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乎乎的小家伙顺着许宁尾巴的力道翻过来,抱着蓬松的大尾巴又开始啃长长的尾巴毛。
许宁看着小崽崽这样,总觉得它是饿了, 没忍住出声催促了封年两句。
大黑猫刚刚把奶粉冲泡好, 看着里面没有什么颗粒物, 自己喝了一口也不觉得烫, 才把奶瓶带过来。
封年试温度的动作被许宁收在眼底,许宁将自己的尾巴毛从崽崽的嘴里面抽出来,封年跟它配合默契地把奶瓶嘴放到了崽崽的嘴巴边。
小家伙闻到食物的香味,很快就忘了自己要咬尾巴毛的想法,爪爪勾着奶瓶,小嘴巴直接就含住了奶瓶嘴。
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许宁估计了下感觉它们这崽崽喝奶的量不小。
“应该是跟异能有关系。”封年估摸道。
许宁点点头,要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大树在把崽崽抱出来的时候应该就发现了。
小家伙一直到把奶瓶里面的奶吸了个干干净净,才遗憾地咂吧着小嘴巴睡着了。
刚刚出生的猫崽崽丑兮兮的,跟老鼠崽子一样小,原本崽崽身上的毛毛也应该很少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异能的关系,崽崽身上的毛毛还算多,不至于一眼看过去看见的全是粉嫩的肉肉。
“宁宁你给它想个名字?”
大黑猫在旁边躺下来,跟着许宁一起将小猫崽护在中间。
许宁蹭蹭封年的脑袋,声音平和幸福,“现在的世界变化这么大,阿年你想它以后成为特别厉害的猫呢,还是想它能够开开心心一辈子?”
“崽崽出窝后就跟我们关系不大了,它以后怎么样跟我们有关系?”封年歪着脑袋看许宁,将自己的疑惑直接就摆在了脸上。
许宁:……
成功被打破平和,许宁真的很想给大黑猫一爪子。可按照猫咪们的习惯来看,还真的就是这么一个说法。
就连它,因为小的时候被封年养过一段时间,现在还被大家判断成封年没有出窝的猫呢。
喂养的崽崽出窝之后就跟猫没有什么关系了,这种判断在猫猫们的概念当中根深蒂固。虽然很多时候它们的行为并不坚持这种思维,但这不妨碍它们的嘴巴上面从不改变自己的想法。
没有在这个话题上面跟顽固的大猫计较,许宁用爪子扒拉了下封年,催促道:“你快点选一个嘛,咱们就这一个崽崽了,你就不能上点心?”
被白猫这么催促,封年抖着耳朵看着帐篷顶部发好一会儿呆。
“还是开开心心吧,这世界上,没有比开心更重要的事情了。”
猫咪是彻底的享乐主义者,如果一件事情让它们不开心了,那么这件事情就没有必要存在的必要。
“开开心心的话就有好多字可以组了。”许宁的尾巴尖尖动了动,“乐乐、悦悦、安安好多好多,不过咱们山上好像已经有猫狗有这种名字了。”
猫狗山就那么大,本来名字的重复率就高,还是不要给小一辈也取这种名字了,喊一只过来一群这种事情也怪尴尬的。
封年赞同的点点头,疑惑道:“像是汤圆、云吞这种名字不可以用吗?”
“呃,那些是人类食物的名字。”
猫狗山上这些名字可不比乐乐悦悦之类的重复率小,而且许宁听着就总想吃这些东西。
不好、不好。
两只猫猫对视片刻,封年认可了许宁否认这些名字的理由,又建议道:“人类不是有很多姓的吗?拿一个用用。”
说起这个,许宁暂时把给崽崽取名字的事情放在旁边,好奇地凑近大黑猫。
“阿年,你的姓氏是谁给你的啊?”
