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不介意我是男的!闻容絮警惕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娶的是男人?”
“非也。”煊王并不掩饰自己不在意娶的是哪样的人。
闻容絮想到是皇帝封的国师,给煊王卜算的妻子,一时无言。
“夫人想通了,就喝合卺酒吧。”煊王养尊处优的手执起精巧的酒杯,转而递给闻容絮。
闻容絮默然片刻,接过。
煊王主动伸出手。
两人共饮下清酒。
“煊王……”闻容絮刚出声却被打断。
“本王名霁一怜,排第七,夫人愿意的话,可唤我——七郎。”
闻容絮噎住。
煊王只笑意盈盈地注视他。
他清清嗓,张张嘴,勉强道出:“七郎。”
煊王微微偏头,将闻容絮一切表现尽收眼底:“夫人呢,想让我叫你什么?”
“……名字就好。”闻容絮闷闷道。
煊王轻轻叹了一声,但他说出的话却不似妥协:“絮絮?”
闻容絮一怔,以前有什么人也这么叫他。
“看来夫人也觉得好。”煊王觉察到他的愣神,略眯了眯眼。
“我不是……”闻容絮顾不得那份熟悉,“喊我容絮吧。”
“嗯?”
闻容絮软声唤道:“七郎?”
“好。”
第80章 口头便宜
称呼的事聊完, 两人似乎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闻容絮纠了纠裙子,看着移动不便的人,迟疑地说:“我帮你更衣?”
“那便麻烦夫人了。”霁一怜好脾气道, 一点不避讳自身残缺,“我们就寝吧。”
闻容絮忍了忍:“不是说叫我容絮吗?”
他一个大男人, 干嘛称他为夫人。
尽管自他嫁入王府起, 估计就要一直顶着煊王妃头衔了,可私底下能不能不这样称呼,没必要时时刻刻提醒他成了煊王的“女人”。
闻容絮替霁一怜宽衣解带,直到只剩寝衣, 踌躇地瞟一眼任他作为的人:“我抱你上床?”
被他询问的人,挂着温和的笑, 语气轻柔:“多谢。”
闻容絮多看了会儿霁一怜上扬的嘴角:跟传闻说的煊王脾气暴戾恣睢, 完全不一样啊。
他小心扶住对方的背,然后托起腿。
一上手,他的气息就乱了下。
分量不轻,瞧着弱不禁风,抱着还挺扎实的。
闻容絮之前给人脱衣服,小心不触碰到对方,没想到衣衫下都是结实的肌肉。
真厉害啊。
他感叹, 即使双腿残疾,也坚持锻炼,非常人能及。
闻容絮将霁一怜抱到床榻上, 然后开始卸自己身上的装备。
很是心大地当着另一人的面脱下繁复的嫁衣。
露出内里轻薄柔软的蚕衣,光线映照下, 显得若隐若现。
闻容絮也是不客气地说:“你要睡外面还是里面?”顿了顿,补上一句, “七郎?”
霁一怜靠着枕头,乌黑长发披散其身,落下缕碎发在脸侧,看起来比之前年轻许多,也可能是他之前的装扮太过严肃庄重,让人觉得成熟。
“你很迫不及待?”霁一怜上下打量着他,颇为戏谑。
闻容絮莫名其妙:“什么?”
霁一怜不再多言,向他招手。
闻容絮疑惑地半趴到床上:“怎么了?”
“上来。”这二字自霁一怜喉腔里滚出,透出一丝喑哑。
闻容絮照做了。
旋即就被人压倒在床,身上贴着一具温暖的躯体,飞扬的墨发纠缠到一起。
带着酒香的吻落在他鼻尖。
闻容絮头脑发懵:不是,来真的?!真要洞房?
