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她一定得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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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以杨可不知道另一边有人在替他操碎了心, 他之前在宋思意面前停留的那一会儿,可不单单是指路, 主要是让系统看看能不能解绑对方身上的直播插件。
结果并不那么乐观。
简以杨看着系统传过来的分析报告皱了一会儿眉, 但是等瞥见能量那一栏的数值之后, 突然愣住了。他来回确认了几遍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这是个人才啊!
什么解绑?什么送走?!这种人才必须留下好好打工!!
*
同一时刻, 宋思意也登录了直播系统的后台, 和简以杨不同,她看着今天猛涨的点数, 满脸的理所当然。
这可是她男神的出场费, 这点点数怎么算都算便宜的了。
宋思意经过这几天的摸索也大概摸清楚这个“点数”是根据观看人数、弹幕量和打赏综合评价得来的, 但是问题是她拿这“点数”有什么用啊?!
宋思意都快把这个直播系统拆开了研究,愣是没有看到有类似商城的东西。
这点数没用,难不成就让她这么干直播着逗闷儿,和直播前的观众聊天吗?!
简以杨: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是拯救世界能量量化数值。
宋思意把最近这几天渐渐亲近起来的小杜妹妹哄出去,他不信邪地又把后台翻了一遍,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出了“客服小助手”的选项。
以前有这个东西吗?
宋思意虽说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很干脆地点了一下,半透的悬浮面板上就冒出了一个小小的……发光团子?
宋思意:?
之前有这东西吗?这是什么小号主神?现在都是萌物当道,金手指都要可爱有可爱要颜值有颜值,这种发光鸡蛋的形象也太落伍吧?
刚刚被宿主安排过来的系统:[?!!]
——落伍、伍?!
直播系统的后台一向用意识控制,宋思意这才察觉到,自己刚刚才一不留神把心里想的话全都透露了出来。
眼前的这个小号发光鸡蛋一言不发,但肉眼可见的自闭了起来,身上的光芒闪烁了两下,就那么从面板上消失了。
宋思意:???
!!!
救命!怎么办?!
她好像把金手指给气跑了!!
*
归云宗在的山脉占地甚广,大大小小的峰头有数百之多,修真界到底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简以杨作为掌门首徒得以独占一峰,但是其他地方可没他这么宽敞。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像药峰那样弟子不少,里面的人却多数佛系的峰头才是少数。毕竟灵气、机缘、法宝、灵药,哪一样不需要争?修士本就是与天争命的存在。
在这样的压力下,自然有心态不稳的修行者为心中的郁郁之气找一个发泄渠道。
寒际峰。
“小废物,你今日领了月俸了吧?还不交出来?”
“动作快点,我们也给你个痛快”
“……”
“怎么?你难不成想要自己留下?”
“哈哈哈,你莫不是还想修炼?”
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一个灰衣少年,因为在地上滚过的缘故,他身上沾满了尘土,混杂着风刃割开的血痕,让人都分不清哪里是泥哪里是血,头发上还有被火燎过的痕迹,拖着那条腿似乎伤得不轻,弯曲的方向都显得不太对劲。
少年身上只有点算不上修为的灵气,似乎才刚刚引气入体,真论起来也只比凡人稍好些,甚至都不算踏入道途。而他旁边围着的几人修为虽也不高,但到底是修士,有心想要了少年的命,不过是挥挥手的事,但是他们偏偏像是戏耍猎物一般,并不下死手,只看着少年挣扎求生。
这几人确实存着折磨人取乐的心思,但也绝不敢真的闹出人命。
