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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内就会开火，”柳於菟却突然停下手中的工作，“他其实还在犹豫，你看他疯狂完全不顾后果，但他其实觉得自己是被逼无奈。”
“为什么？”冯珅诧异，“他在自己的单位里不是很有凝聚力？”
“我让人稍微放了点风声过去，再加上他上司突然急转而下的态度。”柳於菟脸上的高高在上的笑容残忍而又充满了讽刺。
他给林语枫安排了一条不归路，一条他就算知道前路不对，都会不由自主，无法控制自己双腿走下去的路。
冯珅看着电视里的林语枫说不清是可怜他该说他可悲。
“他上司先欣赏他，随后又突然抛弃他，对他不闻不问甚至还要清理掉，让他对这件事负责。不再为他挡风遮雨，他就疯了。”柳於菟耸耸肩，“林语枫人性上最大的问题就是自我，他过于自我，别人顺着他是理所当然，顺着顺着习惯了，就本该如此，但一旦公事公办，就是对方不近人情，有问题。”
“啧。”作为世家子弟，更是雄虫的冯珅都听不得这个。
“我把他捧的高高的，在重重的摔下去的那一刻，他就必然会走上如今这条路。”柳於菟站在那欣赏着直播里，林语枫一边疯狂的要求着“平等”，眼中是歇斯底里，与偶尔的清醒迷茫。
他站在人群里，他站在人群移动的高台上，他看着周围，偶尔也会清醒过来，思考自己在干什么，这么做的对不对，后果他承担的起吗？
可被旁人推了推，又递给他话筒的那一刻，他再次会进入如今的角色。
林语枫他逃不掉了，他已经注定成为棋子。
就如同他当初这么对待兰蒂斯卡一样……
柳於菟轻哼声，眼里是说不出的畅快，再次回到光脑前，甚至还哼起了歌。
这才是真正的一报还一报，柳於菟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数据，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向冯珅：“你那个朋友玩的如何？”
“还不错？”冯珅愣了下，他其实这几天没有关注罗尔德。
而罗尔德也沉迷在星辰成员带给他们的魅力之下，偶尔的消息也是在不停的夸奖对方的博学，聪慧，过人的气度等等等等。
一想到罗尔德说自己要想对方学习，以对方为憧憬。
而这人却只是星辰的外员，根本不是核心，也不是真正的星辰成员。
冯珅就不知道怎么面对罗尔德，甚至和他提一嘴这件事。
不，不能说。
说了凯撒的人也不会相信，甚至还会引火上身。
没必要，柳於菟信任自己才会提起，而他又不是多嘴多舌的。
“玩得不开心？”柳於菟有些惊讶。
“不是，他很开心，也很憧憬，但你知道，当天自己和我说了点什么，这些滤镜都不给你干碎了。”冯珅一摊手，有些无奈的看着他。
柳於菟笑笑，“我只是希望你清醒点，凯撒的确可以加入，毕竟那是一个不错的平台，也是开拓你的视野和交际圈，也让你看看你的朋友罗尔德的成长。”转回头，“你这样的雄虫在我们十夜星球可不是什么能够被托福终生的人。”
冯珅想说自己不是十夜星球的人，但是柳於菟把他当做自己人。
因为他和利利丝之间的关系，不，是过去的关系。
但他们还以为，或者说，他们知道自己和利利丝已经和平分手，互相之间也没有遗憾。
但他们还是希望……
冯珅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的确依旧行善，甚至可以说是喜欢利利丝的，但利利丝不适合自己。
或者说自己不会离开主星，不会离开家族，而这一切对帝国里的雌虫来说是一一个很好的装饰品，但对利利丝而言，就是一个牢笼，一个精致，但违背他天性的牢笼。
冯珅是货真价实的喜欢他过，所以不能这样对他。
自己深爱着那个肆意妄为又强大，还疯狂的小雌虫，喜欢他爱自己是爱的那么义无反顾，那么热烈，那么……疯狂。
甚至冯珅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在遇到另一个这样的人。
哪怕只是擦肩而过……
也不会有另一个人爱他爱的这么义无反顾，但就是因为对方这份真诚，自己不能。
“我可不会做条狗的。”他得做个人。
柳於菟耸耸肩，“我马上就好了，今天你要带我去那个酒吧喝酒？”
“不是。”冯珅回了回神，把脑海中的利利丝挥开，“那个酒吧这两天不能去，都是一群神经病。”
“在闹大之前，都不能去。”冯珅想了下，“我带你下海？”
“这边的海洋也很漂亮。”
柳於菟关上光脑，拿起恶魔之眼的时候压低了嗓音：“这里有，小章鱼妈？就是我家里水族箱里养的那种。”
“没有。”冯珅挑高了左边的眉毛，没有意外的看到柳於菟的遗憾，“但可以点，从其他星球运来也不难。”
柳於菟有些挣扎：“不行，我答应兰蒂斯卡不出去吃，也不会叫外卖或者跑腿。”
“哦我的朋友，今天我请客。”冯珅对他伸出手，“为了我们两人的友谊，今天我请客带你吃一顿好的。”
规则之外~柳於菟笑着披上外套，“走。”
“你可真会钻空子。”冯珅笑着跟上。
“我们去吃小章鱼咯~”关上房门的时候还忍不住恍惚。
“不许告诉兰蒂斯卡！”
“行行行，我会替你保密的。”
“也不许那这个威胁我。”
“我也不是傻子，我在你手上有多少把柄我心里没数吗？”
“呵，你只有偶尔的时候才会长脑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行叭，行叭。别说话了，在说话小章鱼要跑了。”
“我们还没到餐厅呢，我嘴里还没有小章鱼。”
“马上就有了，马上马上~”
越是不让，越是想要试试看。
柳於菟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当冯珅说要带他去尝尝看的时候，他就欣然接受。
那些小果冻们味道不错，柳於菟晚上回到房里一边懒散的和兰蒂斯卡打着通讯一边回味着。
“我们这边终于有空闲了。”兰蒂斯卡现在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刚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得体的衣服，疲倦的坐在沙发上。
没有形象的瘫软在上面，他累的都拿不起水杯了。
“早点睡？”柳於菟不知道怎么关心人。
“不，我还不困，就是浑身累得够呛。”兰蒂斯卡动了动胳膊，“等会儿我去做个全身机械按摩会好点，松松肌肉。”
“恩。”柳於菟点点头，“你们这边不忙了？”
“比之前好点，”兰蒂斯卡喝了口水，他在此之前真的会死忙的够呛，都喘不过气的那种。
和柳於菟通讯也就是报个平安，或者是发条消息而已，其他的完全没精力也没时间，偶尔的教官还不允许。
也就今天他们结束的时间早了点，他也有时间和柳於菟好好聊聊天。
“你打猎结束没有回主星？”
“没有，冯珅说带我来这个星球晒晒太阳，看看碧海蓝天。”柳於菟走到窗台边缘给他看外面的景色，“到时候带你来看看。”
“好。”虽然是夜晚，但依旧有独特的夜景。
“这段时间你也不要会主星了，好好在这里玩。”兰蒂斯卡想到今天收到的消息，脸色有些复杂。
不过兰蒂斯卡同时也想到，他都知道了，柳於菟一定也会知道。
所以干脆深吸了口气：“我真没想到，我老师居然会做到这地步。”
“也不是做到这地步，而是……”被欲望胁迫下走到这一步的。
柳於菟心情很不错，但他为了做到当好处答应兰蒂斯卡不喜欢敌对关系的契约，而努力压下嘴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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