号，他们揣着最后的试验报告，师徒三人加上顾遥一起，坐上了飞往M国的飞机。
　　他们没有文章入选本次会议，本来是没有资格参会的，但是甄教授从M国的老朋友那里弄到了几张参会券，会议一共要开四天，而对方的报告在第二天上午进行。
　　南方医药研究，就是本次盗窃他们研究成果并且毫无顾忌地当成了自己的成果，不仅发了文章，还进入了行业顶级会议，虽然爆出了成果盗窃的丑闻，但是还是成了国内行业内令众人羡慕和津津乐道夸赞的医药研究室。
　　此次代表南方医药的是这篇文章的第一作者——蒋平，也是一个教授，年级很轻，还不到四十岁，能在这个年级当上教授，水平应该不差。但是柳肆臣一想到这人竟然毫无廉耻，盗窃别人成果，且毫无悔改愧疚之心，反而利用盗窃来的成果大肆敛声誉甚至敛财，柳肆臣就觉得这人之前的成果也十分可疑。
　　酒店是顾遥定的，师徒三人出了国，发现本来没必要过来的顾遥反而成了他们的救星，因为除了甄教授，柳肆臣和他师兄的英语都不咋地，甄教授虽然英语交流没问题，但是离开M国已经几十年了，基本也是满脸懵，下了飞机都不知道怎么搭车。
　　顾遥的英语不错，正常交流没问题，再加上他来之前已经研究过一段时间了，最重要的事顾遥会花钱啊，带着他们直接打车到了酒店，酒店是顾遥在国内电话预定的，两个大标间，按照甄教授的经费标准肯定是不够的，但是顾遥一句话也没有，直接拿了甄教授的经费给他们定了酒店。
　　所谓冤家路窄，柳肆臣他们在大厅办理入住的时候，蒋平正好也带着几个学生也进了酒店，双方打了个照面，甄教授脸色非常愤怒，直接就啐了一口，“伪君子！”
　　蒋平倒是沉稳，轻轻笑了一声，并不把甄教授放在眼里，在他看来，甄教授入题这么多年，能取得这么大的突破已经是奇迹了，再有什么成果也不能跟他手里现在握着的比！他们眼巴巴地跑过来参加会议，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蒋平看着一行人，最后将目光在顾遥身上停了一会，北方的人可能很少听说过顾遥，但是在南方，特别是在G省，甚至是在港市，顾遥也是经常上报纸和金融杂志的。
　　这个青年突然出现在深市，大肆投资房地产，一波敛财之后迅速将资金撒到商业地产中，如今在深市，G省都开始开发商业地产，成了南方少有的几个房产大鳄中举足轻重的一位。
　　“顾先生！”蒋平年纪比顾遥大，但是对这位手握亿万资产的青年还是非常敬重的，要是能得这位的一点投资，估计他们整个研究院都能飞黄腾达很多年。
　　顾遥冷淡地冲他点头，他已经帮大家办好入住，直接揽着柳肆臣向电梯走去。
　　报告的英文稿子是顾遥和柳肆臣一起写的，柳肆臣主要解释专业性解释，顾遥负责翻译。会议第二天，在确认稿子没问题之后，柳肆臣带着稿子和师兄、甄教授一起参加了会议。
　　蒋平看到他们入场眉头就皱了起来，对着身边的学生嘀咕了几句，那些学生就将注意力放到了他们身上，时不时眼睛就瞥到他们这边。
　　蒋平神采飞扬地做了一场精彩的报告，赢得了在场无数业内顶尖大牛的掌声和赞扬，然而他有多得意，就代表了本属于柳肆臣他们的成果又多成功，甄教授和沈师兄都憋了一肚子气，倒是柳肆臣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上场，他们只争取到十分钟的时间。
　　柳肆臣甚至没有使用投影的权利，十多岁的亚洲男孩，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很多，似乎还是个初中刚毕业的小孩，站在台上时略显单薄和渺小，众人还沉浸在刚刚蒋平的那一场精彩的报告中，大厅内纷纷的议论声还没有停止。
　　柳肆臣握着话筒用英文打招呼，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看起来显得更加弱小可怜了，连台下的顾遥都微微心疼起来。
　　“各位！”柳肆臣突然加大了音量，一瞬间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台下刚刚还在庆祝的蒋平众人。
　　“我想你们还不明白，我们在过去的几个月里经历什么。”柳肆臣的声音稳定下来，这段稿子他背了很久，顾遥帮他修正了发音，以保证在场所有人不仅能听得懂，还能听得准确。
　　柳肆臣用寥寥几句轻描淡写地带过了他们研究成果被盗的事，引起下面极大的议论，刚刚还在观察的媒体们也纷纷端起了手中的相机。
　　柳肆臣迅速进入主题，他们的数据更加完美，更加有效，是刚才蒋平的数据所不能比的，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惊叹。
　　“但是你没有证据，你的报告呢？”一个前排的外国老头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大声疑问，“你不能光靠说的，我们需要你的报告。”
　　“很抱歉，我们的成果被盗，没有争取到这次汇报的机会。”柳肆臣并不慌张，“如果在座的各位愿意献出半个小时，我愿意现在就展示我的报告！”
