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导震惊:“唐执怎麽会在缅甸,他不是在我们这里吗?还是说他手机被偷了?”
蔡云山小声说:“昨天逛街后半段,唐执就不见了,后来唐执他助理找他,好像也没找到人。”
至于后面直升机来、还有越野车队的事,蔡云山没有说,他怕吴导说他在扯犊子。
吴导捂住心口,于青生连忙给他顺气:“吴导你别慌,云山只说好像,说不准后面唐执回来了,只是起晚了呢,我现在就上楼去看看。”
没吃完的面也不吃了,于青生噔噔噔地迅速上楼。
一分钟后,他脸色极其复杂地下来了:“唐执的套间没人了。”
吴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给、给唐执打电话试试。”
于青生打了,但打不通。
微信里也给唐执发了消息,同样没回复。
“我们报警吧。”于青生皱眉。
吴导有气无力:“报哪里的警,泰国的?缅甸的?还是直接去找大使馆?”
于青生被问住了,他也不知道。
其实就算报警了,好像也不能怎麽样,人已经不见了,坐标还显示缅甸。
单靠一个ip去找人?可他们对缅甸完全不熟悉,万一遇到当地的武装力量,还不是去送菜?
于青生想到的,吴川也想到了,顿时更觉两眼发黑。
出来一趟,不见了一个艺人。而且还是最近正红,微博粉丝上千万的流量艺人。
这事回去后怎麽交代?
“吴导,你也别太担心,说不准唐执很快就会被救回来。”容青黛低声说。
吴导眼神空洞:“救回来?还很快?青黛你说得倒轻巧,但问题是谁去救?”
君不见,多少被从国内骗到那边的人失踪了,那就是失踪了,自求多福。
“他经纪人已经去救他了。”容青黛说。
见吴川颓废得连手臂都无力的在身旁两侧着拉耸着,容青黛又说:“坐的直升飞机,带了很多人,很多枪一起去的,动作很利落,在你们回来之前就全走了。”
吴川毫无反应,依旧脸色灰白,只是两秒过后,他忽然坐直:“你刚刚说什麽?”
于青生同样愣住。
容青黛把话又重复了一遍:“云山哥也看到了。”
蔡云山点头:“对,架势特别大,光是能看到的人,估摸着就有三十个左右。”
于青生反应过来:“所以你那天才问我唐执是什麽背景?”
蔡云山笑笑:“是,我好奇嘛,不过看样子你也不知道。”
容青黛扒拉回自己的手机:“吴导,那微博咱们怎麽回应?”
吴导抹了把脸:“先装死吧。”
现在关键在于唐执能不能回来,如果他们找借口说唐执在组里,只是ip定位坏了,但他经纪人最后没能把人带回来,这场子没办法收。
“那要不要和大家说,让他们别在微博上乱说话。”于青生提议。
吴导:“也好,待会儿我把所有人都喊过来。”
缅甸。
山林茂密,参天大树拔地而起,从树上垂下来的藤植如同蜿蜒的蛇,无声地凝视着这片土地上所有的生物。
落叶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靴子踩下去发出咯吱的声响,叶底的爬虫四散而逃。
在这片丛林稍微空旷的地方,停了两架直升机。
飞机能看出是迫降的,有一架的螺旋桨降落时可能打到了枝条,直接损坏了。
其实不损坏也没法用,因为经历长途飞行,油量已耗尽。
凯兰亚对于如今的处境毫不担心,正乐呵呵地烤兔子呢,“宋,过来吃兔子吗?顺便拿点给你的美人吃,老子烤兔子的手艺一绝。”
旁边蓝眼睛的雪莱提醒:“老大,发烧的人最好不要吃烧烤。”
“噢,这样吗,想当初我发烧还徒手打死一头狼......”
