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任茗璧不服了,“什么叫不用管我?我怎么说也是你表哥吧。”
不是他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大胆妄为,而是他这些年与蓝桉打交道的时间太久,早已没了那种阶级感。
楚秋泽回过神了,只要不是什么蓝颜知己就行,表哥就表哥呗,多一个亲戚嘛。
之前听吴太妃提起过,她还有一个姐姐,早年间嫁给了一个富商,生有一子。
想必就是这个任茗璧了吧!
“原来是人民币,久仰久仰。”楚秋泽想笑不敢笑,“想必你肯定很受人欢迎吧?”
任茗璧一愣,“诶,你怎么知道?我从小七大姑八大姨就喜欢我,长大了姑娘小姐们也喜欢我。”
这话说得轻佻,但却让人反感不起来。
楚秋泽反而觉得这任茗璧性格还不错,不像其他人那样古板无趣。
两人插科打诨了一阵,蓝桉就默默的看着。
半晌后,任茗璧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王爷,你看,如今全国都开始修水泥路了,我们那些个水泥的工坊是否该扩大一二了?现在如今有些供不应求了。”
是了,任茗璧是皇商。
士农工商,商字末流,但皇商上不一样的。
只是楚秋泽不明白,水泥厂子要扩建,找他家男人干什么?
蓝桉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当年母亲进宫,外祖父也是准备了一些嫁妆的。”
虽然他母妃是被迫进宫,但他那外祖父也是真心疼爱女儿,即使是要入宫,嫁妆还是准备得很丰厚的。
铺子,地契,庄子,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虽然比起其他宫妃的嫁妆是小巫见大巫,但也不能让女儿太过于委屈了。
那些铺子,早年间都是交由专人打理的,每隔一段日子,把账本送到吴太妃手里即可。
直至后来,蓝桉长大了,独自立府之后,这些嫁妆便交由蓝桉在打理了。
而蓝桉当初还是个闲散王爷,他也无心朝政,但做起生意来还颇为感兴趣。
于是乎,蓝桉这些年把母亲的生意是越做越大。
后来还拉拔了一把自己的母家的亲戚,也就是任茗璧的家族了。
所以这些年,两人合伙做生意,只不过一个人在明,一个人在暗罢了。
而蓝桉就是那个暗!
皇亲国戚不是不可以做生意,但是做得太大,还是会引起猜忌的,所以这些年在外奔波的都是任茗璧。
老皇帝心里有个数,一直都是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反正对老皇帝而言,蓝桉对金钱感兴趣要好过蓝桉对权势感兴趣。
蓝桉也就在这心照不宣的前提下,赚了个盆满钵满,说句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楚秋泽听了蓝桉的解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难怪蓝桉这么有钱了,先前在玉钩县和如镜城,出手阔绰,一掏就是几十万两的银票。
后来知道大瀚有金矿,他也就没多想,可不曾想,那些钱都是蓝桉自己赚的,不是挖矿来的。
啧啧啧。
还真是看不出来呀,他蓝朋友堂堂一个摄政王,居然喜欢专研经商之道。
楚秋泽想着,这样也好,他自己家里也是做生意的,既然蓝桉会做生意,那以后跟他爸爸和哥哥也能有点共同话题。
蓝桉耐心的讲完之后,这才回应起默默做背景板的表兄,“全国各地都要修路,扩建工坊是必然的。”
说着,他又想起楚秋泽说过,那个世界的房子都是钢筋水泥建成的。
如果大瀚之后的工艺技术能达到,那他就找楚秋泽再讨个建房的方子即可。
日后百姓若是要建新房,水泥必然不缺销路。
毕竟在他看来,水泥的成本,要比现在市面上常用的青砖划得来得多。
任茗璧得到了准确的回复,心里也有了计划。
