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崩到了极点的氛围中,他手中的金弓也拉到了极致。
一点雪花悠然落至箭尖之上,无非倏地一松手,金色箭矢穿透层层雪花,直指庚炎而去。
在场众人只觉得眸中一道金光闪过,随后就是一声凄惨的叫喊。
金色箭矢率先撞上庚炎身上的护盾,只一瞬间,就被金箭击得粉碎,箭势不减,直冲向庚炎的后心。
庚炎被巨大的撞击力撞得五脏六腑仿佛要移位了一般,不禁惨叫一声猛地吐出血来。
然而这时,他身上忽然又亮起一个与金色箭矢威势相当的护盾,两相僵持。
殷凡眸光微冷:“这应当是天剑宗渡劫期修士赐予的灵器。”
说着,他手中炽寒剑倏然甩出,相助于无非的金箭。
有炽寒剑相助,庚炎身上最后的护盾也保护不了他,一声「咔嚓」的脆响后,庚炎被无非和殷凡两人的力量冲击,直接飞出撞进一座雪山之中,不知死活。
见此一幕,城外交手的两方修士不知不觉缓缓停了手。
散人盟盟主于锐眼中的震惊退去,他忽地一个激灵,要是庚炎真死了,他也讨不了好,于是飞速闪身至被庚炎撞倒的雪山处,将人挖出来后片刻不停地往远处遁去。
“撤。”
盟主都退了,散人盟中的修士也纷纷脚底抹油走得飞快。
幻雷宗修士目光纷纷看向掌门身边的那两人,再看一眼倒塌的雪山,有人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七长老这是从哪拉拢来的两个大杀器?!
一场偷袭以无非一箭将庚炎射得不知死活而终。
此时天边已是钻出几束金红光线,幻雷宗众人也收起灵器回幻雷宗去,听了半夜动静的七星城城民,察觉动静变小,也纷纷冒头察看。
回幻雷宗的路上,无非收起寂尘珠,稍稍有些遗憾:“可惜,跑得太快,没能再补上一箭。”
渡劫期修士赐下的防身灵器自然不俗,饶是他和殷凡合力,也只是勉强破开,庚炎虽然看起来惨,但还是留了一命。
殷凡闻言,眸中浮起点点笑意,道:“师兄,现下可消气了?”
他知无非为何会射出那一箭,心间一点暖意顺着经脉流至全身。
无非握紧了他的手,眼神冷然:“天剑宗自诩正道宗门,门内修士却满口恶言,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殷凡嘴角笑意更深:“师兄说得不错,是该给他们点教训。”
无非闻言神情稍缓,唇角却勾起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若是原剧情中,天剑宗弟子说了这般话,下一刻就要被殷凡教训回去,但如今,殷凡怕还是潜意识中想在他面前,只呈现出风光霁月的一面……
他眸色深沉,握着殷凡的手又紧了紧,无妨,殷凡不出手,那就由他教训回去,也是一样。
——
幻雷宗,议事大殿中。
此刻殿中只有无非殷凡,和聂长风卫君然四人。
无非问:“聂掌门可是有事?”
聂长风也是不喜弯弯绕绕的性子,直言道:“不知佛子与魔尊意欲在极北之地待上多久?”
无非和殷凡自然听出了他话中之意,约莫是想留下他们这两个实力强盛的客卿长老,以应对不日即将到来的危机。
殷凡道:“聂掌门放心,至少要等幻雷宗和散人盟的矛盾彻底解决,我和师兄才会回去。”
聂长风闻言,心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殷凡的话中似乎隐隐含着别的意思。
这时,无非略沉吟下,正色道:“其实,天剑宗借贵宗圣物且相助散人盟一事,与我和师弟也有些关系……”
闻言,聂长风眼中稍稍露出疑惑之色:“此话怎讲?”
“聂掌门可知天剑宗借圣物意欲何为?”无非问。
聂长风摇了摇头道:“我幻雷宗的确有一圣物,但此事唯有我与诸师兄弟知晓,天剑宗是如何得知?”
无非道:“天剑宗应当是从天机命盘的预言中得知。”
“天机命盘?”
