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家里因为参与谋反,被当今抄家灭族的县主好心谋划给我,也不怕我无福消受?嗯?”
木雅兰见事已至此,瞒不住了,只能咬牙认了她之前确实小看对方。
可既然对方不蠢,能自行想明白这些,那还省了她的口舌呢!
于是咬牙道:
“若非如此,一个县主娘娘,别说金平城知州家的公子,即便是京城一二品高官家里的少爷,也是嫁得的,何曾能轮得到你身上?
即便她母亲昭仁公主亡故了,父族被抄家灭族了,但今上怜惜这个外甥女,保留了她的县主封号和食邑,允许她在金平城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还特意派人服侍左右。
在整个金平城,她就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到了婚配的年纪,金平城适龄青年由着她选,能选到你这里,你就该跪地谢恩!”
嗯,这话一落,隔壁二妞家院子里,自家屋顶上,厨房中,隔壁房间里,瞬间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动静。
看来自家几位兄姐也被恶心的够呛。
道维现在觉得眼前这位阿姐也不过如此了,之前还觉得她有点儿东西呢,瞧着不过是占个先机罢了。
人的想法啊,就是这么善变。
他好心提醒对方:“是伺候服侍,也是监视。
虽然我不清楚那位县主这些年究竟是何等待遇,但从阿姐你语气中可以窥测一二。
这些年她一直与唯一的亲人,昭仁公主,也就是她生母分居两地吧?
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一夕之间骤然失去所有疼爱她的亲人,却被送到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金平,和几个仆人生活在一起。
唯一的依靠母亲,还在短短两月之内,转头嫁给了当朝青年才俊太常卿。
为何会如此呢?是她不想和母亲在一起?还是昭仁公主不愿?亦或者说堂堂太常卿,容不下一个被陛下怜惜的孩子,那孩子还是一个将来一副嫁妆就能打发掉的女孩子?
不,最大的可能是陛下不允许!”
显然在此之前,木雅兰是没想到这一步的,她被县主所表现出来的天家气度,雍容富贵蒙蔽了双眼,从未仔细思考过这里面的问题。
猛然得知这些,踉跄后退一步,面色苍白一片,“不,她不是这么说的!你骗我!你骗我!”
道维轻笑一声,好心情道:“那她是怎么说的?让我猜猜陛下为何独独对她手下留情了呢?一定是这位县主身上有什么非常明显的缺陷。
明显到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大造化了,活着还不如死了,所以陛下才看在昭仁公主的面上饶了她一命,对吧?”
木雅兰被这一提醒,似是猛然想明白了什么,后退一步撞在门框上,不可置信的看向道维,像是这么多天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不,这不是真的!卫说不可能骗我!是因为她自小在陛下身边长大,陛下宠爱她,怜惜她,才对她手下留情!才不是因为什么缺陷!”
得,这情况用脚指头想,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又是一段塑料姐妹情在他的努力下悄然的破灭罢了。
作者有话说:
道维:一个平平无奇的感情杀手罢了。
第72章 和皇帝抢人
说到底, 木雅兰眼下的情况,就属于所谓的眼界局限性,一个人的眼界跟她所处的环境, 经历,以及身边人带给她的影响有关。
并不是说她有问鼎皇后之位的野心, 眼界跟实力就能达到那一步。
她一个金平城小小商户人家专注于宅斗的女眷,能费尽心思的接触到金平县主这种层次的人, 已然用尽九牛之力。
道维与她说的这些朝廷大事,若不是道维特意点拨, 依照她现在的层次,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触的到。
也永远都学不会用上位者的思维去思考这些问题。
面对如此木雅兰, 道维已经没有兴趣追究她到底是如何跳出剧情搞事情的了。
这样的人,即便跳出来, 为的也不过是她那一亩三分地, 眼里除了那个男人,看不到其他,对大局没甚影响。
于是他非常直白的表达了他对她的态度, “三日之内离开归临城, 在我这里得不到任何你想要的。”
自认看在他亲爹木武的面子上, 对这对母女背后搞的小动作已经足够宽容。
大家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最好的状态是老死不相往来, 免得他娘整日闷闷不乐又强颜欢笑。
别说老大见不得这个, 他也见不得。
可备受打击的木雅兰失魂落魄回到客栈, 把自己一人关进房间一晚上后,心态便恢复的七七八八, 再次走出房间时, 又是那个可以再战三百回合的状态。
她木雅兰,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经历最多的就是打击,最不怕的也是来自身边各种人的打击了。
眼下这点儿,虽然对她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力,但真要说天大的打击,还真谈不上。
想她上辈子,明明有机会嫁给闻郎,明明是金蛾黛那个女人一开始看不上闻郎只是个小小的秀才公,不愿意嫁给他,不愿接受金闻两家长辈定下的娃娃亲。
才想出让她木雅兰来替嫁的主意。
她是愿意的啊!
