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马万眼睛一下子亮了。
丁铠一把手链反过来又看了看,陡然发现刻在上面的字母:“草,怎么刻了字母?刻了字母卖不了。”
对刻的字母丁铠一不是没听说,C家给柳尘和景瑞渊独家定制的,拿出去卖肯定有人买,但也会被警方立刻发现。到手的三百万眼看着飞了,丁铠一愈加暴躁,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透明的袋子,里面装着白色糖霜一样的东西,与当时在车里那包一模一样。
马万伸出手:“分我一包。”
“自己去车里拿。”丁铠一理都没理他,尽数到入口中,长出一口气。
马万没动,而是看了看时间,忍不住问:“你说越哥到底什么时候来啊,约好的十点,这都十二点多了。”
“你觉得他来了,会带我们一起逃吗?”丁铠一笑着问。
“……什么意思?”马万心里一咯噔。
“虽说他跟我们讲,他爸帮他把出国的手续都办好了,但他爸会帮我们一起操作?他嘴上说会想办法带我们一起出去,可你真的觉得他有那个本事么?”丁铠一吐出烟圈,继续说,“港口那些货还没处理掉,毒-品洒进大海就不见了,但人不行,十几个活人,他难道一个个推进大海里吗?”
马万听出了丁铠一话里的道理,破罐子破摔:“但是我们跟越哥约好了的,他要是不带我们走,我们、我们就说是他逼我们这么做的!”
“那他也可以说是我们逼他做的。”丁铠一挑眉,“你还不明白么?他现在还没到,我跟你是一条船上的,他不一定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那现在怎么办?!”马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轻易便被丁铠一几句话带跑了。
丁铠一说:“等景越来了看他态度,如果他有反水的迹象,我们就把港口的事捅出去,这样就算警方要抓我们,我们也算提供了非常重要的证据,起码算戴罪立功,能减刑。”
他还不至于那么傻,以前陪景越睡时,从对方那边拷走了不少重要的东西,几乎都是环洋娱乐的内幕,港口那些人的名单他也是有的。
“好好,那我就跟着你了,你可别把我卖了啊。”
“卖你做什么?我还要你帮我做个事儿呢。”
“什么事?你说。”
“绑架这件事,你咬死了是景越指使我们的,知道吗?”
“行,没问题!我也不问为什么,我信你!”
两人刚刚说完,便听见外面有车子急刹车的声音,马万立刻探头看过去,一眼瞧见景越从车里走下来。
“来了!越哥来了!”
“下楼。”丁铠一快步往楼下跑,他看着水泥楼梯一阵头晕,但很快缓过来,立马冲了下去。
马万紧随其后。
“越哥。”丁铠一一见到景越,便扑进了对方怀中。
景越嫌恶地将他拉开:“人绑来了?”
“照你的要求,绑是绑来了,就在仓库,不过……”丁铠一面露为难。
“不过什么?快说!”景越厉声问完,走向仓库的方向。
马万立刻帮他把卷闸门打开,仓库中再度有了微弱的光亮。
“不过我们帮您绑来的是柳尘。”丁铠一将藏在口袋中的手机录音掐断,“那私生子身边都是人,我们实在是不好下手,这不正好撞见他心头肉了么?”
景越看到柳尘的瞬间,表情就变了,戾气消散,眼中满是色眯眯。
“哎呦,这不是柳尘吗?”
柳尘丝毫不怵,眼神冰冷,他不笑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覆上一层寒霜,非常难接近。
景越沉下脸,往前跨了几步:“少他妈用那种眼神看我!”
见他扬起手要打人,柳尘不卑不亢,头都没动一下。
令他没想到的是,丁铠一将景越拦住了:“越哥,这可不兴动手。”
“做什么?我教训人还要你同意了?”
