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就去。”苏浅墨一下子站起来跑进了房间里,不过这去澡堂得拿什么啊?毛巾要,香皂要,对,还得拿一件换洗的衣服。
拿这些东西很快,等苏浅墨出来的时候,其他三个人已经在等了,“走吧走吧。”
澡堂离家里不远,一路上苏浅墨都在观察苏浅浅,但他们总是容易对视上。一次还好,两次三次就不对劲了,难道她也在观察他?
这么想着苏浅墨又偷偷撇了一眼妹妹,果然,他妹妹也这时候看过来了。还真是,他有什么他妹放不下心的?苏浅墨一脸问号。
苏浅浅也感觉要尴尬死了,她哥怎么一直看她啊。而且她也控制不住去看她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到了澡堂苏浅墨还在想这件事,想着想着又看了一眼妹妹。四目相对,尴尬地苏浅浅跳起来就往女浴室跑,苏浅墨看着她背影忍不住笑了笑。别说,这背影还怪好笑的。
这时候澡堂里人还不少,脖子上挂着毛巾手里拿着衣服的。而且一米以下的小孩免费,不少人都是一个大人带两三个小孩的。
苏浅墨掀开男澡堂的布,换了拖鞋走了进去。里面空间还挺大的,到处都是雾气蒙蒙的。有的直接蹲在水龙头那里就开洗,有的撤了帘子遮着洗。
直接洗还是算了,苏浅墨找个有帘子的地方开始洗。因为在空间已经洗过一次了,这次就是冲个热水。
热水打在身上还挺舒服的,就是越洗越感觉水温在变烫。苏浅墨冲了一会,用香皂洗了个头,就感觉差不多了。
换好了衣服扯开帘子一看,没看到苏玉书同志,踢啦着拖鞋往外走。出来的时候负责守门的还一脸惊讶,再三确定苏浅墨不再进去了。因为齐美婷交的一个小时的钱,苏浅墨这来回还没二十分钟呢。
苏浅墨很耐心地点头,人家才放他走。到了澡堂门口,他就发现苏玉书了,这人正坐在楼梯边上望月亮。
“爸,你看月亮呢?”苏浅墨的声音远远传来。
苏玉书转头看着儿子笑了笑,“是啊,你怎么这时候就出来了?”
“我感觉差不多了就出来了,再洗皮肤都要泡皱了。”苏浅墨露出了自己发白的手。
苏玉书看不出来什么,只能点点头。看着高个的儿子,苏玉书叹了一口气,“儿子,今天真是辛苦你了。爸爸今天实在是抽不开身,要不是有你陪着妹妹,我……”
“我知道,我和妹妹都不怪你。”苏浅墨跟着坐在一旁,“你是为了国家。你有这个能力,也想担起这个责任不是吗?我和妹妹都长大了,我现在也能保护她了。你们安心工作就好了,我肯定尽我所能保护妹妹。”
“你,真是长大了。爸爸是心里有愧啊,”苏玉书抬头看月亮,以此来掩饰自己快要落下的泪水,“爸爸问你,我当初选择让你下乡的时候,你怨不怨我?”
啊,这该怎么说呢?当初的原主可能是有点怨的,但后面知道了全部,就只有后悔和疑惑了。苏浅墨也想解开他的疑惑,努力想好措辞,“那当初为什么非要我下乡呢?”