闻郎那么好,待人有礼,说话温和,长相俊美,笑起来脸颊边还有个小小的酒窝,里面像是盛满了馥郁香甜的酒水,她只要靠近对方,心都跟着醉了。
可为什么!
为什么金蛾黛不过是摔了一跤昏迷两天而已,她醒来就改变了主意,又愿意嫁给闻郎了,整个金家自然乐见其成,欢天喜地为两人准备婚事。
可谁人在乎过她的心情?她便是他们金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用得上就给金蛾黛顶缸,用不上便被扔在一边无人问津的工具吗?
将她的脸面置于何地?
她的难堪,她的不甘,她的屈辱都没人在意,甚至她那点儿刚萌生的爱意,在金闻两家敲锣打鼓的喜庆热闹中,显得廉价又不值一提。
金家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害怕她们曾经的替嫁主意被人知晓,便急匆匆将她嫁给金夫人的娘家侄子。
那厮是个货真价实的绣花枕头,外边儿瞧着光鲜亮丽的,内里一团草包,文不成武不就,整日流连花丛,夜宿青楼,和楼里的姐儿打得火热。
那样也就算了,反正她看不上柳今南那种废物,柳今南也不喜欢她这种长相气质的,大不了大家各过各的。
她有了儿子,在柳家站稳了脚跟,谁有闲心管他柳今南的老黄瓜爱用在哪儿呢!
可柳今南竟然在烟花之地染上了脏病,还传染给了柳家后院的女人,说来也是可笑,若不是因为柳家后院发生了这种丑闻,还发现不了他和父亲的姨娘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呢。
柳家后院那些平日里争奇斗艳,争强好胜的女人们一夕之间全都失去了活力,为了掩盖这桩丑闻,包括木雅兰在内的所有染了脏病的可怜女人,全都在短时间内被生病。
不过两年时间,依次没了声息。
而她在柳家苦苦挣扎的那些年里,金蛾黛那个抢了自己姻缘的女人呢?
听说她自从和闻郎成亲后,闻郎专心科举,先过了乡试,成为举人,又进京赶考,参加会试,顺利成为贡士老爷。之后更是一口气参与殿试,成功获得进士名额,有了授官资格,跨马游街,春风得意。
闻郎获得的所有风光,全部都有金蛾黛名正言顺分享的一份。
她可以光明正大站在闻郎身边,享受别人的艳羡,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和他一起看着他们的孩子长大。
她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后来慢慢的听闻,闻郎上司非常赏识他,闻郎渐渐在京城站稳脚跟,闻家要举家迁往京城。
自此,闻郎和她木雅归,和柳家彻底成了两个世界的人物。
心里实在熬人的挺不住时,她也借着回娘家的借口去过金家几次,听二舅母说,她女儿蛾黛又给女婿展鸿生了个大胖小子,闻家上下为此非常开心。
又听朝中有高官想将女儿嫁给闻郎,但被闻郎严词拒绝了,因为闻郎说,他心里只有妻子,眼里再也看不见其他女人,不想为此耽误了一个好姑娘。
又听说外面的世道彻底乱了,当年归临城之战的后遗症逐渐显露出来,朝廷要给草原部落纳贡,连年征收重税,百姓苦不堪言,有人开始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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