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词安是想要练《紫华经》上面的武功,但他发现,这武功和他自身的功夫相冲突,根本练不得。
于是《紫华经》于他成了无用之物,他又另设计谋将其放入其他门派内,引起江湖厮杀,搅弄一滩本就浑浊的水。
后来,荀宁的母妃出来寻人,偶然瞧见慕词安的面容,当即心神一震,再加上慕词安眼盲,她很快就认出了这是她的亲生儿子。
当初她为了换取高位生下皇子,不惜将残疾的儿子调换,任其自生自灭。
可待她登上高位,心中却逐渐后悔,开始追忆起她的亲生儿子,以至于越发悔恨,竟连原身都不怎么相见了。
如今得知慕词安没有死,她又开始祈求儿子的原谅,想要他回来。
但最终,当她死时,慕词安都没有原谅她。
也正是由于她这一死,荀宁才得知慕词安才是她的亲生弟弟。
……
一份藏宝图在沈鹤轩的手中,一份藏宝图自玄感寺内失踪,还有最后一份藏宝图。
这是属于女主的机缘。
最后一份藏宝图在一个普通人的手里,或者说,他从前是一个将军,现在只是一个失去手臂,垂垂老矣的老者。
他将藏宝图藏在他的拐杖内,偶然结识女主等人,后来被女主感动,弥留之际将拐杖赠与了她。
于是,这第三份藏宝图就到了荀宁手中。
现在,他们夜间赶路,露宿在一间破庙内。
荀濛正拿着天极宝剑端看。
这是属于武林盟主的宝物,自然就在慕词安的手中。
火光闪烁下,荀濛一脸惊叹的神情,小心翼翼地摸着剑身。
他自小尊贵,哪怕生活在玄感寺里也没有人胆敢短了他的吃喝,或者说就是因为跟随在太后身边,皇帝心中对他有愧,因此对待他比对其他人更好,吃喝用度都是一等。
所以哪怕他早已成年,面上却仍然不免有些孩子气,天真、稚嫩,仿佛这江湖上随便一个人都能欺负得了他。
他脸皮又白又细,竟还泛着粉,漂亮精致,好看至极,还有着无法忽视的鲜活感。
慕词安不着痕迹地看着他,望向他因惊奇而泛粉的脸颊,便不由得回忆起那在浴桶水面之下,也同样泛粉的位置。
情动之时,还会吐露出更加可爱的东西,就算弄到手上,他也丝毫不觉得反感。
“小心些,剑身很锋利,别划伤了手。”慕词安道。
但他话音刚落,荀濛就一声惊呼,手指缩回来,上面赫然一个口子,流出鲜血。
“没事吧?”慕词安的手下意识一动,想去拽荀濛的胳膊。
可他眼盲,又怎么能准确无误地握住他的手腕,于是手微抬又放下。
荀宁见状走过来,心疼地捧起荀濛的手道:“怎么这般不小心,这都能划伤自己。”
慕词安:“你别怪他,他平常又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
“只怪我这宝剑太过锋利,不小心划到了他。”
荀宁有些惊讶:“你何时和我弟弟的关系这么好了?”
