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萧婷玉出嫁的事,同时让安远侯府和方家彻底撇清了关系,元青才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今后,不论方杜若做出什么事,都和他们安远侯府没关系了。
成功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的元青特别高兴,但是脸上,却还是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来一丝高兴。
魏渊见了,也只当元青气狠了,想了想,还是开口安慰道:“姓方的书生不是什么良配,令妹……”
“她不是我妹妹。”
或许曾经是。
但在萧婷玉不顾整个安远侯府的颜面,非要嫁给方杜若当平妻的时候,安远侯世子就没有这个妹妹了。
“好吧,是方夫人。”估计是没想到安远侯世子竟然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魏渊也忍不住笑了。“方夫人没了从娘家带过来的嫁妆,方家家境又不好,还多了一个怀孕的妻子要照顾,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元青知道,方杜若不是只有一个怀孕的妻子,而是俩个妻子都有孕在身,光靠方家的条件,光是养活这两个孩子就费劲。
元青命人带走了萧婷玉的嫁妆,也是不想安远侯府留下来的东西,最后都便宜了外人。
“需要我派人暗中接济一下方夫人吗?”
元青转头看着魏渊,心里觉得特别好笑。
是他伪装得太好了吗?
在魏渊眼里,自己竟然是这种嘴硬心软的滥好人吗?
“不用了。”
“可是……”
不等魏渊把话说完,元青就感觉到了一阵头晕目眩,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个该死的破烂身体。
元青想要骂人,但是下一秒,他就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昏睡之中。
看到元青忽然晕倒,魏渊吓得脸色都变了,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晕倒的元青,然后,冲着身后的侍卫们大声喊道:“快!去请太医!”
话音刚落,魏渊就将元青直接打横抱起,飞身离开了。
目的地,不是安远侯府,而是定王府。
魏渊抱着元青,刚回到定王府,得了定王命令,去宫里请太医的侍卫也回来了。
“王爷,别急,太医来了。”
经过太医的问诊,最后得出结论。
“世子爷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体太差,再加上最近劳累过度,这才导致了昏迷,多养养就好了。”
太医已经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了,但即便如此,魏渊的脸色还是越来越难看。
虽然早就知道安远侯世子的身体从小就不太好,甚至有传言,说安远侯世子就是从小药不离口的药罐子,但是传言归传言,不是亲眼所见,魏渊根本想不到安远侯世子的身体竟然会这么差。
好好地说着花,说晕就晕,没有任何征兆,魏渊都快被吓死了。
如果类似的情况时不时就来上一回,魏渊都不知道自己扛不扛得住。
“有什么好用的方子,可以帮安远侯世子调理身体的吗?”
太医想了想,斟酌着写了一个方子。
光是方子上提到的药材,就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
魏渊收下了方子,向太医道了谢,命侍卫将太医送出去。
之后,就一直坐在床边,亲自照顾元青。
丫鬟想要帮忙,魏渊还不愿意。
等到半夜,元青才终于醒来。
元青刚睁眼,魏渊就察觉到了,赶紧靠了过来,小声问道:“没事儿吧?”
元青摇了摇头,想要起身,魏渊赶紧伸手,扶着他坐了起来。
“我饿了。”
虽然不是在自己家,也和魏渊才认识了一天,但元青使唤起魏渊来,也是格外顺手。
“那你想吃什么?”
“就普通的米粥吧。”
“好。”魏渊应了一声,就起身离开了,没多久,魏渊亲自端着一碗米粥回来了。“需要我喂你吗?”
元青好悬没有对魏渊翻个白眼。
“给我吧,我自己可以吃。”
又不是缺胳膊断腿了。
元青一勺一勺,慢条斯理地喝着粥。
魏渊就在旁安安静静地看着。
明明自从元青昏倒后,魏渊就一直不吃不喝地守到现在,可是,此时的魏渊却一点儿也不饿,甚至,光是看着元青,就让他产生了一种满足感。
“对了,安远侯府派了人过来,说要接你回去,但是被我打发走了。你就安心住在这里,不用拘谨,把定王府当你们安远侯府也没关系。”
要是能就这么住一辈子,那当然最好。
“太医说你的身体不好,需要好好调养,还好我早有准备,从陛下那里讨要了不少好东西,这些天可以变着法儿地弄给你吃,也能帮你好好补补身子。”
都是些千年的人生,五百年的鹿茸什么的,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也就是魏渊开口,永宁帝才会这么大方,换成其他几个皇子,根本没胆子向永宁帝要这么多的好东西,永宁帝也不一定舍得给。
“多谢王爷。”
就这样,元青暂时在定王府住下了。
而另一边,三天一过,萧婷玉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方杜若这个新姑爷回门。
刚走到安远侯府的门口,还不等他们夫妻俩进门,守门的小厮就客客气气地把他们俩给请了出去。
“方公子,方夫人,二位请回吧,世子爷吩咐了,侯爷大病未愈,在侯爷的身体好些之前,整个安远侯府闭门谢客,不见外人。”
萧婷玉闻言,眼眶一红,又想哭了。
从出嫁那天到现在,她就没有过过一天的舒心日子,本以为,回门这天,能在自己出生和长大的安远侯府感受到曾经的温暖,谁知道,嫡兄竟然会这么绝情,直接吩咐下人,不准他们夫妻二人进安远侯府。
“客?难道我也是客人吗?”
下人不敢回答,但行为和态度,却是完全遵照世子爷的吩咐,不放萧婷玉和方杜若进去。
萧婷玉并不死心。
“狗东西,让开,我要见父亲!”
下人们挡在门口,不肯让萧婷玉和方杜若进门,也不肯帮他们夫妻俩通传。
方杜若和萧婷玉吃了一个闭门羹,只能悻悻而归。
从那以后,不管是萧婷玉,还是方杜若,都没有再登过安远侯府的门。
安远侯也做到了不认这个女儿女婿,也不认方家这门亲。
有和安远侯不对付的政敌在朝堂上攻击安远侯,说他不慈,纵然女婿有百般不是,一个女婿半个儿,哪有新女婿带着女儿回门,老丈人却闭门谢客,不肯相见的,太绝情。
安远侯没忍住,直接在朝堂上和这人吵了起来。
如果是平时,永宁帝不是和稀泥,就是各打五十大板,不偏袒谁,也不偏帮谁。
但是这次,永宁帝忽然一反常态,旗帜鲜明地支持起了安远侯。
“安远侯做得对,听说那个姓方的书生品行不端,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媒妁之言,就和其表妹有了夫妻之实,俩人还珠胎暗结,这样的人,简直是枉为读书人。”
看在安远侯的面子上,永宁帝没有说萧婷玉的一句不是。
但是,嫁给了一个品行不端的读书人,还是陛下金口玉言认定的,“枉为读书人”的男人,萧婷玉以后,还能有什么前途。
没多久,永宁帝评价方杜若的话就传遍了京城。
特别是那句“品行不端,枉为读书人”的评价,算是彻底斩断了方杜若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的路。
一个被君王明确表示不惜的读书人,除非是真的有惊世之才,否则,考官们根本没那个胆子录取。
就算考官们公平公正,到了殿试,状元、榜眼、探花,都需要永宁帝亲自选拔。
连永宁帝的面都没有见到,就惹得永宁帝不喜的方杜若,更是没有机会。
方杜若确实有真才实学,不然,也不可能成为石湖居士的弟子。
但所谓的真才实学,其实也就那样,普天之下,最不缺的就是读书人,就算是在石湖居士的众多弟子中,方杜若也不是什么出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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