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含了丝丝撒娇般的委屈。
吴姐深吸了口气:“郑茵,别拿你讨好金主的那一套和我说话。”
郑茵沉默了几秒,语气淡了下来。
“吴姐,你现在居然这么想我?”
“吴姐,你以前给我当经纪人时,我受委屈,你也是这样跑去找人对峙的,会帮我找回场子,所以我每次都觉得很有安全感。”
“现在,你要为了你的新艺人也这样对我吗?”
“圈内人都说卫光启的长相碾压娱乐圈其他艺人,是迷住了你的心吗?
听说他接了个水果台密室逃脱的综艺?我也是嘉宾哦,下次就可以见见我的这位小师弟了。”
很明显,对方话里含了丝丝威胁。
以郑茵在圈内的地位、口碑,如果拿出以往那一套对付卫光启,她自觉是无往而不利。
吴姐心里极度失望。
“郑茵,你别忘了你的那些手段还是我教的。如果你继续针对光启,我不介意和你拼得鱼死网破。”
那场通话不欢而散。
但她的最后一句,仍是流了“弱势”。
下次继续针对。
意思就是这次轻轻揭过?
郑茵向来会打蛇顺棍,也不知是哪来的自信,笃定了吴姐舍不得对付她。
以为是吴姐猜出了事情真相,却为了她而帮着隐瞒了卫光启,选择了放过。
因此,欣然接受了吴姐见面的要求。
楚深和看着吴姐眼底浓重的黑眼圈和眼里的血丝,沉默了几秒。
他看过资料,知道吴姐对每一任艺人都极为负责、上心。
其中,上一位女艺人尤甚。
他能理解对方现在的心情,但,“吴姐,光启今天早上还和我发微信说,他只认你一个经纪人,让我和容风知道了真相后万万不可怪罪于你。”
这……当然是假的。
他是收到了不少卫光启的微信消息不假。
但对于这种事,礼部侍郎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他能看出来吴姐现在的愧疚与坚决并不作假,但并不妨碍他帮自己的臣子再拉一波好感度。
有对比才有伤害。
“光启与我说,如果你不忍心去做,我和容风会负责解决好这件事的。”
“你,不用勉强……”
听到楚深和这么说,吴姐心里最后的一丝犹豫都没了。
她的眼里当即涌上一阵湿润的水光。
一边是彻底让她失望愤怒的前艺人。
一边是善解人意、无比为她着想的现艺人。
无论是感情还是理智,在这一刻,都彻底分出了高下。
“楚董,吕总,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好,会给光启一个公道,绝不会让光启白白吃亏。”
她下定决心,她不仅要揭发郑茵的真面目,还要在对方身上狠狠撕下一块肉,以作补偿。
楚深和点了点头,“好,那祝你成功,万事小心。”
对待不同的下属需要不同的策略。
像吴姐这样的性格,明显是正义感、道德感、责任感都非常强烈的人,吃软不吃硬,对自己也有极高的要求。
这样的下属,责备有用。
但适当的关切与不保留的信任会更令她动容。
吴姐站起了身,准备告辞走人。
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楚董,光启身边这段时间出现一个小男生,叫谢清时,似乎对您很是崇拜。”
“那个持枪威胁的男子就是被他审出来的,长相非常出色,气质出众,而且和白总一样,身手极好,您是不是也派人去接触招揽一番?”
以吴姐金牌经纪人的眼光来看,毫无疑问,这个小男生也具备了在娱乐圈爆红的潜质。
是娱乐圈现存男艺人中并没有的类型。
眉目俊挺,眼神明亮,弯起的笑眼散发着蓬勃的朝气。
整个人的气质英姿飒爽、意气张扬。
鲜衣怒马少年郎,无外如是。
圈内几个走阳光开朗大男孩路线的艺人与他对比,简直相形见绌。
让人见他的第一眼,就能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惊艳,这种惊艳不仅指长相上。
若论起长相,她始终觉得卫光启是她见过之最。
但这位小少年实在是讨人喜欢,极易引起人的好感。
再加上对方在片场救下卫光启一命,又帮忙审出了真相,吴姐对他抱有极大的好感。
楚深和闻言,便不由笑了笑:“是清时问出来的真相?”
“他的功夫倒是不减当年。”
吕容风在一旁点了点头。
作为户部尚书兼之内阁大臣,他向来对那些对大宣做出突出贡献的臣子抱有好感。
比如,谢小将军,就是满朝臣子里,在他心中好感度排名最高的几个人之一。
吴姐愣了愣:“那孩子和你们认识?”
楚深和点了点头。
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点:“孩子?”
他不动声色地问:“他看起来那么小吗?”
虽然上辈子他二十六岁驾崩,那时的谢小将军才二十三岁,比他还小三岁。
现在穿到现代的臣子们普遍都比他驾崩前的臣子们还要年轻。
但似乎总结不出什么规律。
他原本以为和臣子们上辈子的寿命相关,但现在听又似乎不是?
能被吴姐叫做孩子?
那穿到现代的谢清时才几岁啊?
吴姐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倒也没那么小,看着就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小少年。”
只是她的侄子就差不多那个年纪,她将对方一同看作了小辈。
“十六岁的年纪,应该是上高中?是我口误了,叫孩子不太妥当。”
不对。
“诶,现在九月多了,那孩子怎么不上学,还跟在光启身边?我回头……”
她想说,回头问问帮忙安排,但想到对方和楚深和都认识,便改口道:“楚董您回头得叮嘱那孩子回学校上课。”
不知不觉,她还是称呼着“孩子”没改过来。
楚深和笑着应下,送走了吴姐。
然后,在场几个人都没忍住笑意。
姜云天“哈哈哈”地笑出声。
“原本我以为李墨穿过来还要读大学就很夸张了,没想到这还有一个要继续读高中的孩子,哈哈哈哈哈。”
吕容风也忍俊不禁,伸出手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明日我们到了桂省,陛下还得给谢小将军劝学。”
楚深和扶了扶额。
“在现代不能由着清时性子不上学了,怎么着至少都得押着他读完大学。”
姜云天出口暴言:“让谢小将军再考个研究生,最好读到博士吧。”
吕容风:“那谢将军可能会感动得开宗祠,敬告列祖列宗,说他们老谢家祖坟冒青烟,终于出了个文化人。”
晏之遥坐在楚深和身旁,素日冷淡的眉眼也不由露出了丝笑意。
楚深和总结:“那我们今日就先别和光启、清时他们联系,明天直接过去,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实在是,谢小将军和其父谢将军曾经的劝学、逃学史,人尽皆知。
大宣的满朝文武皆知,谢家世代忠良,全是武将。
但谢家曾经祖上是文官,并且每一代谢家家主自己从了武,却对下一代从文抱有极大的期望。
这一期望,在谢将军身上达到了巅峰。
除却谢家历代的传统期望,更重要的原因是……
在谢清时周岁之时,谢将军的父亲老谢将军病重。
为了让老谢将军走得安心,谢将军的夫人训练了儿子近一个月,抓阄必须抓笔墨纸砚……
还不到一岁的谢小将军在懵懂中,被训练成功。
周岁宴时,在祖父的病榻前抓了一本书、一支笔。
老谢将军含笑而终,临死前回光返照,将不争气的谢将军大骂一顿。
并且表示:我孙儿才一岁,抓阄就抓了书和笔,可见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以后是要当文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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