感觉到对方有向下亲吻的趋势,他正要阻止,就被人戏弄似地捏了下,轻吟出声。
他的脸瞬间爆红。
没想到胸会是他的敏感点,身体都无力了。
对方顺势撬开他的牙关,入侵柔软的唇舌。
闻容絮一边沉溺于对方带给他的感觉里,一边惊恐于自己不会要屁股疼吧,整个人跟分裂了一样,一会儿反抗不了就躺平享受,一会儿不行,誓要守卫贞操。
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回事,现在的情况算是对方想要霸王硬上弓,可他居然没有生起多少抗拒之意。
难道他本质是弯的,霁一怜也比较符合他的审美,所以其实不亏?
“别咬,疼……”闻容絮嘶了声,不敢再分神,“脖子不要留印子呀,我还怎么见人啊。”
“唔,你你你……为什么这么熟练?”闻容絮不停喘气,眼睛泛起湿红。
霁一怜怜惜地亲吻他的眼尾,喉结滑动,含混出不辨真意的低语:“真想,吃了你。”
闻容絮没办法去在意对方的话,浑身哆嗦地埋在人怀中。
耳边翻滚的巨大舔吻声,冲击着他的神智,他的身心都被掌控了。
“你来。”从容不迫的指令下达给他。
双腿的残疾到底限制了霁一怜,即便眼神满是对闻容絮狠厉的侵占,还是只能退而求其次,交出主动权。
鸳鸯烛燃了大半。
晃动的影子终于停止。
染着丝许哑的声音冷静地叫水。
候在门外的婢女送上早早准备着的热水。
“你们都出去。”依旧是方才那人说话。
等婢女都离开。
床帘拉开。
闻容絮眨眨湿润的眼睛,见对方直直地盯向自己,连忙捂脸,好丢人。
“你在勾引我吗?”
闻容絮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气息,整个人都傻了,生怕对方还要来,慌忙摇头:“我没有!”
那人沉默了瞬,淡淡道:“抱我去清洗。”
“好,好。”闻容絮翻身下床,倏地半跪在地。
他这会儿腿软,腰疼,肾虚,起太快,眼前一黑一黑的。
霁一怜练武,有内力,状态不错,拎起娇弱的伴侣:“我叫人进来。”
“不用,我缓一缓就好了。”闻容絮宁愿在一人面前丢脸,也不愿在众人面前社死,他现在一副被疼爱过头,满身痕迹,泪水涟漪的样子,绝对不能给第二个人看到。
要知道,霁一怜残疾,他还这么惨,显得他是有多不行啊!
是男人就不能被传出不行!
闻容絮憋着一口气,抱起人进入浴桶。
霁一怜十分配合地搂着闻容絮的肩,进入温度适宜的热水后,神色放松些许。
全身黏黏腻腻的,实在不舒服。
闻容絮就没那么舒服了,他身上都被咬过,一些地方更是欺负得狠,甫一接触水就泛起细微刺痛。
“下次我会轻些。”霁一怜发觉到他的不适,似是歉疚道,“清理完我给你上药。”
闻容絮心情微妙:还有下次?
霁一怜拉近他,两人肌肤相贴。
水声哗啦。
“容絮,太深了,你帮我导出来。”霁一怜抬起手,勾住闻容絮的后颈,口吻平静得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东西。
闻容絮招架不住地全身熟透。
暴戾恣睢的煊王就是这种人吗!闻容絮裂开。
一番折腾,离天亮只剩两小时。
幸运的是府中无长辈,他嫁进来就是王府实际的“女主人”,府里的事情都他说了算,不幸的是,霁一怜是王爷,他们要进宫给贵人过过眼。
免得不知道煊王妃长啥样。
闻容絮迷迷糊糊起床,由着婢女摆弄,稍微清醒后,便看到梳妆镜里映出一位绝代佳人。
佳人柳眉微弯,琼鼻绯唇,眼波流转间渲出一股清幽疏离,甚是动人。
虽然只是美人很困而已。
闻容絮震惊,这是我?
成亲前,是他母亲给他装扮的,他也没心思照镜子,根本不知道化完妆的他长这样。
“王妃真好看。”为他梳妆的婢女——竹知由衷地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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