随后,无非将天机命盘数次预言,致使天清城被屠城,且如今还在除他心魔,以他玲珑心来对付殷凡一事缓缓讲述而来。
“原来如此。”聂长风恍然明白,略笑一声道,“天剑宗为何不带礼上门,还是威胁我借出圣物,对于此,本掌门倒是能猜出一二来?”
无非眸光微动:“愿闻其详。”
聂长风直言不讳:“我幻雷宗的圣物乃是一颗储存了天雷之力的雷球,其中威力巨大……”
这也是幻雷宗的依仗,有这颗雷球在,即使渡劫期修士来了,幻雷宗也是无惧。
但是,雷球中的天雷之力是有限的,用一点就少一点。
“佛子身上的魔气非同小可,或许需要将天雷之力耗费完全才能除去。”
原来如此……无非眸中掠过一抹恍然之色,苍霄自己也清楚,幻雷宗的圣物,借是借不到的,所以,只能威胁甚至以武力「借用」。
他淡淡一笑:“既然雷球是幻雷宗的重要之物,聂掌门还需好生保护,莫被有心之人偷了去。”
“这是自然。”聂长风点点头。
而他身旁的卫君然却突然抬起双眸,道:“佛子这话似乎别有深意?”
这倒是个聪明人,卫君然既然能听出他话中之意,必然也是早有所怀疑。
无非缓缓道出他和殷凡的猜测:“散人盟为何今夜忽然偷袭,若是聂掌门不能及时赶去,怕是七星城就要落入散人盟之手……”
“那么,是谁将「幻雷宗今日设宴以致不能及时援助七星城」的这种消息传递给散人盟?”
若非今日众人饮用的灵酒,皆是酒劲散得快的灵酒……七星城或许已成了散人盟的囊中之物。
由此也可以看出,为晚宴准备灵酒灵食的五长老不会是那个叛徒。
“幻雷宗的阵法,只有我和七个长老有令牌可以进出……”聂长风说着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我知道是谁了。”
闻言,殷凡挑了下眉,这就知道是谁了?
不过,看聂长风并没有说出具体是谁的意思,无非微微一笑,起身告辞。
他们也无需知道是谁,总之,聂长风必定不会再放任此人再做出损害宗门利益之事,如此即可。
再回到客卿长老的住处时,天色已经大亮。
内殿墙上的月光石还幽幽地散发着微弱的光,床幔一边垂落在地,一边松散的掀起,被褥也是一片凌乱,尚且残留着主人离开时的场景。
见此一幕,无非顿了下,先是抬手将月光石的光熄掉,随后蓦地伸手揽上殷凡的腰身,两只手臂紧紧箍住,将人压倒在凌乱的锦被上。
殷凡瞳孔一缩:“无非……”
“嗯。”无非轻轻应了一声,瞳眸深处翻涌着莫名的情绪,呼吸浅浅地落在他脖颈处的皮肤上,这处还残存着他昨晚一个个舔吻出来的红痕。
呼吸缓缓炙热,触及皮肤,令身下的魔尊不禁微微颤栗了下。
殷凡脑中隐约有些思绪,随后就被肩颈处轻微的濡湿触碰给击溃,喉间发出一声轻哼。
他微喘着摸上无非的后颈:“师兄,白日……唔……”
他忽地顿住。
原来是无非张口含上了他颈侧的一小块肉,牙齿在那处肌肤上不轻不重的研磨着,似乎是不知何下口,却又不舍得松开,只能口中含着心里琢磨着。
而被拿捏了脆弱之处的魔尊,只能眼尾泛红,任由无非作为,原本想说的话也被击得粉碎,再想不起来。
直到那处染上可怜的绯红,无非才松开,看着白皙肌肤上盛开的红痕,眸色更深。
这时,殿外禁制忽然又亮起白光,以及某个魔修熟悉的声音。
无非:“……”
殷凡:“……”
看到无非的神色,稍稍回神的殷凡忍不住偏过头笑出声来。
然而下一刻就被无非捏着下巴,猛地亲了上去,将魔尊的笑声尽数吞咽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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