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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一条跳到岸上的鱼, 嘴巴张着，顾不上殷红湿软的口腔全被男人看了去，大口地汲取着氧气。
李光义一眼不错地看着他此刻双颊潮红、眼眸晕湿的模样，带着喘息久违地低唤了一声“老婆”，又对准他的嘴巴吻下去。
苏念呜咽一声，撇过脸也没躲过，下巴被钳住掰正，再次被咬住已经肿起来的舌头有点吃痛，又是低哼一声，一行眼泪划过脸颊。
“李光……义……”苏念费力地在唇齿交错间发出破碎的音节，可怜兮兮地求饶，“够了……唔……”
“不够。”李光义嘴唇狠狠碾过他的唇珠，又用粗粝的舌头扫过，“我想你想了很多天，远远不够。”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走得头也不回，丢下我一个人。”
“就不能多给我一点吗？”
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气息沉重滚烫，裹挟着不可忽视的情愫。
像是爱，也像是恨。
苏念眼眸一颤，心脏坠得生疼。
他莫名使不上力气反抗，就那样顺从地接受了李光义又一次掠夺。
过了很久，苏念被吻得感觉不到舌头和嘴巴的存在，浑身酥软地挂在对方身上。
李光义舔干净了他下巴的津液还有脸上的眼泪，抱着他蹭着他的鬓发，紧紧拥着，像是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
苏念咳嗽了一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疼得抽气。
他搭在李光义肩膀上缓了很久的气息，恢复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乱动，怕惹得李光义又一次“应激”做出什么。
最多就是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光义没有立即回答，抱着他坐到那节台阶上，缓缓解释：“五天前我母亲回了家，有她照应，我就坐车来到了城里找你。”
“……”苏念沉默着，没想到李光义对自己执念这样深。
“这里不好进，我花了一天时间和门卫打好了关系，正好听说秦家急着招新园丁，我就进来了。”李光义轻轻勾出一点笑意，“多亏我会种田，虽然养花不一样，但是基于这点经验破例通过了。”
“那你打算一直待这里？”
苏念问出这句话并没有多加思考，等说出口发现李光义脸色变了，立即缩成一团。
李光义很快收敛起了周身的阴沉之气，手掌拍抚着苏念的脊背，低声道：“我知道你不愿看到我。”
苏念想说自己没有，又听见李光义道：“但是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留在喜明村不会有人要我。”
苏念连忙道：“怎么会呢？你这么好，村子里不是有很好多伯伯婶婶想要你做他们家女婿吗？”
“你忘了？村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俩的关系。”李光义又拿出纸巾，给他擦鞋子上沾到的雨水，说得云淡风轻，“我们搞在一起的事早就在村里传遍了，更何况我还被你抛弃了，声名狼藉，已经不是清白人家了，怎么还会有人要？”
苏念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可是好像又没什么不对？
“所以我只能来找你，我也放不下你。”
李光义收拾好纸巾，又将苏念往怀里搂紧了一些，生怕他赶自己走似的，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在秦家给你添麻烦。”
苏念弱弱道：“我没有这么想……”
李光义摇摇头：“我知道自己没用，给不了你想要的，就不会阻挠你想做的事。”
“见不得光也没关系，就这么偷偷的一辈子我也可以接受。我只求你能偶尔和我见见面，让我能看到你。”
李光义握住苏念有些冰凉的手，用自己的掌心渡去暖意，低着头颅，语气近乎是卑微的，恳求着他。
“我会很乖很乖，你别赶我走，好吗？”
苏念对上李光义略微湿润的眸，饶是想拒绝也说不出来。
千里迢迢一个人从村子里跑到秦家，还做了秦家的下人，就贪图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东西，这值得吗？
他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苏念并不想耽误李光义，又不忍心，沉默了良久。
忽然，他远远听到了秦礼在喊妈咪。
秦礼本是一个很少走出房间的人，但是最近几日愈发黏人，一会儿看不着他就要满屋子找，像是有分离焦虑症似的。
苏念深吸了一口气，撑着李光义的手臂从他腿上站了起来，脱离他的怀抱。
李光义并没有强求他，松了手，目光追随着，仰望他的脸，还在等待他的答案。
苏念拍拍腿上不存在的灰，避开李光义的目光，口吻疏离又冷淡。
“你还是回去吧。”
“我很忙的……还要照顾两个儿子，没空理你。”
第135章 乡下寡妇27
苏念走得很急, 跟后面有狗追似的。
等走到客厅，他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见身后没人追上来, 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愧疚。
他极尽所能地说了能想到的最过分的话，他自己也觉得很伤人无情，说的时候都有些心口疼。
李光义应该恨透了他，很生他的气……不过这样也好，他不该在秦家浪费时间。
苏念站着发怔，在边上偷看他许久的男佣凑过来, 小声道：“太太，小少爷在找您。”
苏念慢半拍地应了一声，并没有问秦礼在哪里，问面前的男佣别的事：“小林，家里要是新招佣人, 秦晏是不会亲自过目的吗？”
他是以说悄悄话的形式问出来的, 以免对方听不清, 还往前走近了一步。
年轻的男佣耳廓无声地红透, 下意识挺直了背, 不敢太近，清了下嗓子学着苏念压低声音说：“秦晏少爷很忙, 一般这种小事都是管家做, 挑了人只会汇报一声。”
苏念了然：“这样啊……”
这就对了，秦晏去喜明村接他回秦家时是见过李光义的, 要是见到了李光义来面试新园丁，秦晏应该也会问他一句情况。
毕竟……李光义和自己很熟悉, 一个乡下人莫名突然进到秦家应聘，很有是恶毒后妈的“帮手”的嫌疑, 主角该警惕的。
“那要是……”
苏念还想再问些什么，男佣神色微变，以更低的声音小心提醒：“太太，小少爷过来了。”
苏念扭头，瞧见秦礼从楼梯上冲下来，气势汹汹的，急得冷白的脸都发红了。
头一次看到秦礼这样，苏念有些错愕，“小礼……”
腰上一紧，他被一股力道带着趔趄了两步，被揽过去。
秦礼将他往后托了一下，遮挡住他大部分身体，是一种保护性或者防备的姿态，用阴冷的视线刺向男佣，犹如蛇对着侵略者露出淬着毒液的獠牙。
“你刚刚在跟我妈咪聊什么？”
完全是诘问的语气。
苏念抢在男佣之前开口：“我们就是随便聊了一些闲话，你凶人家干嘛？”
秦礼转头对着他，又是另一种无害模样，拖着委屈的声音叫：“妈咪——我没有凶他啊，也是随便问问。”
苏念拍掉腰上的手，小脸摆出严肃的表情，说：“人家是来我们家干活的，拿钱干事又没有低人一等，你要有礼貌。”
秦礼立马从善如流地对男佣低头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男佣：“……没关系。”
秦礼对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问苏念：“妈咪你看，他原谅我了，我做得好吗？”
苏念揪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礼抓起他的手往楼上走，“好了我们回房间去吧。”
等进了房间，秦礼想把苏念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手还没熟练地环上那节细腰，怀里就空了。
他望着站到一米外的苏念，嘴巴一撇，“妈咪，我就是想抱抱你。”
苏念摇头说：“不能随便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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