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丫鬟狠狠吸一口气,算了算了,都已经习惯。
“老五这回倒是打得好。”静妃听了江兆打孔韵清的具体原因,心下愉快的很,“孔韵清可真招人恨,成天弄那些女规烦人,这回看他还敢不敢。”
“娘娘,他还真敢,至今都没有放弃,不过五殿下也在盯着他折腾,听说他已经吃了好几回纸。”
静妃冷笑:“就该多吃点,要噎死他最好,一箭双雕。”
夏知知在听说了这件事后,开心笑出来:“不愧是我儿。”
想到孔韵清还是江芜的驸马,她又有些不愉快:“有这么个糟心的驸马,不知芜芜怎么样了,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芜芜了,你们去将她请进宫来。”
各方知道了江兆打三驸马孔韵清的原因,女眷们都拍手称快打的好,把孔韵清骂了一顿,又隔空夸江兆替她们出了一口恶气。以往她们再不满意那些言论,碍于身份不好出面去说什么。
江兆本身是男子又是五殿下,出手弄孔韵清一顿就没什么麻烦了。
一时间,在江兆不知道的时候无数冒着光的眼睛落在他身上。五殿下能为了姐妹们做到如此,可见是明白她们女子的苦,若是能与这样的人共度一生就算将来他没什么进步了也是一件极为幸运的事。心里如此想,可她们知道这事还得人家五殿下乐意才成。
况且沈冬宁的事情过去不久,估计短时间他不会考虑婚姻大事。
再说了她们的婚事也不是自己能做主,唉。
“娘,女儿好的很,与驸马也相处的很好,你不必担心。”被夏知知问起府上的情况,江芜连忙说。
江芜府上的情况没几个知晓,也就江兆和江铖刻意去探了的才知道。要见人的时候,江芜都是公主范儿,没人察觉江芜有什么问题。许是他们自己都知道这些事情传出去了不好,做那些都是私下里。
夏知知是不知道这些的,见江芜模样没有丝毫苦楚这才放心了些。转念一想,芜芜可是公主,孔韵清再怎么样应该不至于欺负芜芜,芜芜要是真的过得不好,立马可以到宫内告状。
“若孔韵清欺负你,定要进宫来说,娘与你父皇都会替你做主。你是大昭国公主,可不是谁能欺负的,先前你父皇还特意和我提了这事。”想起这个夏知知脸上挂着笑容,陛下操劳国事还能想到这些,可见是非常疼爱他们的儿女们。
“女儿会的。”
江芜应下,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父皇和娘确实是很疼爱她,可是驸马也是很好的,他没有欺负她,做那些事情是她自愿。若她不自愿,驸马如何能勉强她呢?
她只不过是想做一个驸马心目中的妻子而已,可能其余人不会理解。但没有关系,这本就是关起门来的事情。
江芜离开皇宫。
可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总是不得劲。直到回府见到孔韵清,她脸上才浮现笑容。
“公主,辛苦你走这一趟了,进宫后没有被为难吧?”
江芜道:“娘怎么可能为难我,必定是听了些风言风语怕你欺负我,我已经与娘说清楚了。”
“那就好。”孔韵清牵着江芜进去,想起这事因什么而起,忍不住说,“这事还是要怪五哥,若五哥不多管闲事哪里会有这些……”
“驸马。”江芜按住他的手,劝说道,“你以后避开些五哥吧,他没坏心思的,他也是为了姐妹们和娘着想,这次进宫娘还批评了那女规两句,说五哥打你打得好,可见娘也是不喜欢上面的事,与我们不同。五哥说的对,我愿意做驸马心目中的贤妻,其余人是不愿意的,尤其是娘贵为贵妃娘娘,父皇都没如此要求她做那些,反而是各种宠爱着,可见父皇喜欢的女子是与你不同。”
“驸马,这事就像有人喜欢吃猪肉有人更喜欢鸡肉一样,你不能喜欢吃什么就勉强别人吃什么吧?万一那正是别人厌恶的呢?勉强别人做不喜欢的事情,是会遭人厌的。”
江芜握住孔韵清的手,目光含笑看着他:“咱们喜欢这些就成了,你说是不是?别出去做那些事了,不然五哥肯定不会放过你,你也顺从我的话一次,行不行?”
孔韵清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都忘记了反驳。
“你出去宣扬那些,次次被五哥打,被喂书页,我看着也心疼。可这件事是你不对在先,招惹上了五哥,本来你不招惹五哥便不会有这些事情,为什么非要去?”江芜拉着孔韵清坐下,“何必非要撞南墙呢?这次进宫一趟,我从娘那里知道,大家都说五哥打你打得好。之前参加了几个聚会,她们也小声说你该打。”
“驸马,你再出去怕是要遭更多的厌恶了。”
“因这事从前与我要好的那几位都生疏了不少,”江芜有些失落,又很快说,“但我不后悔,可驸马你继续出去宣扬这些,将来打你的恐怕不只有五哥了。”
“驸马,你已经犯了众怒。”
听到江芜还是向着他的,孔韵清心里舒服多了,可他心里还是不甘:“要是她们都遵从……”
“驸马,你这样有些过于为难人了,你为什么非要别人都照着你的话去做呢?哪怕父皇是皇帝,也不可能人人都会真的按照他的话去做,底下多的是阳奉阴违的。”
“而且这些本不是什么大事,于你有什么意义呢?”
“我能遵从你这样的癖好,别人是接受不了的,咱们在家里如此就行了,好不好?”
孔韵清一下站起来:“公主,我这不是癖好,我这是为整个天下考虑,公主,你难道不懂我了吗?”
话到这里,孔韵清有些难过看了江芜一眼,推开她往外面奔去。
孔韵清本想找几个好友说说心里的苦闷,谁知道一个人都约不出去。
其中一友人倒是出来见了见他,这人苦着脸对孔韵清道:“孔兄,你要是约我吟诗作对可以,但要是讨论那女规就算了。本来我夫妻和睦,母亲和善,儿女欢笑,一家子欢乐美满,结果因你这女规一出,夫人开始冷落我,母亲也不再给我好脸色,连我小女儿都不再亲近我了。得知我没参与女规的事情她们才原谅了我。孔兄啊,你那东西害人不浅。”
“还是趁早烧了吧,什么能促进家宅和睦,根本不可行。”
“孔兄,今日就不去了,改日吧。”
“对了,你改日要真约我出去,千万要说明不提半句女规的事情,不然还是别来约我。”
孔韵清是憋着一口气上马车的,趁早烧了?这些人懂什么?
最后他还是约了两人出来,这二人还十分赞同女规。还不待他们坐下来,其中一人的夫人找上来,连忙与他告辞离去。
剩余那人还未成婚,说起来也老大不小了。两人你一杯我一杯醉了酒,说着世人不理解他们的话。
之后的时间里孔韵清还是不忘宣扬女规,只是情况大不如从前,附和他的人少了,不仅如此,在某些场合他还会被人驱赶。甚至有次在路过某一花楼时,被泼了洗脚水。
江兆听了这些后都没有怎么再出手,他没想到稍稍一引导,就引起这么多人共鸣,把孔韵清弄得人人喊打,出门都要带把伞的程度。
甚至都不用他出手,就有夫人安排人散播一些言论出来。说他们夫妻本身恩爱,因为孔韵清那什么女规出来,弄得他们家宅不宁,这就是个害人的东西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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