　　“愿意，当然愿意。”“天啊，这孩子太了不起了，刚才那个人是带来了突破，这个孩子可能要为我们带来新生！”
　　随着众人纷纷举手同意，坐在下面的蒋平脸色已经阴沉得十分可怕了。
　　柳肆臣迅速递交了自己的材料给后台人员，报告开始后，沈师兄被请上来当报告助手，两人用了短短半个小时将整个成果展示出来。
　　报告结束后，下面想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这是个奇迹！系统免疫的未来在今天被改写了！”行业媒体人机动地要采访柳肆臣，柳肆臣却只是摆摆手让大家镇定下来。
　　“我想问问蒋教授，您关于青囊草冷萃获取提取液中的有效成分的想法是如何产生的？您的思路方式在哪里？参考文献能提供吗？”柳肆臣等大厅安静下来，发出了一连串严肃的提问。
　　“关于野狼草植株毒性测试采用双面分割的技术又是怎么获得的您也能顺便解释一下吗？”柳肆臣见他沉默也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不要告诉我那都是您凭空想出来的？”柳肆臣嘴角牵起一丝嘲讽的微笑。
　　“天啊，你的意思是……”一边的主持人突然出声，“蒋教授就是一开始你说的窃取你们成果的小偷？！”
　　现场响起了更加响亮的嗡嗡声，整个礼堂都骚动了起来。蒋教授脸色发白，他站在那里即使不去看都知道，全场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主持人立即小跑着将话筒递了上去，“面对柳的质问，教授你要反驳吗？”
　　蒋平接过话筒，他的声音很干涩，但是却很强硬地反驳，“你在污蔑我，我的成果是我多年的研究成果，那都是我在无意中获取的成功！”
　　“那你的无一也太多了！”柳肆臣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本古老的中文古籍，“我告诉你，那些方法都是这本古籍里记载的，这是一本在华国已经失传几百年的医学古籍，是我家的传家珍宝之一，我想，这也是最好的证据之一！”


第87章 古籍
　　整个会场又开始喧闹起来, 华国来的记者甚至不顾保安的阻拦直接冲到了前面，镜头对着柳肆臣手里的线装古书不停拍摄。
　　柳肆臣的诸多想法确实是从庞大的阅读量中获取的, 特别是柳家老祖宗收集的书籍非常庞杂, 不仅有正统的医学著作，还有很多古时医生的行医笔记, 柳肆臣手里的这本书给了他非常多的灵感，刚才他提的两个主要方向的突破就是来自于这本书。
　　这本书是一名御医对其一生中的行医的总结，曾经是一个时代的医学典著, 可惜后来经历种种磨难, 这本书竟然就那样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 彻底湮没, 虽然后世有诸多典籍曾经提到过这本书，却只是引用一两句, 竟再也没有一本全本留存。
　　这一下，连座位上的甄教授都坐不住了，“这个臭小子！”
　　“教授您慢点。”顾遥看得嘴角直抽抽, 因为这个年余六十的老教授刚刚竟然直接撑着前座的后座背跳了出去。
　　顾遥眼看着甄教授怒气冲冲地要冲上台，连忙也跟着跳过去拉住了他，“教授，您慢点！”
　　“哼！我慢点？我再慢点这个臭小子就要上天了, 这可是已经失传的《本医》！那是我们中医药的珍宝！”甄教授怒不可遏, 这个臭小子竟然一直藏了这么一本珍宝在手里，还从来没在他面前透露过一丁点儿！
　　不过甄教授还是回过了神，勉强顺着顾遥的力道站到了一边。而场上, 柳肆臣在喧闹地众人终于稍微平静下来后继续用英文发出了质问，“刚才我也仔细听了你们的报告，我想蒋教授可能还不知道，你们窃取到我们的成果后根本没有做过实验验证吧？”
　　看着蒋平极度阴沉的脸色，顾遥嘴角泛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您能给出青囊草有效链结合的具体温度要求吗？”
　　“因为考虑到各地湿度不同，我对温度的要求没有在实验过程中详细描述，既然你坚持实验结果是你们自主研发的，请问温湿度的具体要求您现在能给出来吗？”柳肆臣继续逼问，而那边的蒋平已经推开主持人准备离开，结果被顾遥一把抓住领子扔了回来，蒋平带来的学生被顾遥的暴力吓得叽哩哇叫，一阵人仰马翻。
　　蒋平被顾遥拎着领子扔到了台上，主持人小跑着过去把话筒塞到他的手里。
　　蒋平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只是满头冒汗地站起来，还在狡辩，“这个实验本身对温湿度没有很大要求，你只是在找理由污蔑我。”
　　“我……我知道！”蒋平的一个学生突然大声喊出来，引得所有人目光转了过去，那个学生微微颤着嘴唇，说到，“我拿到导师的论文后做过验证性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