宋予潮没理会话多的凯兰亚,拿着烧好的热水回直升机里。
昨晚刚甩掉那群鬣狗没多久,唐执就发烧了。机上没有探热仪,宋予潮凭手感猜测应该在39℃左右。
探热仪没有,但医疗小包倒是配有的,里面装了各种药。
吃了退烧药以后,唐执陷入昏睡,早上时已经从高烧转低烧了。
宋予潮跳上直升机,走到里面裹着小毯子的青年身旁。
唐执睡着了,浓密的眼睫垂下,光在他眼睑下投出一小片暗影,他脸颊上有高烧留下的红晕,纵然嘴唇苍白,但舒展开的眉心和微微勾起的嘴角让他看起来安稳极了,像一只回到自己窝里的猫儿。
宋予潮嘴角也跟着勾了下,但当目光落到唐执缠着纱布的颈侧时,他肌肉本能的绷紧,手掌收紧成拳,指关节发出几声咔哒的轻响。
血气上涌,怒到极致,宋予潮竟有些耳鸣。
他无比后悔那天留在了民宿里,如果他跟去片场了,后面的事便不会发生了。
听到点微响的唐执眼睫颤了颤,几秒后缓缓抬起眼睛。
断断续续睡了一晚上,唐执也睡够了。
刚睁开眼,唐执就看见面前有道略微模糊的影子,他微惊,眼睛眨了一下后视线变得清晰。
穿着迷彩装的金发男生站在他面前,窗外的晨光洒在他身上,宛若天神。
唐执有一瞬间愣住了,好似又回到了昨晚,弹火纷飞中,宋予潮也是这样在机舱门口把他接上去。
“是学弟呀。”唐执撑坐起来,随着他这一动作,身上的小毯子滑下,露出缠着绷带的双臂。
昨晚唐执跳车,他双手护着头部,脖子和脸都没摔伤,但一双手就遭罪了。尤其他穿的还是短袖衬衫,皮肤无遮挡的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倒霉的刮伤了一大片。
撑坐起身时左臂剧烈疼痛,唐执摸了摸手臂,骨头没有错位,但很疼。
可能骨裂了。
唐执抿住唇,没说难受。
“不是我还能是谁?”宋予潮把水瓶递过去:“学长多喝水。”
唐执道谢接过,“今天你看起来不大一样。”
宋予潮低头看看衣服,以为全是迷彩军装的原因,“是不太一样,不过待会儿学长你也得换上这身衣服。”
唐执慢慢地喝着水,最开始的干渴得到缓解后,注意力不由飘到其他地方。
比如说窗外。
树丛茂密,入目的是一片苍翠的绿色,飞机停靠的地方抬头就能看到蓝天。天空湛蓝如水晶,白云柔软跟棉花似的,岁月静好的模样。
“学弟,我们在哪儿?”唐执目光转回来。
“缅甸。”宋予潮抬手去探唐执的额头温度。
这样的接触很平常,明明他经常和对方勾肩搭背,但此刻唐执莫名有些不自在,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麽,只觉得有些东西好似隐隐变了,再也回不到从前。
唐执抬手将衣领弄松了些,努力不去注意额头上带着厚茧的手掌。
宋予潮:“飞机没油了,我们接下来得徒步走出这片雨林到接应地点去。”
缅甸多山少地,大小军.阀一抓一大把,他们昨晚在这里降落,说不准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因此在这里停留了大半夜已经是极限了。
唐执喝完水,又吃了压缩饼干当早餐,然后换上了一套宋予潮找来的迷彩装。
长袖长裤,袖口和裤脚都有收线设计,宋予潮帮忙把卡口尽可能收紧。
行走在雨林中,很多时候小虫子比猛兽更可怕。
尤其是唐执身上还有伤口,即便敷了药、又缠了绷带,但一些敏锐的虫子总能清晰捕获空气中的丝丝缕缕的血腥味。
鞋也换了,换上了黑色的靴子。
“学弟,谢谢你来救我。”唐执认真地看着宋予潮。
“学长和我这麽见外做什麽?我这人平生嫉恶如仇,最看不惯自己人被欺负,还尤其喜欢打疯狗,来一条打一条。”宋予潮挥了一下拳头。
唐执摸着自己脖子嘟囔:“确实是疯狗,等回去后我要去打一针狂犬病疫苗。”
宋予潮指尖微颤,想碰碰唐执缠着雪白纱布的脖子,但到底没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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