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烧那天就见过郎中了,药也是郎中给配的,喝了快有一星期了。”
因为怀疑华衔青这是在检查白致知补课老师的健康问题,他还特地又补充了句,“只是最近风大寒凉,难免会有些咳嗽,但其他都已好得差不多了,并无大碍,喝药只是为了保险些。”
华衔青不置可否,他不担心白致知的安危,只是怀疑李映池并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并无大碍’。
如果按照李映池所说,他喝药喝了一个星期,那当日前去补课时,他也早已喝了有一段时间,距离今日甚至没过去几天,可李映池在那个时候还咳了次血。
一星期?
华衔青突然注意到了这个有些特殊的时间。
青年一星期在晚上出门时着了凉生了病,那天夜里,好像也是华亮如出事的时候。
时间如此相近……
他有些起疑,但并未多说什么,看着青年略显苍白的肤色,思考起了镇子上有没有人认识什么医术比较好的郎中。
华衔青不说话,李映池就重新开始折腾衣柜。
“公子。”他又开始唤人。
原是伸手扯着华衔青那布料名贵的衣裳用了力,半天没拽出来,还把里面自己不少的贴身衣物给带了出来,小脸又羞粉了一团,急急忙忙地叫人帮忙。
华衔青帮他按住了里面的衣服,肤色比较于青年略深的手按压在一件柔软纯白的布料上,淡淡道:“怎的人小,衣柜也小。这件又是个什么衣服,居然也这么小。”
他目光上下打量了下,思考着这块布料会穿在李映池身上哪个部位的可能性更大。
这下可好,华衔青的衣服是拽出来了,不仅拽出来了,还被李映池用力地砸到了他的身上。
那力道对于华衔青来说不痛不痒,他将砸在身上的衣物接住,又道:“我哪里说得不对?”
随手把向外倾斜的衣服都推回了柜子里。
华衔青单指勾起了那块白色布料的一根丝线,像是真要好好研究一番般地放到了眼前,细细端详着。
裁制有些粗糙,很多边角处都没能缝好。
不像是擅长针线的人做出来的东西,倒像是因为什么而迫不得已,自己动手后做出来的半成品。
形状看上去有些奇特,从商多年,华衔青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衣物。
布料柔软,大抵是棉质的。
一种在市面上不算特别昂贵的布料,大多百姓用以过冬,算是物美价廉。
不是如同丝绸般顺滑,但比起平时小先生穿着的那些衣服材质,还是要好上一大截。
可这么一点点布料,能用来做什么?
他是该考虑下,在什么时候送小先生一些礼物,会更容易让他接受了。
类似这些平日里小先生会需要的衣服,或者是些漂亮的西洋玩意?如果愿意,一处可以让他舒适生活的府邸,以及更加优越的工作环境。
总之,李映池有任何想要得到的,都可以随意向他提出。
没道理会有人在被这样的小先生表达过明目张胆的偏爱后,仍能保持无动于衷。
观察得有些出神后,他便凑近了些。
在马车上时那股熟悉的腻人香味再次袭来。
华衔青捏着那边角,挺拔的鼻尖渐渐贴得更近,凌厉的面容着了魔似的紧挨了过去,几乎是把那点白色布料顶出了一个尖。
怎么会这样香?
好像自己被放入小先生衣柜内的衣服,也在不知不觉中沾上了这个味道,但只有这个东西,自己手上拿着的这块布料,香气是最为馥郁的。
就连在车上和小先生挨得最近的时候,都没有浓郁到这个程度。
就好像这块小布料在进入衣柜前,曾被主人塞入过怎样温热的蜜罐子里,贴着浸着蜜汁泡了一天,最后放到河边,由小先生那双纤白的手千搓百揉了之后,仍是无济于事。
当真会是皂角的味道?
小先生身上的香气,与这块纯白色不知道作何用处的布料,当真是由一块皂角能染出的香?
眼看着华衔青将那点白色布料举起,就那样大摇大摆地放在二人面前摇晃,李映池羞得几乎要晕过去。
可这也就罢了,还没等他缓过神呢,华衔青就将鼻给埋了进去。
从自己这个视角看,华衔青这样的做法,与把他的整张脸给贴上去又有何异。
“华衔青,你怎么这样子啊……”
又羞又急,想骂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的小先生红着眼眶,气得胸口都忍不住起伏,半天也就憋出这么一句。
他怎么也没想到,华衔青表面上看上去是个正人君子。
背地里、背地里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拿着他的亵裤做这样的事……
虽然同是男生,华衔青这样闻自己的裤子好像也没什么,而且,他也有认真洗过,都是很干净的。
李映池忍不住咬住了唇瓣,内心纠结。
可是、可是那是他穿在那里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该放在脸上呀。
明明任务里说让他去引诱华衔青,这下可好,还没开始做任务呢,自己反倒像是被华衔青先招了似的。
脸蛋红扑扑的,分不清是贴身衣物被人贴了脸害羞,还是被人惹急了要生气。
模样倒是极为惹人怜爱的。
再亲近些,怕是能直接捏了他的脸好好地亲上几下。
“?”
华衔青剑眉一挑,被李映池这样喊名字倒也不觉得冒犯。
小先生声音清润柔和,带着点情绪时就变得分外黏糊,怎么听都觉得是在撒娇。
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华衔青顺着他的意思放下那块布料,松手的瞬间就被李映池夺走了。
慌乱而羞窘。
华衔青坦然问道:“我什么样子?”
显然是没觉得自己刚刚做的那些事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甚至还多添了一句,“先生用的是什么皂角?倒还挺香的,熏得我的衣裳都有些好闻了。”
李映池怵了他。
把自己因为不习惯这个时代贴身衣物,而选择自制的亵裤藏在了身后,确定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被人拿走后,他这才回答:“也没那么香……用的,就是普通的皂角。”
说话时,他眼睫处一圈都蒙了雾似的水润,白腻的脸颊和小巧精致的耳垂皆是未退的红晕,低着头,把躲着人的意思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昨日沐浴时也用的这个?”
华衔青状似无意的问,看上去并不是很在意那块形状奇特的布料,“总感觉和之前闻到过的味道,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何止是有些不一样,简直是完全不一样了。
从从前浅淡的茶香混合着温热的皂角香气,变成了甜腻得几乎闻一下就能够让人发晕的味道。
“味道?”
李映池都不知道华衔青的鼻子这样好使。
即使真相有些不太体面,但李映池倒是不介意在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上说实话,“昨日沐浴时没有用,因为昨晚时忘了拿,就草草洗漱了一番。”
像是因为自己没有用上皂角,担心身上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李映池说完就偷偷地瞥了华衔青一眼,趁着没人注意,赶紧低头闻了闻脖颈处 。
确实一切正常后,他才重新抬起头,眼眸里有烛光的倒影,看人时忽闪忽闪的耀眼,“怎么了?”
华衔青看着他漂亮的眼眸,忽然有些说不出话了。
“没什么。”
“哦。”好像说什么就会信什么,小先生性子单纯,是异常的好哄。
末了,还不忘问一句,“衣服还需要我重新洗吗?”
李映池背在身后的手捏了又捏,脚尖悄悄点地。
下垂的衣摆摇晃了两下,不太确定地问道:“会不会沾了什么味道,或者没洗干净的……”
沾染上青年气息的几件衣服被挂在手臂处,华衔青听他问,这才低头佯装仔细观察了下,“没有,已经很干净了。”
“哦……那就好。”终于解决了一件事,李映池偷偷松了口气,转身赶紧把柜门关上,连带着手里的小布料一同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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