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英俊帅气, 气质矜贵, 毫不夸张的说, 如同漫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
男性都是视觉动物,唐软也毫不例外, 但他眼光很高, 可碰到蒋承郅这样的绝色, 还是控制不住的心跳飞快,他毫不吝啬的夸奖,“蒋先生这样超帅的,爷爷肯定对你特别满意!”
蒋承郅被他说的面色发红,眼神飘忽的几乎不敢去看唐软,但是又忍不住想看,所以只能用余光偷瞄。
唐软贴心的为蒋承郅套上羽绒服外套,后者骨节分明的手指下意识按住外套衣领,却摸到温软的触感。
蒋承郅眼神闪了闪,却没有放开,他就这样穿着外套,牵住了唐软的手。
唐软眨眨眼睛,抿唇掩饰住笑意,两人心照不宣的牵着手,一起上了车。
蒋承郅表面淡定,看起来充满大佬的气息,可只有对方殷红的耳垂和另一只捏紧的手,暴露了他紧张的情绪。
他还是第一次,和软软这样牵手。
蒋承郅觉得自己幸福的都要晕过去了,也就是在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也许应该主动一点。
被软软拒绝了他就道歉,如果没有拒绝,那……他就太幸福了。
如同现在一样,心脏泛起密密麻麻,名为喜悦的涟漪。
两人牵着手,起初还一动不动,至少蒋承郅就特别老实的这样牵着,但是没一会儿唐软就觉得这样太没有意思了。
嘿嘿,他可是惦记蒋先生的手很久了,既然这次蒋先生主动牵他手,就不要怪他不客气啦!
没一会儿,蒋承郅就发现他握着的小手开始不安分起来,起初,他以为唐软是想让他放开,于是强忍着心底的失落,松开了手。
结果下一刻,他的小拇指先被捏了捏,紧接着,是无名指,中指,食指,最后手指全部沦陷。
都被唐软从指尖一直捏到指根,蒋承郅脸色发红,强忍着手指一直蔓延到心尖的痒意,就这么任由唐软玩·弄。
他偷偷去看唐软,对方一副玩的不亦乐乎的模样,红着脸默默想,软软好像很喜欢他的手。
太好了。
最后唐软可能是玩够了,但是又舍不得放开这么好看的一只手,他偷看了眼蒋承郅,big胆包天的将莹白的手指穿过指缝,和对方十指相扣。
刚扣上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蒋承郅手指收紧了很多,很快又放松下来。
美人在手,唐软美滋滋的打了个哈欠,靠在蒋承郅肩膀上闭目养神。
明明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可车内的气氛却格外的暧昧。
车子停在墓园门口,墓园自然不能让车子开进去,两人要下车走进去。
一阵冷风吹来,唐软吸吸鼻子,脖子忘围巾里缩了缩,蒋承郅见状,先松开他的手,眉眼认真的给他整理好围巾,用围巾给他遮住耳朵。
唐软也把蒋承郅的羽绒服拉链给他往上拉了拉,将男人英俊的下巴遮住,再用围巾遮住嘴巴脖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可即便只有一双眼睛,那也是一双蛊人的眼睛,光是露出来的这一块,就已经能想象到拥有这双眼睛的人是多么的风华绝代。
蒋承郅的双眼似是浮现起一丝的无奈,但也没有说什么,就这么任由唐软把他捂的只剩下一双眼睛。
整理好后,蒋承郅自觉的又和唐软十指紧扣,对此唐软特别满意。
哈哈,他发现最近蒋先生进步很大,越来越自觉了。
两人牵着手,蒋承郅另一只手抱着一束天堂鸟。
唐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就跟唐软说起过,他去世了不要什么菊花,他不喜欢这个。
老爷子倒没说自己喜欢什么,唐软就买了一束天堂鸟,希望这束花,能把他的思念带到天堂。
墓园门口有守墓的老人,这年头做这份工作的人一般都是年纪比较大的。
守墓的老人佝偻着身子裹着大衣,拿出一个登记的册子,让他们在上面登记。
蒋承郅舍不得唐软手冷,就把花先让他抱着,自己登记。
唐软抱着花凑过去看,眼睛弯了弯,“蒋先生字写的真好看。”
蒋承郅脸色泛红,在唐软名字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
守墓的老人沉默寡言,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看了眼登记表,让他们进去。
唐老爷子的墓碑在第二排最里面的一个,这里面的墓碑众多,两人走过去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等到对方时候,唐软腿微微有些酸,自从怀了崽后,他越来越娇气了,稍微运动一下就有些累。
唐软放开了和蒋承郅握着的手,将天堂鸟放在墓碑前。
即便至亲已经离开这么久,再次看到黑白照片上慈祥的老人,唐软眼睛还是湿了。
他吸了吸鼻子,跟唐老爷子说话,“爷爷,我今天过来就是告诉你我结婚了,蒋先生对我很好,您不用担心,对了,我还怀了崽,您很快就有重孙子了,我也不知道是重孙还是重外孙,但我不管,我到时候就让崽崽叫你祖爷爷。”
说着,他扭头看蒋承郅,后者说道,“软软想让怎么叫就怎么叫。”
唐软点点头,又看向墓碑上的老人,心里默默道,爷爷你看到了吧,蒋先生还挺听我话的,您应该放心了。
他问蒋承郅,“蒋先生,你要跟爷爷说说话吗?”
