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这里了,在上次晚宴之后,瑟尔斯变得忙碌起来,乔休尔不知道具体原因,他的父亲从来不告诉他这些。
老管家看见是他,替乔休尔开了门,带他上了楼。
书房坐着的瑟尔斯看见是他有些意外,“你过来干什么?”
父子之间见面,却要问原因,很奇怪,但乔休尔习以为常。
“我听说您最近很忙,所以想来问候一下,不知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需要。”瑟尔斯没有直接说你能帮什么忙已经算婉转了,但语气依旧不是很好“你回去待着就可以了,不要闹什么乱子。”
他其实已经放弃了乔休尔,在那次晚会之后,瑟尔斯就明白了乔休尔承担不起整个家族。
乔休尔或许也察觉到了,但是没有外露情绪。
瑟尔斯想他应该也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不过现在不是想继承者的事。
在乔休尔离开之后,瑟尔斯摸着自己拇指上的戒指,表情阴沉下来。
情报告诉他查鲁斯出现在了北方。
象征身份的戒指有两枚,在查鲁斯失踪之后,另一枚也随之消失。
瑟尔斯找了很久,才确定是被查鲁斯带走了。
这始终是个能威胁到他的因素。
没错,瑟尔斯坐上家主位子的方式并不光明,知道内情的只有那么几个,现在只剩下了失踪的查鲁斯。
查鲁斯的情况他也清楚,即便现在可能还活着,但肯定必死无疑。
他需要担心的是查鲁斯很可能在死之前把戒指交给季闵屿。
这个时候瑟尔斯还不知道那枚戒指已经被肖戴在了季闵屿的手上。
但瑟尔斯已经下了决心,要让季闵屿和他的父亲一样,死在自己手上。
第63章 血族弃子
季闵屿回到别墅后, 肖并不在这里。
韦尔伯只向他传达了肖让他帮忙处理一些信件的消息后也离开了。
东西就在书房,席勒这只乌鸦偶尔还是会飞过来,叼着各种信封落在桌子上。
并不频繁,但比之前次数要多, 季闵屿打开信看了之后才知道原因。
瑟尔斯暗地联系了一些小的氏族, 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但是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 肖却消失了, 没有留下一点消息, 一段时间都没有回来。
有一些需要建议或者首肯的信件, 季闵屿都直接代为回复了。
他不是畏首畏尾的人, 既然肖把这些东西留给他,那季闵屿就只能站在肖的立场上处理。
白天他还是会在有课的时候去学校,但是他又腾出了一些时间, 利用霍拉斯尔的人去找查鲁斯的踪迹。
虽然戒指到了自己手上,但有些事季闵屿还想问问他。
晚上回来就会到书房看看席勒有没有来。
所以当弗格森再次拜访,发现在背后发号施令的人不是肖而是季闵屿的时候, 简直惊讶得合不上嘴
要知道血族异变这件事事关重大, 稍有不慎,就会出现上个世纪那样的恶战。
他没想到肖能信任季闵屿到这种程度。
他更没想到的是, 季闵屿其实处理的不算差, 甚至没有让人发现幕后坐着的根本不是肖。
季闵屿看着可以说目露惊恐的弗格森, 没有说什么。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不是适合上门拜访的时间, 弗格森注重礼节, 既然会在这个时候直接过来, 看来事情很重要。
季闵屿就直接请他坐下了, “有什么事?”
他没有推脱,即便知道弗格森真正要找的不是自己,季闵屿也直接站在肖的位置上和弗格森对话。
弗格森这个时候也稍微冷静了一些,虽然还是暗暗心惊,但他也明白季闵屿的意思,所以很快地调整了自己的态度,“东边又出现了一些异种,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样,所以想请你去看看。”
“那现在就走吧。”
说完季闵屿没有废话,就站起了身,让弗格森带路。
路上弗格森讲了一些细节,季闵屿到现场已经是后半夜,深谷中的人还在纠缠。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看到那些变异的东西。
外形比起正常的血族要更加苍白单薄,长而尖的牙齿,不用张口,就露出了唇外,指甲尖锐,轻轻滑过就能划开皮肤,单从眼神来看,也能发现他们没有自己的意识。
这是一场恶战,场面很混乱,普通人如果在这里,只能看见一堆残影。
季闵屿没有看到查鲁斯,正要上前帮忙时,这些异种突然就像是有组织一样,往后一退,转身就开始离开这里。
霍拉斯尔这边的血族没有就此放过,也迅速地追了上去。
在季闵屿身旁的弗格森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这是第二次了。”
“什么意思?”季闵屿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问了一句。
“发现他们的时候是前天,昨夜交战时和今天一样,他们最后从更东边的地方跑到了这里。”弗格森皱着眉头,“他们不像上一次是分散的,所以我觉得是有人在后面控制他们。”
季闵屿挑起了眉,虽然弗格森说的在理,但是他感觉还有什么被忽视了。
这个时候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阳光穿透了深谷中的薄雾,一缕阳光落在了季闵屿身上。
他抬起手,被阳光照射的地方传来一股刺痛。
季闵屿怔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们害怕阳光。”
听见季闵屿的声音,弗格森转过头来,“什么?”
“肖没告诉你吗?”季闵屿放下手,朝另一边走去,“他们的表现很像退化。”
弗格森一愣,跟在他身后,“退化?为什么?”
如果有人要支配他们达到什么目的,应该会希望他们越强越好,退化是最愚蠢的一个办法,单单是阳光就是致命的。
季闵屿笑了一声,“因为他研究出来的药物是失败品。”
“他?”
虽然瑟尔斯野心已经显露,但是让人察觉到的只是在争取各个家族间的地位上,弗格森没想到他会做到这种地步。
太荒谬了不是吗?一个纯血的血族却在研究怎么让血族退化。
没有问出答案,弗格森就只能跟在季闵屿身后。
他们到了北边的那个荒原。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到了正中央,季闵屿扫开了地上的土,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下一秒,就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变成了灰。
即便主体死了,药物还在起作用。
弗格森看到这一幕,往后退了一步,他紧皱眉头。
季闵屿站起身来,看向弗格森,“小心瑟尔斯。”
即便是失败品,但也确实达到了瑟尔斯控制血族为他所用的目的。
弗格森他一直在为肖做事,是个很显眼的目标。
弗格森立即意会,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
季闵屿回来的时候,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肖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慢慢走进来,坐在自己的对面,有些懒洋洋的躺在了靠背上。
肖的面前是一个棋盘。棋盘里有一只兔子,和三条猎犬,都是金色摆件,做的都极为精致,栩栩如生。
这是一个益智型游戏,三条猎犬要逮捕兔子,兔子要逃脱追捕。
肖玩这类游戏不是为了娱乐,往往都是自己和自己对弈,在这个过程中思考一些事情。
“要来试试吗?”肖拿起那只兔子前进了一步,“我记得我教过你这个游戏的玩法。”
季闵屿坐正身体,随手拿了一个猎犬上前一步,堵住了兔子的一条路。
肖后退了一步,“这次有什么发现吗?”
季闵屿只是简单概括了一下,“很多。”
肖也不并不介意,“瑟尔斯并不容易对付,对吗?”
几乎在季闵屿往前走一步的下一秒肖就做出了反应,他这次很激进,不像他平常的风格,季闵屿发现。
他抬起眼睛看向肖,又拿起另一只猎犬往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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