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六零年代当知青(188)

　　“你别说，前段时间确实有四五个老头老太太被分到我这，而且就丢给我管了。说实话，看着那么大个年纪，我还真干不出让他们住牛棚的事，但是有一个人和我一样，都是看着那些老头老太太的，我也不能做的明目张胆。你要找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要说徐排长有没有怨言那是绝对不会没有的，经过了似有若无的接触之后他发现这些人都是做过很大贡献的，但是都已经被以莫须有的罪名发配到了这里。

　　他是做不出来让年纪大的老人那么脏乱差的，但也不敢做的明目张胆，毕竟情况有些特殊。

　　听到对方的询问，姜何倒是有些为难了，以前只喊对方老杨头，但是对方确切的名字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姓杨，年龄大概在七八十岁这个地方，从平县那边过来的。”

　　“倒是有两个姓杨的老头被送过来，平县的那个应该是杨献国，听说以前是做过这个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平县。”徐排长说着，手指向上抬了抬。

　　“这么大?那你能带我去见他吗?”姜何也看得出来老杨头的确是个不简单的老头，对方能从那么高的位置躲到这儿，必然是家里遭了难。

　　“我算是知道了你呀是来见这位杨大爷，顺带看你的那个徒弟的吧。”徐排长看姜何的表情，暗笑自己也是替他的侄子自作多情了。

　　姜何被对方看破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都是一起的，不知道，行不行?”他还是再问了一句。

　　“我这边倒是没什么问题，但那个被派过来的姓丁的，这个人非常狡猾，他能从你的只言片语里面就能看出心里藏着的秘密，听说以前是学什么医的，不过确实很厉害。”徐排长看着他“你还要去看那个杨老头，我想跟你说的是，他这段时间不太好?”

　　“去看看，毕竟也算是相识一场怎么的也要让心里说的过去。”姜何面上带着愁容，语气低落说道。

　　徐排长也说话算数，当天下午就带他去了白云劳改场，姜何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倒是不好也不坏，但待在这里时间长了却是大的问题。

　　就在他们接近那边的时候，门口就有两个穿着军绿色衣服的人拦住了他们“徐排长，你不是今早才回去的吗?怎么又过来了?这位是?”

　　徐排长听到对方的询问，立马笑道“这就是之前帮着我们村修好了拖拉机的同志，这会儿过来是帮我们检查拖拉机的情况，我这不是带他随便走走，正好过来看看。”

　　“那行，你们进去吧。不过丁副排长也在，您可别让他看到这位同志。”门口两个人倒也没说什么，就直接放他们两个进去了。

　　主要还是这个丁副排长非常不得人心，送到劳改场这边的，不管男女老幼都是被他以各种理由辱骂或者让对方干重活，前两天就有一个老头干趴下了，关键还不让叫医生，完全不当人。

　　他们这些人虽然看不下去，但是毕竟对方是在自己顶头上面，同情归同情，真要为这些不相干的人去得罪对方，他们也是不去做的，只会在有些村民们偷偷过来给里面的人送东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这里面的人都是穷凶极恶，其实他们这些人没一个字相信的，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文人，形式，说话方面都非常客气，完全跟那些街溜子天差地别。

　　“放心，不会让你们两个为难。”徐排长也知道人家能放姜何进去也是冒了险的，于是两个人快速的往牛棚那边去，并没有注意到就在不远处有一个人影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拐了一个弯，向另外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第243章

　　“徐排长，您怎么过来了?”姜何跟着徐排长刚进农场里，就有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身材瘦弱，看起来营养不良很久似的，但是他的身上却有一股子韧劲。

　　“哦，过来看看老杨头，看看好点了没有，你这是做什么？”徐排长看了男人一眼，发现他愁眉苦脸的。

　　“这不，我媳妇快要生了，我想着能不能弄点吃的。”男人看到徐排长的时候眼睛一亮，随后就露出无奈之色，这个孩子来的太不及时了，倒不是说他不喜欢孩子，只是现在这个处境，大人都不好活，何况是孩子。