“不是。”丁铠一赔笑道,“就是他要是哪儿磕了碰了,有个什么闪失,不太好跟那私生子交易,而且你瞧瞧他这一头血,别再脏了你的手。”
景越忿忿收回手,视线往下一扫,才发现柳尘穿的衬衫不大合身,再仔细一看,就发现他领口下面有吻-痕,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
他从第一次见到柳尘,就想尽办法要把人搞到床上,结果人没睡到,自己脑袋先开了花。之后,更是在宴会上吃了瘪,被景恒大骂一顿,直接被关了起来。紧跟着就是一路吃苦,东躲西藏,如今更是落得如此境地。
全都是因为柳尘!
一把扯住柳尘的领口,景越骂道:“呸,那私生子对着你这玩意儿还站得起来,真的是什么烂货都吃!”
柳尘嗤笑:“怎么?我和我老公一夜七次刺激到你了?睡不到我是不是把你急死了?”
景越被激急了,一脚踹上去。
柳尘感觉小腿一阵痛,连人带椅摔在了地上。
“把他锁好,他手机呢?”景越甩开手,一边往外走一边问。
“在这儿,不过没电关机了。”丁铠一朝马万使了个眼色,跟着景越一起离开。
卷闸门第二次被关上,柳尘侧躺在地上喘着气,半晌,才从小腿的疼痛中缓过来。
月亮不知何时从云层中露出了头,月光从仓库上方的通风窗照进来,混在那堆铁质废品中的匕首更加显眼。
第89章
戚裕给他的这把匕首上花纹太过特殊, 隐隐反着光,如果不是这样,柳尘肯定会因为它太小根本注意不到。
但现在就像老天爷在帮他, 连月光都有了,就是这仓库很大, 从他躺着的这个位置到匕首那里至少也有十来米。
因为四肢被绑的太紧,柳尘只能用臂弯慢慢蹭着地面,配合膝盖逐渐往前挪动。
不过刚刚被景越踢了一脚的小腿还有些微刺痛,所以柳尘挪了一段就要停下歇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 他只觉得离匕首的距离根本没有缩短多少,而且他还要提防景越他们随时可能会回来。
简直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可一想到景瑞渊, 柳尘心中隐隐泛上心疼, 他必须得快点逃出去。
深吸一口气, 柳尘再度攒了一股劲, 不断往前。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匕首旁边。
被反绑在身后的只有手腕,手指还是可以动的, 所以柳尘屈起手指,努力尝试着挪动位置,终于摸到了匕首的边缘。
柳尘五指张大,将匕首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之前戚裕教过他打开这个匕首的方式, 因为太过特殊,他记得非常牢,闭着眼睛都能摸索到机关。
“噌”的一下, 锃亮锋利的匕身出现。
柳尘比谁都清楚这把匕首有多么的锋利, 因为看不到绳子具体被捆成了什么样子,也无法精准的判断匕首切割的方位, 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会划伤手腕。
他深知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但如果成功了,他的身体就会恢复自由,也就能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在这种情况下,“可能会受伤”和“可以逃出去”选什么,根本不用犹豫。
闭上眼,柳尘凭借感觉和常识,将匕身朝上,刀锋向内,试探性地划了一下。
他能感觉到粗糙的绳子与刀锋接触时产生的异动。
位置对了!
柳尘心中瞬间冒出这个想法,他立刻加快了速度,两手并用,将匕首上下推动,缓慢摩擦绳子。
因为这样的姿势很难使上足够的力气,所以想要完全割开绳子,还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
柳尘等不了那么久,他怕随时会有人过来,所以在感觉到绳子有松动的迹象后,他用一手握住刀柄,两手臂靠蛮力,愣是将本来已经划开一部分的绳子挣开了一些空隙。
他手腕清瘦,有了缝隙的瞬间就能抽出来。
双手得到了自由,一切就变得很好办。他用匕首割开上半身捆着的绳子,又躬身将大腿和脚踝的绳子全部割断,整个人瞬间恢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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