前些时日,他一直都在外奔波,还是前几日才回了皇城,回了皇城也不得空,还是收到了冬季围猎的帖子,才勉强腾出几天时间来。
也正好找他这王爷表弟唠唠嗑。
这半年时间,增添了不少产业,除了这水泥,还有那活字印刷等等,再加上之前的那些产业。
他确实要忙不过来了,而他这王爷表弟现在又是个甩手掌柜,得想个法子解决才行。
要不然他家里那些美人可得有怨念了。
楚秋泽听了任茗璧的请愿,“既然自己吞不下了,那就找合作伙伴啊,或者外包也行啊。”
任茗璧和蓝桉都来了兴趣,一脸的认真。
楚秋泽自己做生意肯定是不行的,他就是个门外汉,但二十一世纪的见闻就足以指点这两个古代人了。
“找合作伙伴嘛,你们不是要全国建厂吗?那就在当地找商人合作,让他们建厂出人力,你们提供方子,到时候给予合适的分成,签好合同约束双方即可。”
这方式算是最简单的了。
这古代人做生意,什么都想攥在自己手里,这是不科学的。
他猜想蓝桉和任茗璧原来的打算也大致是全国建厂,然后留个信得过的人看守,然后自己定期还得去巡视。
而合伙做生意就不一样了,都想赚钱,两方互相牵制,也有合同约束,必定要比攥自己手里轻松得多。
任茗璧豁然开朗,但随之又皱起了眉头,“男神,可是这样的话,水泥房子不就流出去了吗??”
到时候商人都做这个生意,他们还赚什么钱?
楚秋泽摇摇头,这水泥方子其实并不难,就算他们不主动流传出去,过个一两年,甚至更短的时间,就会有聪明人研究出来了。
再说了,这钱都是赚得完的吗?
自己吃了肉,也该让别人喝口汤嘛!
但他结合了这古代人的实际情况,考虑之后说道:“再不行,你们外包也是可以的。”
“何为外包?”蓝桉也是一脸的认真严肃,觉得自己今天又学到了不少知识。
楚秋泽解释:“就拿水泥来说,你看做水泥要采石灰石吧,你们先前都是自己找人去采的,对不对?”
蓝桉和任茗璧点点头。
“那就把采石的工作外包给别人去做就行了啊。”楚秋泽耸了耸肩膀:“你们自己找人采石,也得掏工钱吧?还得费时费力,不如就把这工作包给别人做,到时候质量合格的就收,不好的就不要。”
同理,另外的材料,同样可以外包出去,甚至别的生意也可以这么做。
用不着事事都是力亲为。
楚秋泽话说到这里,两个古代人都明白了。
外包这法子,对他们来说,确实要比找合作伙伴要实际得多。
蓝桉给了任茗璧一个眼神,任茗璧了然,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又有得忙了。
不过,想起那大把大把的银子赚到手,他又燃起了熊熊斗志。
几人在马上接着聊了一会儿生意经,楚秋泽一个门外汉愣是把两个古代人说得一愣一愣的。
任茗璧对这男神是越发的感兴趣了。
他起初看他王爷表弟和男神的姿态,也猜到了两人的关系,心中也是震惊的同时夹杂着欣慰。
自古仙凡有别,但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说到底他也只是个表亲而已,他没什么资格对人家的感情指手画脚。
但是越聊,他就越发觉得他这王爷表弟是找对人了。
这男神不光是对做生意有独特的见解,为人也是风趣幽默得很。
跟他原来猜想的道骨仙风是半点不沾边,反而更像是一个富家公子。
起初的那点拘谨不见了,越聊越起劲。
楚秋泽也乐得给任茗璧一些指点,毕竟那也是他家蓝朋友的产业嘛。
谁会嫌钱多呢?
以至于,聊得投入的二人,完全忽略了脸色越来越黑的蓝桉。
他知道自己这个表兄,原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的做派,向来就招人喜欢,三十好几了,没娶妻,但妾室却有十几房了,而且都相处得非常和谐。
可见,他这表兄对待感情是有一套的。
虽没听过表兄有什么断袖之癖,但那十几房小妾也都是如花似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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