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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好，安小洺！霍克快死了。”九号平日嬉笑表情消失不见，语气急速，“格尔下手太毒，我刚刚才将内脏全部手术止血。”
“但霍克现在精神海90%已经溃散，如果你能重新帮他汇集起来，只要能达到20%，他就有希望活下来，但精神力会掉到F级。”
“如果能达到30%，他就有可能恢复如初。”
“安小洺，帮帮他！”九号请求，“就像你对LAN做的那样。”
安洺当然愿意。
可是LAN是Omega，自己同LAN做的事又那么特别......
“方式不重要。关键在于你的治愈能力，你的精神力可以强势引导他，这是其他人做不到的。”
安洺明白了。
他立刻开始调动精神力。沉着有力的气息扑散开来，仿佛一双看不见的手，将霍克四处飘散的意识重新聚拢。
霍克身体抖动瞬间平缓不少。
九号在旁边继续说：“S级数值在150万到500万之间，霍克200多万，而头儿的数值有3000多万，他和霍克之间存在着沟壑天堑。”
“所以，你无法短时间治愈头儿，却可以很快将霍克从死神手中拉回来。”
“好。知道了。”安洺道。
他能清晰感知到霍克不断逃逸的精神海边缘，确实比LAN的更容易对付。
但仍然不是件轻巧的事情。
在看不见的精神世界中，小人鱼不断拉拽着。
他的力量不断消耗，很快满头大汗。
“加油，安小洺。”
......过了足足一个小时。
霍克的溃散停止。
九号立马扎了一针强效稳定剂，霍克彻底陷入昏睡。
九号又给霍克盖好毯子，设定好数据监控，同安洺一起离开。
两个人终于得以喘口气。
“安小洺你太棒了，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天使！”九号整个激动得不行，“霍克痊愈要很长时间，但在你的帮助下，他有很大希望恢复到S级。”
“我很高兴。”小人鱼回答。
他有些虚脱，正要往会议室方向走，被九号拦住。
“等我给你取一粒回神胶囊，有助于你精神力快速回升。另外，你易感期要到了，知道不？”
“......不知道。”安洺完全没感觉。
“就这两天，等它到来的时候，会异常汹涌。”九号拉着安洺进入光梯，往楼上走，“你好特别，每次易感期症状都不太一样。”
“......我和LAN的报告出来了？”安洺后知后觉。
“是呀......”九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而且，头儿的发热期会一起到来。”
到了三楼药房，小人鱼乖乖吃了药。
九号没再说更多，非要等一会儿到会议室和两位当事人一起公布结果。
两人又一同下楼。
安洺犹豫了下：“你提前告诉我？别卖关子了。”
如果LAN的精神海萎缩情况依然无法和他永久标|记，九号肯定不是这种表现。
但......可能还有别的。
“你要自己先知道啊？”九号不满，“那就少很多惊喜。”
“......”安洺没再问。
他和LAN心意相通，怎么样都不会离开彼此。眼下让小人鱼持续烦忧的，还是格尔。
返回会议室，安浔正在和LAN语音对话。
“截止目前，没有发现任何人为痕迹，只有飞禽和小型食草动物，以及一些早已死亡的异兽骨架。”
LAN之前和安洺提到过，剑湾星无论是星域位置还是自身环境均得天独厚，但由于存在极其凶残的巨型嗜血异兽，一直未被他人占领，直到菲尼克斯号到来。
“原始森林太大，格尔又没有龙族血统，短时间不太可能跑这么远，不过我们还是扩大范围再搜一遍。”
安浔说完就下线了。
空气凝滞。
一位副军团长不解：“格尔就算是SS级，这本事也过度突出了。何况他还连番被审讯，受伤严重。”
另一位：“难道他是罕见SSS级？之前有意隐瞒？”
“不可能。”九号回答，“我是在他昏迷状态下进行检测的。而且如果他是SSS级，不会被伊文和安浔首领那么轻易击晕。”
“除非———”九号瞪大眼睛。
安洺紧张起来。
“他自曝精神海，让自己短暂达到SSS级！”
如果是这样，也意味着格尔没几天可活了。
两位副军团长震惊：“怎么会这样？”马克怎么会有如此狠绝的手下？
“马克擅长玩弄心计，舌灿莲花。”LAN冷言道，“他一无是处，惟独长了一张能把黑说成白的嘴。”
毕竟，马克也是能坐上人皇之位的人，拥有一两名死士，也算正常。
九号呆讷：“如果是这种情况，格尔拥有二分之一人鱼血统，一些不可能也会变成可能......”
安洺脑海中突然闪过原主记忆。
他的家乡星球，有着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水。
潜入海底.....
用鱼鳃呼吸……
“格尔在内陆海。”小人鱼喃喃说出答案。
“……他一直躲在海底。”
作者有话说：
安洺：本来约定今晚和LAN比赛的……
谢谢喂我白白液体的小天使：Y. 42瓶；森琉 20瓶；三叶 3瓶，爱你们……
第42章
“海底？”两位副军团长困惑。
LAN也问：“他怎么做到的。”
大家都对人鱼族了解有限, 安洺也是懵懵懂懂，回忆着原主在海洋里欢快扑腾的样子，“我就可以, 所以格尔应该也能。”
“对。”九号认同安洺的结论。
怪不得连伊文和安浔都无法找出格尔, 竟是完全找错方向。
他继而解释，格尔作为半人鱼, 在燃爆精神海后, 等级骤然变高，可以完整化成“深海人鱼”形态, 在海底长时间存活。
这在之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如同LAN作为半混血人龙, 想要完全龙化，代价也将是彻底透支精神海，最终迎接自己的, 是急剧死亡。
“如果我们放弃追捕格尔，他也只有几日可活。”九号最后道。
“具体几日？”LAN问，时间非常关键。
九号不确定：“整个星际历史上都没几个人干过, 相关资料太少，我只能大致推断2到15天。”
范围太大了。
只要格尔能活到马克舰队抵达, 就非常危险。
就算不能, 爆级的他继续执行刺杀任务，成功率也会变大。
面对一名已经不要命的疯子, 不仅不能坐以待毙，反而更加形势严峻。
问题随之而来。
“我们很难在海底对付格尔。”九号沮丧道, “我们的士兵都是人族和龙族, 即便我提供防护服帮助大家对抗深海压力, 再搭配氧气瓶, 大家在水里也会行动迟缓, 只有被人鱼格尔虐杀的份儿。”
两位副军团长也摇头：“我们同样没有适合水下作战的机甲，敏捷度、攻击性，都会随着环境变化受到很大限制。”
他们继续想办法：“最早开拓剑湾星时，九号造的那艘潜艇是否能用。”
又迅速自我否决：“也是防御性质，探测完海底没有威胁性生物后就退伍了。”
九号叹气：“潜艇勉强能用，前提是格尔呆着不动，我们慢慢找的话。”
会议室再度陷入沉默。
正义军硬件配套并非不完善。九号作为“全知全能”的定位，曾对是否发展水下武器做过分析。
别说人鱼帝国已经灭亡，就算高等人鱼仍大量存在，也都于几千年以前就化作双腿在岸上生活。
同美丽又爱好和平的人鱼为敌，还要主动在水里对其进行攻击。
这种情况太小概率了。
九号有些崩溃：“我真的没办法对万分之一概率以下的事件也做响应，别提实施起来资源够不够，我会先死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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