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牧渊站在栏杆后看着乔灼毫不留情地转身,喉咙沙哑地笑:“多谢乔老板。”
乔灼闻言倒是头也没回,径直迈步离开,冷酷既无情的态度让晏牧渊的眸色微沉。
乔灼走后剩下的几位狱警纷纷上前低声讨论,“马局长要保的人,把他打了算怎么回事?”“可乔老板也不是好惹的,你想得罪哪个?”“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乔老板不能惹!”
嘈杂半晌后,那位接了乔灼吩咐的狱警站在原地仰头看了晏牧渊一眼,低声道:“对不住了晏先生。”
咣当一声铁门被打开,乔灼刚一出门就被刺眼阳光激得半眯起眼睛。
乔灼问:“小系统,男主身强力壮的,被打一顿应该没事吧。”
系统振振有词,“没事,这样他才能被送进医院认识女主冉晴,剧情原本就是这么安排的。”
乔灼坐上车毫不留情地打击道:“可是感情线已经崩了。”
系统哽住,哭喊道:“……我不听我不听,呜呜呜。”
乔灼望着被甩在身后远处的监狱沉沉叹了口气。
系统贴心地问:“宿主你怎么啦?”
乔灼眨眨眼,“这一顿监狱套餐出来,怕是晏牧渊真要把我干.死在床上。”
系统:“……宿主你是在害怕吗?”
乔灼轻笑,“不,我很兴奋。”
系统:“!!”它就知道!
乔灼回到公馆才过了几天清闲日子,麻烦又主动找上了门。
只见当初杜辞身旁眼熟的一位小伙计被放进来,见到乔灼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喊道:“乔老板,乔老板救救杜爷的命啊!”
乔灼拧起眉,“杜辞怎么了?”
只听这位小伙计上气不接下气地哭道:“杜爷睡了马局长的小情儿,马局长一气之下把他开地下赌场的事给捅出来了!赌场歇业,连带着行里早年间门放出的那些钱,如今恐怕也要不回来了!”
杜辞开的银行表面做储蓄,实则暗地里还开着赌场,贷一批一批地放,又从赌徒身上一场一场地搜刮挣回来,如今赌场被关,资金链断了一端,恐怕要玩完。
乔灼的煤矿、铁矿、建材厂都倚靠着杜辞的银行流转,早投了半个身家进去,杜辞一倒,他也危在旦夕。
乔灼深知这事有多大,只起身质问:“你家爷现今在哪儿呢?”
伙计腿软歪倒在地上,结结巴巴地开口:“杜、杜爷被光着身子绑在马局长家里……马局长说什么也不肯放人,还放话要一枪崩了杜爷,求、求乔老板去救救杜爷啊!”
乔灼捏着茶盏砰一声砸在地板上,眉眼阴鸷,放声骂道:“蠢货!”
系统提示音响起:【男主晏牧渊事业成长值+10。】
杜辞被绑了,顾长怀倒了,顾归帆又跑到英国去了,乔灼心想看来自己作为反派呼风唤雨的日子真要到头了。
系统安慰道:“倒也是风光过,不是嘛,宿主。”
乔灼:“:)”
乔灼身后乌泱泱地领着一众伙计赶到马骋的三层楼里,系统突然说:“宿主,男主已经被马骋放出来啦。”
乔灼任由身旁伙计砸开门,抱胸冷眼看着,“马骋还真沉不住气,这才关了几天人就放出来了。”
系统沉默半晌,“再不放出来,男主估计真得折在狱里。”
乔灼:“?”
随着系统话音刚落,砰的一声眼前大门被砸开。
乔灼没空再和系统说话,刚缓步走了进去,果然在大厅看到了那伙计所说光着身子被五花大绑的杜辞和一脸怒意的马骋。
许是这事不光彩,眼前只有几个人,扫眼望去其中一个披着浴袍哭哭啼啼着的年轻男子恐怕就是马骋那位小情儿。
马骋被这巨大的动静闹的直接放声大喊:“谁?要拆家不成?!”