毕竟眼前这少年虽然落魄狼狈至此,但却结结实实的是峰主嫡传,虽说上面的人对这种欺侮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如果这个少年真的死在他们手上,他们最轻也得落个“废去修为、逐出寒际峰”的下场。
说起来,寒际峰也曾是归云宗内的一等峰,只不过老峰主陨落之后,几位弟子为继任峰主之位内斗严重、彼此算计,峰内弟子又各站派系。这场内耗了足足有百年之久,在宗门大比中的排名一落再落,等这代峰主终于从诸多竞争者中胜出,站稳了位置之后,寒际峰已经落到了三等峰的末尾,是个随时可能被除名的位置。
眼前这个少年就是这时候被峰主收入门中,他是天生的混元灵根,这样一等一的天赋,让峰主直呼天佑寒际峰,一度将之视为整个峰头扬眉吐气的希望。然而这么一个“天才”却是个天生绝脉的废物,峰主用尽了积攒多年的天材地宝,却只让这个弟子堪堪引气入体。
本来的希望变成绝望,寒际峰峰主对这弟子的态度可想而知。
不过峰主“仁慈”,没将这小子赶下山去,也未除名,或许是他心里还存着点微薄的希望,盼着这个投注了大量精力的弟子哪天能突然开窍。但到底是眼不见为净,让这弟子不要再出现在他眼前。
踩低捧高哪里都有,峰主的态度在此,虽说少年的身份还是峰主嫡传,但待遇连杂役弟子都不如,这会儿围着的这几个外门弟子口中以月俸为由,但实际是看不上那几个残次品的聚气丹的,不过是为了找个出气筒罢了。
寒际峰因为早些年内斗的缘故,峰内的等级格外森严,这几个外门弟子平日受够了趾高气昂内门弟子的气,自然想找个地方发泄怨气,眼前这小子虽然是个废物,却占着嫡传弟子的名头,身份上还压了内门弟子一头,又绝不会有人与他讨公道,简直是个再好不过的出气筒。
少年显然也相当习惯这种待遇了,在这种拳打脚踢下只是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脑袋,尽力将自己蜷缩起来,连句闷哼声都没有,要不是那时不时因疼痛而起的生理性痉挛,几乎让人以为躺着的是具死尸。
这种一点回应都没有的欺侮实在让人找不到什么快感,其中一人俯下身去想要强拉开少年死死护着脑袋的手臂,却冷不防的和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对视了上,那仿佛看死物的眼神让他遍体生寒,他生生地打了个激灵,往后一仰、跌坐在地。
旁边的同伴见状,立刻取笑出声,“哈哈哈,怎么?叫这小崽子吓着了?”
跌倒的那人顿时恼了起来,啐了声“晦气!”,当即就要起身补上一脚,但是动作之际,那个无波无澜的眼神又在脑海中闪过,他伸出去的腿僵了僵,到底没能落下。
这人心底暗道了声“邪门”,但还是强行绷住了表情,说着“没趣”、满脸了无兴致地走了。
同伴们只笑他是刚才丢了丑、这才待不下去,但是有了这么一个插曲、他们被打断后兴趣也没有维持多久,没过一会儿一群人就三三两两的散了。
一直等到所有人走后,少年才松开了抱着脑袋的手臂,更确切的说,他是在挡着脸。
蜿蜒的魔纹自颈侧往上像是活物一样生长着,此刻已经爬满了小半张脸,又蠢蠢欲动的向着更高处蔓延,却终究被主人死死禁锢在原地。
隔了好一会儿,它才像是被某种力量压制,不情不愿的消隐,暂时蛰伏了下去。
直到确认了身上再也看不出任何入魔的痕迹,羲清才终于松开了在颈侧抓出一道道血痕的手。
羲清脱力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但是唇角却勾起一抹似是嘲讽的笑。
重来了这么多回,他早就清楚,自己的这具身体并非什么绝脉,而是天生魔体。甫一入魔,像是身周压制他的那些无形的枷锁被尽数扯断,如果他想要力量,唾手可得。
花著雨从没说过为什么认定他会是那个救世之人,但是羲清早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中猜到了答案。恐怕在花著雨所见的最初那一世,他才是那个统御魔族、为祸人间的魔尊。
但那个人是如此地厌恶魔修,纵然一次又一次地被抛落深渊,他仍旧小心谨慎、不敢越雷池半步。
可是到最后,他还是入了魔。
羲清没什么表情地碰了碰脖颈上被自己抓出来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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