苏玉书想起了那天他的崩溃。
因为自己专注研究,反而是最后知道每个家庭都要派一个没有工作的孩子去下乡。那时候儿子高中毕业一年在家备考第二年的机械厂招工,女儿才初中毕业。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和妻子慌忙找工作,想先度过这个时间。什么工作都不重要了,主要是能让孩子不下乡。
得到消息的时间太晚,就算是出重金也找不到卖出来的工作了。妻子找到了一个织布厂的工作,但只能一个人去。已经连续熬了几天的苏玉书决定把自己的工作让给儿子,他相信儿子能为厂里做出比他多的多的贡献。
但那天他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就晕了。后面再醒来,发现儿子的名字已经在下乡名单里了。苏玉书目眦欲裂,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晕倒那段时间的记忆。
他感觉非常不对劲,说也说不出口,就好像有一只大手在控制着他。苏玉书害怕极了,尤其是后面发现妻子也像没事人一样,明明之前也在帮儿子找工作。
苏玉书只能疯狂给儿子塞东西,希望他让儿子下乡之后那鬼东西能放过他儿子放过他。这件事已经憋在苏玉书心里很久了,久到他都快要忘了。
但这还没有一年啊,他记忆力这么好怎么可能要忘了呢?尤其是知道女儿被人跟踪后,那种莫名的恐慌。
苏玉书说的涕泪横流,苏浅墨听的眼色发沉,剧情真的在挽救自己吗?明明在乡下的时候都没有?等等,他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爸爸的解释。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能说出来了,但我没骗你。”苏玉书擦了擦眼泪。
苏浅墨沉默了一瞬,开口了,“爸,我信。我在乡下的时候有次捉鱼得了感冒,躺在病床上感觉要死了。但我身体没这么差的。”
苏玉书惊了,“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让你下乡了,明明让你下乡了啊。”
“爸,我没事,我现在不在这嘛。我已经很久没感受过那些了。”苏浅墨想起从金手指那次开始到现在,女主的运气已经开始败坏了吧,说不定这次是它最后的反击。
“你为什么之前没给我们写这些?!大事你不写,小事你写一串,你是不是要气我啊你。”苏玉书指着苏浅墨鼻子,手都是抖的。
这怎么能说呢,他那时候刚刚过来,还不知道跟原主的字迹是一样的,信不敢写,话都不敢多说。但话当然不能这样说啊,“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吗,而且最后我都好了。”
很好,这话成功把苏玉书气了个倒仰,他冷哼着不跟苏浅墨说话了。
苏浅墨摸摸鼻子,低头数蚂蚁。数着数着妈妈和妹妹就出来了。
“哥,你怎么这么快?”苏浅浅以为她哥还要比她晚出来。
“就你慢,还说我快。”苏浅墨的头发都要被风吹干了。
两个人说话时,苏玉书委委屈屈地走到了齐美婷旁边,通红的脸把人吓了一跳,“你喝酒了?”
苏玉书喝酒上脸,喝一点全脸就红了。苏玉书摇摇头,“没有,我伤心。”
“你伤心什么,走,回家。”齐美婷伸手拉苏玉书,苏玉书乖乖把手递上去。
苏浅墨回到家一夜好梦,也有人到半夜还没睡着。胡萝花在他们约定好的地方等着李大马来报喜,但迟迟不来人。胡萝花心里慌乱也不想走,万一她一走李大马就来了呢?这种信念让她一直等到了半夜一点。
吹着冷风,胡萝花悲惨地意识到事情可能失败了。要么是李大马已经被人捉进公安局了,要么他已经逃窜到乡下了。
悔不当初,胡萝花现在只能期望是后一种,她不想被李大马给扯出来。打着哆嗦,胡萝花趁着夜色回到了家。
敲了敲门,没人理她。胡萝花吹了吹手,又敲了敲。在待下去,她的手都要冻僵了。
好在有人回话了,“谁啊?”
“胡木,是我,你姐。”胡萝花压低了声音说,还左右看了看,她怕有人突然冒出来。
从房间里出来的胡木苦着一张脸,他就不应该起来。晚上他妈还说他姐回来了不要理她,也不能给她开门。这下可好,陷入两难之境了。
外面的胡萝花迟迟没听到动静,脸上全是烦躁,她这死弟弟怎么还不给她开门啊,她都在外面等半天了。
气不过的胡萝花又用力敲了敲门,这一动静把邻居给吵醒了,“谁啊?大半夜在外面敲门,吵死人了。”
听到鞋子拖在地面发出来的声音越来越近,胡萝花慌死了,垫着脚下了楼,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谁啊?”邻居打开门,睡眼朦胧地看了看四周。这也没人啊,搞不清楚的他又回去睡觉了,门关上又是啪的一声。
胡萝花蹲在楼梯上才敢松开死死捂住的嘴巴,又悄咪咪地回到了门口。里面的胡木也要吓死了,这下不敢犹豫把她姐给放了进来。
这惊吓的胡萝花都不想骂人了,瞪了她弟一眼回屋子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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