　　"行了，我有空帮你弄点东西过来。"徐排长靠过去小声说道。

　　男人一听有戏连忙说："那真的麻烦徐排长了。"说完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像这种环境下找对方帮忙，对方也是冒险的，于是又道“如果弄不到，就算了。”

　　"行了，别想这么多，我先去看看老杨头。"徐排长摆了摆手，然后就转身带着姜何继续往里走。

　　“徐排长，明天早上不是刚回去吗?”姜何看着好周围两边搭着棚子的人都笑着跟徐排长打着招呼看得出来对方在这里的人缘还是很不错的。

　　很快他们两个人就到了最里边的一个棚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佝偻着腰在外面煮药，姜何闻出里面有治伤寒的药，他不由皱眉，老杨头看来病的很厉害。

　　“徐排长，你怎么过来了?”熬药的老头看见徐排长跟姜何后，连忙放下了手里已经豁牙的扇子，视线却落在姜何身上。

　　徐排长看了看姜何，发现他正朝着棚子里看，就知道他的心思，于是道“我们到里面聊?”

　　苏老头看看姜何又看看徐排长，知道他们有话说，于是便道“我就不进去了，我还要给老杨头熬药呢！”

　　徐排长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对着姜何道“我就在这外面陪着苏老头，你有什么话就去说吧。”

　　姜何点头，就连忙进了棚子，然后就看见老杨头苍白着一张脸靠着用草编搭建的墙，跟之前他见过的模样，简直天差地。

　　“姓苏的，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熬的那些药没什么用……，我已经要到头了。”听到屋里有人进来，老杨头也没睁眼，直接有气无力的说道。

　　“老杨头，我大老远的过来看你，你这样不太好吧？”姜何走近了一点，发现老杨头的眼眶深陷，鼻孔也是肿胀的，明显就是受了很长的精神虐待才会形成这种行模样。

　　"呵呵，就你这小子?我来这里这么多天，也就是你过来看，我反正死不了，你要是没事儿了就在赶紧走，粘上我可没什么好下场。”尽管老杨头满嘴的嫌弃，但还是非常吃力的想起身，被姜何扶住了身体。

　　“有句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收了你那么大的礼，怎么的也要过来看看你吧。”

　　“呵呵！”老杨头刚坐直了身体就想顺手拿起旁边的烟杆，结果手还没碰到就被姜何拿走了“您老还是歇歇吧，都变成这样了，还吸?”

　　老杨头被姜何这么一怼，也有些无奈“我这么大岁数了，现在就这种处境，我还不能自己找点乐子?”

　　“那也得有命啊?”姜何说着，看着老的往外面看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大爷，你要是还信我，就把这喝了。”

　　杨老头瞥了一眼瓶子，没再多问，直接抓着瓶子就喝了下去，随即就感觉到这两天折磨他的病痛消失了大半“你这好东西得来的不容易吧?给我这么个老东西，浪费了。”

　　“好东西省着不拿出来用，那才是浪费呢。”姜何看着老杨头已经恢复大半的气色，也才算是真的放下了心。

　　“你呀，这东西还有的话就别拿出来了 ，我可不想等我出来，还要顶着大把的年纪给你去上坟。”老杨头看姜何仿佛毫不在意的模样，没好气的说道。

　　姜何一听，顿时笑道“您这么大年纪了，还喜欢怼人呢?”

　　老杨头被姜何这幅模样气的差点要打人“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也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脑袋一热把东西都给了你。”

　　“既然您都肯相信我，那我为什么不信你一次。”姜何知道对方是关心自己。

　　"唉......"杨老头叹息了一声，不说话了。

　　两人正聊着的时候，徐排长突然从门外跑进来，脸色十分严肃"姜副排，你赶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