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抵是病了,适应了楼主的设定以后,我居然从楼主的文字里看出了几分甜(点烟)
#1737
哈哈哈哈我也
#1738
看来楼上的两位真是饿了,这“糖”都吃得下(捂脸)
(......)
(............)
#1783
楼主:【匿名】
有时我都觉得叔叔挺倒霉的,他和我奶奶姓,单名一个拾,捡拾的拾,顾名思义,就是捡来的,没什么含义。
我还当着他的面说过他很倒霉,小时候就不负责的父母抛弃,被捡到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早早辍学,然后还被挟恩相报,被我这个拖油瓶粘住,怎么都甩不掉,这不是运气差是什么?
他听完也不恼,脾气极好的顺着我的话往下说,是啊,可是也没办法啊。
有时我也会怀疑,到底是我影响他,还是他本来心里也有伤口,只不过被我引出来了呢?
我们同样被抛弃,同样没得到过来自家庭的温情,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挺像的,真的。
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也越来越像,不止饮食口味相似,喜好相似,还有他也会和我一样,在傍晚时分会觉得情绪低落,虽然他没说过,但我能感觉到。
他总是和我说对不起,可是我觉得他又没有对不起我,为什么总是和我说对不起,又不是他的错啊。
我生病,他和我说对不起,我自己伤害自己,他还是和我说对不起,明明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啊。
他不欠我什么,为什么总是和我道歉,还总觉得亏欠了我一样....不懂。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爱他吗?他也没有对我说过爱我,我们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就像我稀里糊涂的人生一样...
先不说了,又要吃药了,吃完要睡好久,最近都是叔叔在帮我看着我那个店铺的事,之前的货挤压了好多...又得叔叔帮我回复帮我发货了...
(......)
(............)
012
时雁回又睡着了。
李拾熟练的将手机从对方的手掌中抽离,为其充上电,又将他露在外面的手臂放进被子里并轻轻掖了掖被角。
因为高度近视的关系,时雁回的手机字体设置得很大,乍一看很像是那种老人使用的手机,不用细看都能看出他停留在什么页面,打了什么字。
“嗡——”
随着一声手机轻微的震动,手机的状态栏弹出一条新的消息。
来自于…时明宇。
【哥,你吃晚饭没?】
【[图片.JPG]】
【[图片.JPG]】
【哥,这是我之前养的乌龟—】
【[视频.MP4]】
【是不是长很大了?】
乌龟?李拾稍微想了想,从记忆的犄角旮旯的翻找出了关于乌龟的记忆。应该是他们俩小时候一起在夜市套圈圈套住的吧?
回来后,时雁回和他提过一次。再后来他们一起离开了老家,一起到了新城市,小乌龟也就丢在家里了,他那个弟弟倒是时不时给乌龟换水喂吃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时雁回发一些小乌龟的照片或者视频,来证明他把哥哥留下的乌龟照顾得很好。
但他大抵是忘了,那年想去夜市的是他,想套圈圈的也是他,一直都是他想出去玩,父母担心不安全不让他去,时雁回每次都顺着他,以自己出门为由把他带着,说到底,那本就是他自己想要的,并不是时雁回。
时雁回和李拾说起这事时,还特别补充了一句,说自己那时心里还曾经有个一个无比阴暗的想法:他甚至还想过把时明宇领到偏僻的地方故意丢掉。
当然,他并没有这样做。
时家的两个父母昨天下午来看了时雁回,推推搡搡给了一点钱,找医生问了几句,第二天就以工作为由先后离开了,那个小弟弟倒是不太愿意走,但还是拗不过父母,最后还是被带回去了。
那个小弟弟完全看不懂眼色,在听到时雁回说爸妈果然还是更喜欢你后,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才不是,说父母最喜欢的明明是哥哥啊。
时雁回只笑笑不说话。
别说时雁回,就是李拾都看得出,时父时母之所以表面上那么关心他,不过只是自以为愧疚,内疚罢了。
如果他们真的有像嘴上那么关心大儿子,为什么明明大张旗鼓的一家人都连夜坐车来看大儿子,但只待了一晚上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为什么来看生病的儿子,大部分时间却很少有过对话,甚至很少和大儿子有眼神接触?
这都是都是心虚的表现。
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对小儿子才是正儿八经好,嘴上说他皮得很,斥责他又如何如何了,但看向他的眼里全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
——太明显了啊。
013
“唔…”
睡梦中的时雁回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紧蹙着,表情很不安,哼哼唧唧着一些听不太清的呓语。
李拾赶紧收回思绪,迅速伸手摸了摸时青年的额头,温度比他手掌的温度要烫一点,这对于正常人来说可能是常温,但雁回的话...
应该是又发低烧了,李拾先是熟练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再从抽屉拿出毛巾轻柔地擦拭他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做这些动作不知道做了多少遍,熟练得早已经烂熟于心,他现在甚至能根据时雁回额头和手心的温度来粗略判断他这次烧得如何,多久能醒。
“怎么了。”
得到呼叫铃赶来的护士正要进行常规检查,听到一旁的男人精准报出了病人的体温数字,之前吃过什么药,吃过什么东西,大概睡了多久,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烧的等等信息。
“是低烧,他免疫力很差...”
坐在床边的男人一只手被床上那位白发病人的握着,另只手则一下一下轻柔的擦拭病人额头上不断外溢的汗珠,同时还不断和陷入梦魇的病人讲话。
“没事的,没事的,我不会走的...我在的...没事的没事的...”
免疫力过差的人群经常会发烧,尤其是时雁回,他的免疫力低到了某种临界点,自身完全无法抵御病原体入侵,哪怕只是喝了点凉水,都会反反复复发烧,娇气得像个豌豆公主。
频繁的住院让医院的护士都已经认识时雁回了,前一个值班的新护士刚走开,另一个有点眼熟的护士过来查房。
她仔细翻看了几页时雁回的资料,眉头越皱越紧,熟稔的和李拾搭话:“李叔,雁回又过量了吗?”
说话的护士是时雁回以前的一位高中学姐,也算是亲眼目睹时雁回一星期洗胃四次记录的见证人。
李拾没吭声。
正儿八经来说,他其实也不算特别老,但由于身边有个太让他操心的时雁回,发间都能看到几根白头发了。
“哎,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按照医院的规定,护士不该对病人家属说这些,但床上躺着的毕竟也算是相识的老同学,难免总要多话几句。
“就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你考虑过了吗?那家挺正规的,而且环境也好,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换个环境对他的病情也会更好…”
频繁发低烧,频繁输液,其实对时雁回的身体百害无一利,会让他本就比常人低许多的免疫力更差一点。
真要制止,身为家属,态度就得强硬一点,例如听这位老同学的的要求,送去国外的某个疗养院,那边医疗更先进,一天24小时都有人看着他。
只是李拾比较介意那家疗养院对外的名字是精神病院。他担心疗养院对时雁回不好,会强行把他绑在床上限制他的行为,也打心里从没有把时雁回当成精神病过。
“他最近没像以前那么频繁了,这次是意外,他太累了,数量也比之前少了。”李拾干巴巴的为时雁回说话,“他睡前还和我说,说这次一定听话....”
“算了,你就惯着他吧,真由着他,再折腾下去,真死了...”
随着病房门的关闭,除了输液袋滴答滴答的声音,房间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李拾空余的手掌心轻轻覆盖在时雁回的输液的手背上,上面由于扎过太多次,也由于他的皮肤太白,肉眼可见的留下了明显的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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