和大家相处久了许宁才知道流浪猫流浪狗名字的来历,其中能够勉强听得懂人类话语的,就挑着人类经常说的词语给自己做名字。
像是网瘾,它的名字就是来自于那些每天骂骂咧咧到网吧抓学生的老师家长。三花的名字是因为人类一看见它就叫它小三花,在发现它是公的之后那群人类就更加激动,三花就把这两个字当做了自己的名字。
大胖橘这三个字就更不用说了,人们一看见它第一反应都是:“豁,好胖的一只大橘猫嘞!”
这些都是许宁和猫猫狗狗们闲聊的时候听说的,但它还不知道封年名字的来历。
和大家的名字比起来,封年的名字真的好像是一个人类。
给猫取人名的也不是没有,可封年是一只流浪猫,还是一只听不懂人类话语的流浪猫。
就很奇怪啊!
看小猫好奇,封年就直接说起自己名字的来历。
“其实我以前叫咪咪来着。”大黑猫给自己换了一个不那么压着伤口的姿势,“我跟你说过投喂过我们一顿时间的老奶奶吧?”
“那个人类傻傻的,根本就不会取名字。我们那么多的猫狗,猫猫全部都是咪咪,狗狗全部都是汪汪。最多就是在指定哪只猫猫的时候,会加个花色上去。”
许宁看着大黑猫,“人类喜欢模仿我们的叫声,他们觉得我们会听得懂,咪咪和汪汪是最好模仿得了。”
这还是封年第一次知道人类这么叫它们的原因,没忍住翻了个答案的白眼。
“好蠢,猫怎么可能听得懂他们发出的咪咪。”
小猫咪根本就不那么叫,就算那么叫,发出的基本上都是无意义的声音。
跳过这个话题,封年继续道:“那年我从奶奶那里离开没有多久就过年了。”
“过年的那一天街上有很多人类,我就在墙头上面溜达。”黑猫回想了下自己当时的情况,“那墙头很高,而且周围也不方便跳下去,所以在一把刀从上面飞下来的时候,我没来得及躲开。”
许宁闻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视线落到大黑猫脸部的伤疤上。
见小猫明白了,封年笑笑继续道:“当时受伤挺严重的,血流到眼睛里面把视野都染红了。我就想着我一定要记住那一天。”
“刚好那天的风特别的大,又赶上过年,所以我的名字就是风年了。”
“啊……啊?”许宁对封年的心疼,对高空抛物的愤恨在这一刻全部卡住,神情痴呆地看向大黑猫,“你的feng,是刮风的风?”
“是啊,怎么了?”
封年看小猫的表情有些奇怪,笑问道:“宁宁你以为我是哪个feng?”
许宁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意识到多音字能够带来多大的误会,它看看眉眼含笑的大黑猫咽着口水道:“我以为是册封的封。”
白猫沮丧的耷拉脑袋,无法想象自己居然在跟喜欢的猫猫生了宝宝之后,才发现它搞错了对象的名字。
但凡它现在的脚趾灵活一点,许宁都能即兴表演下三室一厅的诞生。
封年见许宁沮丧,柔声哄小猫:“那今天起我就是那个封了。”
“哎?”许宁抬起头来,迟疑地道:“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名字叫出来又没有改变。而且这种东西是给重要的猫猫叫的,宁宁你要是有想法,我还可以直接改名字。”
大黑猫凑近许宁,呼吸间都是来自于大猫的宠溺。
这话在许宁这里就是直击心脏的暴击,它的皮肤顿时就涨红起来。
“不、不用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改个字就好了,不要再改!”
为了它改名字什么的,感觉更奇怪了啊!
许宁怕封年在这个话题继续纠缠下去,问道:“那你的伤后来是怎么好的?为什么还留了这么深的伤疤?”
猫咪们的毛发很顽固,很多猫猫一身的伤直接在伤疤上面长出毛毛来的,封年的伤疤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的毛发生长。
“过年嘛,在外面溜达的人不少,我受了伤没注意从围墙上面摔了下来,没有多久就有一个人类看见了我。”
封年回忆了下,“那个人挺好的,我抓了他好几下都没有把我扔出去。他带着我去看伤,又把我带回家养着。不过我不喜欢待在人类家里,被他抓着涂了两天药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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