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郁双手掐着裴衡的脖子,他舌头疼得厉害——刚刚为了咬破舌头弄出点血,他差点把自己弄成咬舌自尽。
“你老实点。”岑郁说着,威胁地把手收紧,“不然我看你在这里就会死翘翘。”
裴衡身上还穿着西装,他倒在卧室的地上,看着嘴角还在流血的岑郁。
他伸手,从口袋里似乎要掏出什么东西……岑郁立即警惕,最后发现裴衡只是掏出了手帕,他无视了岑郁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兀自替他擦掉了嘴角流出的血,“多大的人了。”
他看着手中沾了血的手帕,捏在手里。
“什么时候发现的?”
“几分钟前吧。”岑郁说。
他在裴衡侃侃而谈的时候感觉到奇怪的,按理说他都已经进入了裴柏峻的地盘,怎么裴柏峻迟迟不现身?
他在椅子上不能动,显然是有东西做的手脚……
但一直只有裴衡出现,裴衡说话。
裴柏峻仿佛在整栋别墅里消失了。
于是在裴衡说话的时候,岑郁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有没有可能,他现在是在别墅里,但又不是在别墅里?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裴柏峻构建的空间……按照电影或者漫画的说法,他在裴柏峻的小世界里?
这地方就是以裴家的别墅为蓝本的,而他进入裴家别墅大门的那一刻,就已经进入了裴柏峻的世界里。
因为是在裴柏峻的世界里,所以他被困在了椅子上无法动弹。
他试了下沈维教给他的方法,咬破舌尖之后,吐了一口血水在椅子上——然后他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动了。
这才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岑郁按着裴衡,思考着拿他怎么办,“裴柏峻在哪儿?”
“应该在别墅里。”裴衡知道岑郁能从椅子上站起来,就是明白了这个别墅怎么回事。
他在岑郁的视线里,举高双手投降,“你放手。”
“我投降。”
岑郁不信,“你能这么快倒戈?”
“我刚刚没骗你。”裴衡说,“我确实联系不上裴柏峻。”
裴柏峻在昨晚的梦中对他说,岑郁绝对会来别墅里调查真相,希望裴衡能配合他——为了裴家好,他最好这么做。
至于怎么联系,这里是他的世界,他当然有办法。
可就在进入这个卧室后不久,裴衡就发现自己无法与他那位小叔叔沟通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取代了裴柏峻——
“小郁。”
卧室的房门被推开,还穿着昨天梦里那身衣服的裴乐筠,着急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好你没事。”
他来到岑郁的面前,似乎极为担心他。
“……我找了好久。”他蹲在岑郁的面前,抓着岑郁的胳膊,“还好你没事。”
“我发现我找不到你了。”
他没去看躺在地上的裴衡,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这位养父。
裴乐筠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惧怕,以及发现岑郁的庆幸,他拉着岑郁的手掌,“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
岑郁面前的裴乐筠,依旧是他记忆里的模样。
有种脆弱的漂亮,他看着岑郁的时候,眼底是缱绻的爱意,就如同那日在灵堂上的那张遗照一般。
岑郁低头看着裴乐筠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在他的视线里,慢慢掰开了他的手指,然后把自己的手腕抽了出来,“裴乐筠。”
岑郁看着他,“那天夜里。”
“你在海岛上真是自杀的?”
“你真的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谎,也从来没有骗过我?”
第377章 穿进惊悚文里的赘婿渣男44
裴乐筠就在他的眼前,他听到岑郁的询问,只是看着他,“你在怀疑我?”
岑郁不仅在怀疑他, 更在怀疑别的东西。
只是这些与现在的裴乐筠无关,所以他不准备说,“你对我说,那天在裴家,梦里出现的那个人不是你。”
他现在能够知道的很多东西,都是通过裴家这几个人传递的,但凡其中有一个人说谎,那所有的推断都不成立。
目前来看,只有两件事是肯定的。
裴乐筠和裴柏峻俩人确实有关系,以及——
“你是自杀的。”岑郁说。
他其实不太明白裴乐筠的脑回路,正常人真的会选择在度蜜月的当天自杀?他想起了对方那全部是自己照片的房间,房间密码便是他们度蜜月的那天。
仿佛裴乐筠笃定了,在他们蜜月期间,肯定会发生一些事,而岑郁也会在后面发现这个房间里的照片。
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巧合?岑郁不相信。
“小叔叔说,他之前的力量很弱,没办法传递太多的东西。”这是裴柏峻当时对他说的。
和岑郁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裴乐筠死后的灵堂上,仿佛一切的转机都与裴乐筠的去世有关。
“所以不管是资助我,还是聘礼,都需要通过裴衡来完成。”
他看着裴乐筠,“我们以前见过面?”
按照孟蕴秋的说法,他们应该是在家乡的那个山里见过面,并且从孟蕴秋的记忆里看,他们应该十分熟悉才对。
可岑郁完全不记得这段。
如果不是他记性不好,就是这段记忆被刻意遮掩了。
“小郁。”裴乐筠心平气和地对他说,“我们确实见过。”
“这都是裴柏峻的错。”
……
“都是裴乐筠的错。”裴柏峻对沈维说。
“他有病。”
沈维看着眼前的鬼怪,不明白他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说别人有病。
“……你和裴乐筠到底什么关系。”沈维问。
“而且你都多大的人了??”沈维又想起什么似的,教训裴柏峻,“为什么还要老牛吃嫩草?”
他说的自然就是裴柏峻托梦,让他和岑郁结婚的那件事。
“你懂什么?”裴柏峻生气了。
“他本来就是我的妻子。”
沈维哈哈一笑,“你这话还挺搞笑的。”
“谁承认这件事?”沈维说,“岑郁知道吗?”
“他不知道,但是他家里人清楚。”裴柏峻认真地对沈维说,“他家里人许诺过的。”
……
孟蕴秋回到家里后,还是有些在意在山里看到的一切。
于是他打电话给自己的母亲白女士,想要详细询问那座山的由来,以及白家到底在惧怕什么。
白女士虽然不明白他为何会对这些感兴趣,但还是给了他白家某个人的联系方式。
孟蕴秋辗转联系到对方之后,那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则表示,“那山里有自己的信仰。”
“他们信仰一种一体双面的神灵,按照当地的语音说,叫做摩那。”
孟蕴秋刚想询问更多,对面那人又道,“你是因为裴家的人才来询问的吗?”
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敏锐,但还是老实点头,然后他就听到对面说——
“裴家从山里抢走了人家的信仰。”
还不等孟蕴秋说些什么,那个人又道,“裴家就是土匪和强盗。”
对方听上去对裴家有诸多意见,“他们把摩那当做了许愿机,觉得只要许下愿望,祂就会帮他们实现。”
孟蕴秋想起裴家飞速发达的过往,斟酌着询问,“听上去好像很公平的交易?”
“你忘了祂是一体双面?”
“就像是盲盒,你不知道帮你实现愿望的是哪一个。”白家的这个年轻人对孟蕴秋道,“你以为裴家早死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裴家想要发家,想要建功立业,想要天降横财。”
“那也不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命。”
“遇到心善的那一个,可能也只需要托生在裴家,用人类的躯体在人间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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