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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点头，“看见了，身手很好。”
安静的环境里，连来电的震动声都格外清晰，助理上前两步伸手将手机递了上去，“顾哥，找你的。”
顾珩接过手机，却没有接通电话，看向林清染，“我还有事。”
林清染点头，“你随意。”
转身前他将那张缴获的黑色内存卡放在林清染的手心，只一眼林清染就明白怎么回事，再想道谢，那人已经走远。
捏着黑色的卡片，林清染想，又欠了他一个人情，该怎么还呢？
*
这次的事闹得这么大，公司和韦甄已经一个星期都没有联系他，从小威的口中得知《哥哥来了》这档综艺已经被公司的流量小生洛予顶替，这次才是档期全面叫停。
毕竟上面盯着他的眼睛不少，可没想到他还是个烈性子。现在，王总人没碰着，还被开瓢住进医院的消息已经在那个圈子传遍了，心里有想法的自然想让他坐一坐冷板凳，认清自己的现状。
林清染倒是乐的清闲，就是眼下要解决的是这个月的房贷，他掏出手机将许向禹从黑名单拉了出来，将一早准备好的转账截图发了过去，附字：还钱，或则微博见！
办公室里收到这条消息的许向禹简直不可置信，想到这段时间俩人没有见面，之前林清染奇怪的地方，略一沉思还是阴沉着脸转了二十万过去。
那边秒收款，并来了一条消息，是一串银行卡账号，后面道：自觉点，剩下的都转卡里。
他气了一个仰倒，咬牙切齿的编辑短信：清染，你最近怎么了，我们今天能不能见一面。
下一秒页面的红色感叹号直接打脸，在他的信息下面一行黑色的小字显示‘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
这次是直接删了。
这边收到款的林清染神清气爽，端着咖啡站起身来，靠在阳台上欣赏了会儿岁月静好。客厅里的小威跑了过来，“染哥，你最竟没有档期，要预约你去华老师那里上课吗？”
“上课？”林清染疑惑的看了过来。
“对啊，染哥你之前档期一空都会去上舞蹈和声乐课，要我现在联系吗？”小威掏出手机。
“先不用了。”林清染赶紧制止，还是让他再摆烂几天吧。
他看了看小威道：“公司现在这么冷着我，你每天在我这里转没关系？”
小威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紧张道：“染哥，我肯定是要跟着你的，是你把我从孤儿院带出来，给我机会，你赶我走我都不走。”
没想到原主和小威还有这一层关系，怪不得他事事尽心尽力，“放心吧，不会赶你，就是跟着我恐怕要坐冷板凳了。”
“染哥，你一定会红的，你这么努力、这么帅！”小威坚信。
“不过你要小心韦甄。”这次他连哥都不叫了。
林清染品了口咖啡，红也不是不行！
此时，远在《哥哥来了》拍摄现场的姜暮谦，看着在坐的嘉宾脸上没了笑意。
结束一天的拍摄直接电话打到经纪人那边：“怎么回事，嘉宾换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极限练习生】节目上林清染的表现，网上关于他的评论好坏对半开，更是因为节目组和倪文晔的下场为林清染狠狠的带了一波路人粉，姜暮谦整整一个星期都是冷着脸。
经纪人都怕了他了，连忙道：“我也是刚知道，《哥哥来了》这档综艺最大的投资商王总被他开了瓢，人现在还在医院，这节目肯定黄了。”
“为了什么事？”
“哎，还能有什么，看上他了呗，没想到是个硬骨头。”经纪人也有点惊讶，以前还没看出来林清染性格这么刚。
“你别管了，专心拍这档综艺，我看网上你的热度远远超过第二名，这是你刷脸圈粉的绝佳机会，下半年就要进组拍戏，到时候露脸就少了。”经纪人怕他多想连忙哄劝道。
姜暮谦直接挂了电话，很快在通讯录里找到另一通电话拨通，将消息传了过去。