乔灼缓缓走近,男人身形清瘦,气质凌然如竹,芙蓉面上凝着寒意,冷笑问:“马局长说笑了。”
马骋一见是乔灼,第一反应竟不是赔罪而是侧身挡在那小情儿面前,这怪异的举动引得乔灼皱起眉。
马骋嘴角一抽,“乔老板,您怎么过来了?”
乔灼身后一大群伙计气势荡荡地走进来,马骋被眼前这场景吓得赶忙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么多人进来是要做什么?”
乔灼倒是一脸的淡定,问:“马局长不崩了杜辞,那确实一切都好说。”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杜辞早在乔灼进来时就哭嚷着,只因嘴里被堵上白布,一声也吭不出来,只看得出情绪万分激动。
马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终究紧紧皱着眉退了一步道:“都是气话罢了。”
乔灼坐上木椅,冲着身后一抬手,那群伙计见状这才乌泱泱地转身走出屋内,齐齐等在门口。
乔灼扫了眼跪在地上浑身没一块布的杜辞,想当初这杜辞何等潇洒肆意,怎么才多日不见就混成了这副模样,还跟马骋的小情人搞上了床。
乔灼问系统道:“原剧情有这一段?”
果然,系统回答:“没有,都是蝴蝶出来的剧情。”
而这个扰乱小世界剧情的漂亮蝴蝶,除了乔灼又能是谁呢。
乔灼极轻地叹了口气,只见马骋依旧挡在那年轻男子身前,不由得笑道:“马局长何必这么护着,我来又不是为了他,只是赌场多关一日,我这底下的伙计也愤一日,马局长可别让我也不好过啊。”
马骋就算听乔灼这样说仍没侧开身子,只满脸客套笑着:“乔老板,不是我针对您,只是如今世道渐稳,这种赌场青楼都要被一一取缔,我也实在是没办法呀!”
乔灼眯眼,“马局长的意思,赌场被封和今日之事无关?”
马骋竖起三指振振有词:“绝无关。”
乔灼心落了下去,杜辞还在嘟囔着哭喊,见乔灼径直起身就要离去,哭嚎声愈发地大起来。
马骋见状也一颗心提了起来,直到乔灼走到门口,男人才回头道:“杜家少爷与我也算有几分交情,放了他,今日之事算我欠马局长您一个人情。”
马骋眼睛微亮,“乔老板当真?”
杜辞闻言则是重重地松了口气,却也知道自己往后再也没脸凑在乔灼眼前,只一双眼紧紧盯着乔灼看,仿佛这人真的看一眼少一眼。
乔灼应道:“真。”
马骋得了答复立刻抬手命压着杜辞的两个伙计松绑。
杜辞连忙扯了件浴袍披在腰间门踉跄起身,也不敢走近乔灼,只能愣在原地半晌。
乔灼抱胸冷眼望他,“走,我送你去医院。”
杜辞一张脸被打得红又紫,手臂也怪异弯着,想必是被打断了手,不及时处理恐怕要落下病根。
杜辞听乔灼竟还愿意和自己搭话,随即又哭又笑起来,“乔灼,是我麻烦你了。”
杜辞在自家伙计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乔灼侧身一回头,忽然瞟见马骋一直护在身后的那名年轻男子,那人只露出下半张脸的下颌和薄唇,竟诡异的有些眼熟,乔灼一时间门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人。
男子跟在马骋身后突然又回过头捡起地上白布,乔灼终于看清了他的全脸,有些婴儿肥的憨态,瞬间门刚才那微不可捉的眼熟感消失的无影无踪,乔灼心道确实不认识。
杜辞不敢跟乔灼坐同一辆车,只另找了一辆换上衣服远远跟在乔灼后头。
医院内人群排着长龙,没等多久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杜辞就被叫到名字走了诊室,乔灼觉得无聊便坐在走廊长椅上燃起一根烟。
烟雾刚升起,一位年轻女声便响起:“先生,这里不可以吸烟……”
护士的声音猛地停住,乔灼掐了烟抬眸笑道:“抱歉,冉晴小姐。”
冉晴捧着一盘沾着血迹的纱布愣在原地,她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见乔灼,两个人经过初遇后已经有多日不见。
明明知道眼前人有多么的恶劣,可冉晴不由得心跳仍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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