蒋承郅点点头,黝黑的眸子满是郑重,仿佛面对的不是冰冷的墓碑,而是实实在在的人,他认真道,“爷爷,我会好好对软软的。”
如果软软愿意的话。他心里默默补充道。
“下雪了!”唐软突然惊呼,他开心的伸手去接,随后惊喜的看向墓碑上的老人,“爷爷,你是不是听到我们的话了!”
蒋承郅也有些惊讶的仰头,A省已经入冬一个多月了,还是迟迟没有下雪,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下了。
鹅毛般的雪落在手指上,顷刻间便化作一滴晶莹剔透的水,唐软喃喃自语,“肯定是爷爷听到了,爷爷知道我喜欢下雪。”
“嗯。”蒋承郅握住唐软冰冷的手指,“爷爷肯定听到了。”
唐软露出一个笑,眼睛发亮的扭头去看神色温柔的男人,说道,“爷爷这下该放心了。”
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两人一个身体不好,一个还怀着崽,没有再在墓碑前多呆。
一路上回家,等到了家里,外面的雪已经很厚了,一片银装素裹,衬得天地都亮了几分。
家里有地暖,唐软只穿了一件米黄色的毛衣,扒着窗户看雪,说话间,呼出来的热气将玻璃都染上了一层薄雾。
蒋承郅也穿了件毛衣,学着唐软的样子,盘腿坐在他身边,认真的听唐软跟他讲以前的事。
唐软,“我小时候,爷爷身体好的时候,会在每年第一场大雪停了之后,给我堆雪人,刚开始爷爷堆的可丑了,可能是被我笑了,他胜负欲强,往后堆的雪人越来越漂亮,哎,我有时就在想,要是雪人不会化就好了。”
可是雪哪有不化的道理,正因为这样的美好足够短暂,每次出现的时候,总会伴随着惊艳。
就像人一样,不会永远留在身边,所以以前的美好,才会让人慢慢品味,细细怀念。
唐软有些困了,但他懒得动,就这么往蒋承郅腿上一枕,很快就睡了过去。
——
唐软揉了揉眼睛,他看了眼时间,估摸着自己睡了大概一个多小时。
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蒋承郅的身影,便掀开被子穿着拖鞋下了床,一路来到了楼下,远远能听到管家着急的在喊什么。
唐软奇怪的顺着声音走过去,他还从来没见过管家这么不淡定过。
走进了才发现管家是在说蒋承郅。
管家,“少爷你快回房吧,外面这么冷,你那里受的了啊!”
正在堆雪人的蒋承郅动作停都没停,只是说,“我穿的很厚。”
管家气的直抓头发,唉呀,你穿的厚有个屁用啊,自己身体什么情况心里没点数吗?
他都不明白了,他家少爷怎么突然童心未泯,雪刚一停就跑出来堆雪人了。
最重要的是,他想帮忙还不让,真是气死个人!
管家急的不行,看到出来的唐软,就跟看到救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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