他要的不是林清染淡出这个圈子，而是永远束缚在这个圈子里，在这个圈子里挣扎、沉浮，最后绝望、溺毙！他要他死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在那些人的眼前。
一个星期后林清染收到了新的行程安排，不变的是这次还是一档综艺，不过从个人竞技选秀类变成了带娃综艺。
和他了解到的不同是，这不是亲子节目，而是由节目组事先选好的五个萌娃，和明星嘉宾组成一队，然后接受每一期任务挑战。
节目录制期间简直是鸡飞狗跳，萌娃们第一次离开爸妈这么长时间，闹起来嘉宾们焦头烂额。
林清染拿到的是第二季的合约，在此之前第一季《萌娃来袭》节目组已经多次登上热搜，嘉宾、节目组、就连萌娃都遭受到不少攻击，黑出了圈，已经上了众多艺人的黑名单，拍摄累就算了、还要哄娃、灰头土脸最后还被网友骂到怀疑人生。
“染哥，我们要去吗？”小威急了，这档节目他知道，容易招黑，好不容易网上的风评好了点，这下黑子们又有的骂了。
“去，怎么不去？公司合同都签了。”林清染指了指合同。
机票和合同同时到他手里，明天下午的航班到南方小城，将要度过第一期的两天一夜。
*
节目是采用直播加录播的形式，林清染从机场上车开始摄像头就已经打开了。
《萌娃来袭》第一季虽然争议很大，被骂的很惨，但近些年萌娃节目还是炒的火热，自然不缺观众。上一季请的嘉宾也挺有份量，有华宇传媒的当家花旦，有星控娱乐的流量一哥。但是第二季从官宣开始就一直没有公布嘉宾成员，观众们被钓足了胃口。
林清染一上车就发现坐在副驾上的摄影师，他下意识对着镜头挑了个眉，“现在就开拍？”
没人回答他。
然而弹幕已经是另一个画风
【啊啊啊，好帅，姐妹们你们看到了吗，这脸型，这五官，还有这手，节目组哪找来的尤物】
【哇，小哥哥好帅，这颜值我又可以了，不过看着有点眼熟，报上名来】
【天哪，鼻血差点喷出来，可是他冲我挑眉了耶，我人快没了】
“行，你们拍吧，我眯一会儿。”说完当真仰靠在后座，闭眼睡了会儿。
节目组：……
弹幕：……
【别啊小哥哥，跟我们聊一会儿，至少先自我介绍一下再睡吧】
【笑死，别的嘉宾都在自我介绍，这里是什么鬼】
【这么随性的嘛？已经放弃挣扎了？躺平任黑？】
【这是什么神颜啊，着下颌，这轮廓，就这还不翻车真的慕了】
【我去，刚刚去百度了一下，这不会是林清染吧？】
【？？？】
【看着还真有点像】
【刚刚去看了自己的截屏，真的是林清染，节目组真的要完啊，竟然请他！！！】
【垃圾节目，垃圾lqr！！！】
【怎么可以让这种人接触我们祖国的花骨朵，啊啊啊】
弹幕里已经是一片骂声，刚刚赶赴现场的观众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一片清奇的画风震慑住了。
人的逆反心理就是这么强，越是这样，林清染的直播间反而是人气最旺的，他不知道，自己睡了一觉，再醒来直播间已经人数过五万。
导演组看到后台数据都懵了，因为临时加入的林清染，昨天他们甚至开了紧急会议，各种应急措施都备好了，没想到黑归黑，在线人数却蹭蹭涨。
下午五点到达目的地，林清染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这是到了？”
弹幕里因为他这简单的动作和一句话又开始掐了起来。
【帅是真的帅】
【节目组请了他真是颜狗的福利啊】
【单纯当个娱乐节目来看还是很下饭的】
【下饭？yue~快吐了，他的劣迹一天一夜都数不过来】
【只能说物以类聚吧，什么样的偶像就有什么样的粉丝，一群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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