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年年转过眼神,眼泪汪汪,突然就委屈极了。
“怎么了?”被盯着看的向不武很迷惑。
丰年年深深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拉住了向不武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的友谊是不会因为时间和距离而淡去的是吗?”
向不武哑然失笑:“所以呢?”
“我要去上学了。”丰年年嘴角一撇,嗷嗷的就靠在了向不武的胸口,“我亲爱的向不武,我的朋友,我的信仰,我的殿下,一周有七天,我却有五天见不到你,我完全不敢想象在有限的时间中我们要分离这么久。”
向不武低头,看着丰年年头顶的发旋,莫名的用手指戳住了那个发旋。
丰年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甚至张开手要向不武也抱抱他:“向不武,我要怎么才能留住你善变的心?”
向来都很善变的反派向不武的笑声从胸口闷闷的传入到丰年年的耳中,丰年年更委屈了,难道说就只有他真的在担心这些事吗?
“先回家吧。”向不武对丰年年说道。
丰年年真的快哭了,所以冷心冷清只有利益的反派果然是很容易就抛弃他的对吗?他现在甚至都对他们即将面对的长时间的分离无动于衷!
丰年年握住向不武的手,和向不武一起出门,甚至都懒得给路过的向狩一个眼神,向狩和丰年年互相不认识一样的擦肩而过。
即便向不武在看到丰年年和向狩相互漠视的模样不断上扬嘴角,丰年年也没有因此而活跃过来。
丰年年是真的在担心这些看不到的时间,向不武会变心,已经在考虑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引起向不武的注意。
在回程的路上,丰年年看闭着眼睛假寐的向不武。
这也太平静了,真正在意的人果然只有他,虽然冷心冷情的反派很有魅力,但是会让他的努力显得很无力啊。
果然还是自己的价值不够吧。
不然从向黎那边下手看看?感觉向黎好像挺情绪化的,也许只要抓住了皇孙的命脉,向不武就不会忽视他?
丰年年正在努力思考,并且越来越向着歪门邪道的方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邪恶,而没有注意到此时向不武已经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的看他的了,向不武微微侧头,隐藏勾起的笑意。
丰年年真的很担心,一回到听水公馆,就开始着急的四处跑动,简直就像是试图在所有的边边角角留下自己气味的猫咪。
“方博远,你知道的,作为同伙,我们要始终记得自己的朋友,不然以后如果做什么事情相互之间有巨大的信息差距,会很麻烦的,你懂吗?”
被丰年年突然莫名其妙纠缠的方博远倒是表情很平静的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而丰年年在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之后也不需要得到方博远的任何回应,就跑去找下一个对象继续灌输自己的存在感。
丰年年很清楚,以他现在的身份价值是不能左右向不武的,那就从身边的其他人下手。
这些人,一看就是好人!
好人都有很强的情感,会记得很多事!
所以至少在走之前他要和所有的人打好关系!
丰年年本身还准备绕到偏僻的监控室去和监控室的人打个招呼,却突然接到了向黎的电话:“你去哪儿了?”
“少爷,我现在有点忙,等今晚我们一起睡觉的时候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在这之前请先等一等我。”
因为要给向黎灌输自己的想法,丰年年甚至语气十分恭敬,完全是一副好好少年的模样。
“你小姨来了。”
本来准备挂电话的丰年年又重新把手机举回了耳边:“你说啥?”
“你小姨来了,正在和爷爷说话,爷爷让方叔准备了你小姨的晚餐,晚餐时间也快到了,你快点回来。”
听水公馆很大,光是用双腿也要跑一段时间,所以向不武提前让向黎打的电话。
丰年年直到向黎挂断电话,脑海中还嗡嗡作响。
小姨是专门来接他的吗?难道他的计划还没有彻底实施完毕就要半途流产了吗?
不行。
他今天必须要住在这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小姨,干脆也住在这里算了!!!
丰年年毅然决然的回头,迈着步子向着主宅的方向大步走去。
田芸在下班的时间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对面恭恭敬敬的告诉她说是听水公馆的管家方博远,说向老先生想要和她见一面,已经派了之前和她见过面得司机在她公司的楼下等她。
田芸人都愣住了,和同事一起下楼,远远的就看到了站在崭新的车辆面前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一眼就认出了是当初送他们回家的司机。
“那是谁啊?这个车好贵呢,是你的朋友吗?”同事看到对方居然对他们的方向鞠躬,鞠躬的对象好像是田芸,瞬间就八卦了起来。
“不是,是家里的事。”田芸有些尴尬,不希望别人打听这些事。
“是亲戚吗?你有这么有钱的亲戚啊?”嘴碎的同事却依旧不肯放过田芸,继续道,“这个人看上去不像是亲戚,倒像是司机啊,你亲戚是不是开了老板的车来接你啊?”
那人的声音不小,旁边的另外几个同事的表情都很微妙,对这个碎嘴的同事报以不赞同的目光。
“您好,田芸女士,我们先生已经在等您了。”司机十分恭敬的面对田芸,认真恭敬的态度让周围的人都看呆了眼。
“为什么突然要见我?”田芸也很手足无措,她不太擅长面对向不武,在那个老人面前的时候,从老人的身上有种天然的压迫感让她难免过于敬畏。
“先生的想法我们很难猜测,但是先生也吩咐了厨房,说今晚希望和您共进晚餐。”
瞬间几个同事都很惊讶,脚步也慢了,竖着耳朵想要多探听点八卦。
“那我丈夫和我儿子能不能也一起去?”田芸觉得和文新一起回更有安全感。
“很抱歉,先生邀请的就只有您一人。”田芸很迟疑。
同事有看出田芸迟疑的,忍不住偷偷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啊?”
“没事,应该是和我外甥有关,我外甥和这家人是朋友。”说着田芸的表情也难掩怪异,“是不是年年出了什么事?”
“没有,请不要担心,丰年年小少爷一直都很……嗯……肆无……嗯……”杨毅的表情很是微妙,一时之间居然卡壳,没找到能更贴切且更礼貌的形容丰年年的词汇来。
田芸一看这个架势就开始担心了,上车的动作匆匆忙忙。
该不会是又闯祸了吧,从下午聊天之后到现在才过了不到两小时,到底为什么这么能闯祸啊。
坐在后座的田芸很焦虑,给文新打了电话让他回家给文钰琪做饭,说了一下这边的事情,之后才双手不断的捏着手机,点亮又熄灭,反复好几次。
杨毅也能察觉田芸的紧张,道:“您不用担心,最近这段时间丰年年小少爷也比较乖巧。”
田芸几乎难掩担忧之色:“那孩子有多能闯祸,我是知道的。”
看到劝说无果,杨毅也没有继续,他只是个司机……其实他觉得田芸说的很对,无法反驳。
田芸真的很担心,越是靠近听水公馆,田芸就越是提心吊胆。
在看到等待在门口的方博远的时候,田芸终于没绷住,立刻道:“真的很对不起,那孩子就是太调皮,但是真的没有坏心思……也许是没有……”
方博远立刻张开手:“不是的,田女士,请不要这样,丰年年没有做错什么事。”
“没事为什么要专门叫我过来?”田芸就是觉得方博远在安慰她。
方博远倒是很好奇为什么田芸会一口咬定一定是丰年年犯错了,只是打开门:“您不要太紧张,请先进来吧,先生已经在等您了。”
这是田芸第二次来听水公馆,和上一次过于激动的情绪下很难去观察别的地方不同,这次田芸多看几眼,过于奢华的,简直如同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宫殿压抑的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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