萧云盛道:“词安都救过你弟弟了,你说呢,这就是我们男人之间的友情,来得快。”
第50章 (5)
荀宁替荀濛包扎好伤口, 夜深了,他们不再闲聊,便躺下休息。
荀宁睡在最里面, 然后是荀濛挨在她身边不远的位置。
荀濛打个哈欠,才刚闭眼睡过去不知多久,随即就被慕词安摇晃醒了。
他刚想出声询问怎么了, 就被慕词安一手指抵在唇边,嘘了声, 道:“外面有人,来者不善,你记得牢牢跟在我身旁。”
荀濛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这一路, 男女主身边不缺乏追杀者。
一是裕国想要害萧云盛的一波势力。
二是慕词安与荀宁的皇叔荀仁暗中合作,江湖有一个刺客杀手组织,名为踏月楼, 给钱就会替其办事, 于是荀仁花大价钱欲要买下荀宁的命, 之后在原身也出现于江湖后,就要求踏月楼杀死二人。
第三个势力, 就是魔道势力,魔道共有三宗四宫,受沈鹤轩管辖,他的目的是想要从男女主的手中得到藏宝图。
但在逐渐接触的过程中,沈鹤轩却爱上了女主荀宁,期间还救过她一命。
之后,也是沈鹤轩发现了慕词安的真面目, 揭穿他与荀仁合作的阴谋。
此刻,在这破庙之外的势力就是沈鹤轩的人。
在被玄尘逼退后, 他还是不甘心,追寻到了他们的踪迹。
就在荀濛等人戒备之时,一个声音自破庙的门外响起:“你们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一人迈步踏入破庙,身穿黑底红纹的衣服,长相俊美,正是沈鹤轩。
才刚进来,沈鹤轩的眼神便望向了荀宁:“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荀宁呸了声:“谁和你许久不见,我都不想见你。”
在荀宁等人去营救荀濛时,沈鹤轩也知晓了荀宁女子的身份,心中不免产生一丝异样的感觉。
可他生性自负骄傲,还没有察觉出对荀宁不一样的情感,于是这破庙里霎时杀机四伏。
瞬间,魔教的人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
慕词安低声道:“你保护荀宁,必要时先带她走,我来保护荀濛。”
萧云盛:“好,之后老地方见。”
今晚情况危急,他们不一定安然无恙的脱困。
必要时,分开走无疑是一个办法。
慕词安保护着荀濛突围。
他武功高强,对付这些人不在话下,只是人多,略微难缠罢了。
而沈鹤轩在荀濛慕词安两人和荀宁他们分开后,就转身去追荀宁和萧云盛了。
不多时,慕词安就带着荀濛躲在了一处安全的山洞里,恰巧外面下起大雨,遮盖了他们在路上的痕迹。
“这里应该安全了。”慕词安道:“不用担心你姐姐,萧云盛会保护好她。”
荀濛松口气,嗯了声:“你怎么样?”
“我无事。”慕词安收好天极宝剑道。
他哪怕眼盲,凭借着听声辨位,这伙人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现在还有荀濛在他身旁,慕词安眼明心明,出剑便更快了。
荀濛闻言松开一直握紧慕词安袖口的手,道:“但你与他们斗了这么久也一定累了,快来坐下休息。”
慕词安想说,他练剑十余载,每天晨起从不间断,这会儿不过对付这些人,不至于累。
但他转过头,眼神却是一顿,荀濛之前被划伤的指尖此时又流出了血迹,一些沾染在他的衣袖上,更多的则是渗透出纱布,伤口一定是用力拽紧时裂开了。
虽然伤口不大,但以荀濛的身份来讲,怕是平常也不怎么受伤。
此时他捧着手一脸委屈又不知所措,还偷偷瞄他,似乎觉得他这一路带着他已经是重担,不想再给他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忍着一声不吭,自己试着解开染血的纱布,然而那笨拙的样子既可怜又可爱。
慕词安心中一笑,嘴上说道:“怎么有血腥味?”
荀濛一愣,秀气的鼻子皱起嗅了嗅,他手指的血味很明显吗?
还不待他开口回答,慕词安的手便摸索上来,握住了荀濛的手腕:“你被划到的伤口是不是又流血了?”
“嗯,是。”荀濛见隐瞒不了,就回答道:“我没事,重新包扎一下就好了。”
荀濛拉着慕词安找个地方坐下:“你坐,好好休息,我自己包扎。”
慕词安:“你自己?从前有包扎过伤口吗?”
“这还不简单。”
慕词安笑而不语。
荀濛直接揪下纱布,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看着手指渗血的样子,他含在嘴里吮吸一下。
再拿出来后,荀濛的嘴角沾染一丝血迹,显得唇色更艳,看得慕词安眼神暗了暗。
他道:“我们被人围攻,离开的匆忙,包裹都遗落在破庙里,现在可没有给你包扎伤口的纱布。”
就在荀濛怔愣之际,棉帛被撕裂的声音响起,慕词安扯下一条里衣的布,伸出手道:“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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