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喝起来甜,喝多了也会头疼。”
林翡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喝到快空瓶的果酒,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他刚刚说的,不要往心里去。”霍衍洲坐到林翡年身边,目光自始至终都是落在林翡年漂亮的眼睛上。
“没有其他人,喜欢的人从来都是你。”
林翡年弯了眼睛,他也轻声回道:“我知道。”
齐峻独自一人坐在另一边,看了眼还没有换好衣服出来的钟见邺,又看向坐在一起的林翡年和霍衍洲,摇了摇头,低头继续玩手机。
霍衍洲的眼底实在是太深邃了,林翡年和他对视了许久,还是率先招架不住移开了目光。
他看到还没结束的台球桌面,就推了推霍衍洲:“你的球还没打完呢。”
霍衍洲:“不差这一会儿。”
林翡年:“啊?”
霍衍洲说:“钟和英还需要一些时间冷静一下。”
林翡年怔了一下,转头往台球桌旁边看去。
只看到钟和英扶着桌边,满脸都写着“我刚刚听到了什么?”的震惊。
他哑然,问霍衍洲:“你刚刚和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霍衍洲凉声说道,“我更想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钟见邺的脑袋里确实想的很复杂。
他最初以为自己那一向深情的朋友突然喜欢上另一个人,而自家弟弟也对这个人赞许有加,就以为是林翡年手段好哄得两个大男人都对他心存爱恋。
但真见面了,钟和英又发现钟见邺对林翡年并没有那个意思,而且这个年仅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起来并没什么坏心。
不过,为了印证一下林翡年是否真的无害,就装作无意的说出了刚刚那些话。
没想到,他还没等到林翡年露出所谓的真面目,反而先发现了林翡年和林金成长得很像。
再接下来,就是自己本想告诉霍衍洲这个猜测,却被对方打断先行告知,林翡年就是林金成的孩子。
钟和英一手扶着台球桌,一手捂着心脏,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晕倒。
林翡年见钟和英一直捂着胸口,担忧的说道:“他不会晕倒吧。”
霍衍洲平淡的陈述着事实:“他并没有什么心脏类疾病,不用担心。”
但是他看上去随时都要晕倒的样子。
这句话都到了喉咙,林翡年还是生生的将其咽了回去。
钟见邺找老板换了套衣服出来后,就看到他哥这幅弱柳扶风的样子,张口就是吐槽。
“你又在演什么,这段时间又看了什么电视剧》”
林翡年:“啊?”
钟见邺无语的一屁|股坐到林翡年另一边,解释说道:“别看他在外面装的一副精英的样子,实际上最爱演戏了,要不是家里公司需要继承,进入娱乐圈的应该是他。”
林翡年:?
林翡年觉得自己的大脑不太够用了。
他呆滞的往钟和英那边望去,就看到他直接撑着台球桌面站了起来,面色尴尬。
他先是斥责了一下钟见邺:“干什么呢,在外面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钟见邺发表了他标志性的嘲笑:“嗤。”
钟和英:……
这破弟弟,不能要了。
霍衍洲也嫌弃的移开了视线,双臂张开搭在沙发靠背上,冷眼看着钟和英演戏。
钟和英摸摸鼻子:“对不起啊,是我想多了。”
他果断道歉,还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说是道歉礼物。
林翡年当然不会收,他接受了钟和英的道歉,但不愿意接收所谓的道歉礼物。
他前一秒摇头不愿意拿过银行卡,后一秒钟见邺的手就伸了过来,直接拿走了钟和英手中的卡。
然后放到林翡年口袋里。
“拿着,他刚刚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肯定又在脑袋里演了一场大戏。”钟见邺补充道,“你是恶毒反派的那种。”
林翡年手中猝不及防的被塞了一张卡,握着银行卡有些迟钝。
被这么一打岔,之后玩乐钟和英就放开了许多,也让林翡年明白,有的霸道总裁脱下衣服,其实是个沙雕。
很显然,钟和英就是那个沙雕。
看着钟和英又一次输球之后抱着钟见邺假哭,林翡年依旧能做到面无表情了。
齐峻来到他身后:“去上厕所吗?”
林翡年:“去。”
看到林翡年和齐峻离开,钟和英马上放开了钟见邺,也不管自家弟弟嫌弃的表情,大跨步走到霍衍洲身边。
霍衍洲正在校估台球的角度:“别挡到我光。”
“啧,我能挡到你多少光啊。”钟和英下意识吐槽回去,说完才想起自己不是来说这个的。
他偷偷望向林翡年离开那个方向,似乎是害怕林翡年又突然折返。
霍衍洲和钟和英相处这么多年,粗俗点就是钟和英屁|股一撅就知道他要放屁。
“说吧,又再乱七|八糟的想什么。”
“什么叫乱七|八糟。”
“再不说就去和你弟。”
“哎呀,我就是想问问你。”钟和英偷偷说道,“你说喜欢林翡年,到底是因为他这个人,还是因为他是林叔的儿子啊。”
霍衍洲停下动作,台球杆啪地一下放到地上,声音沉重。
他冷眼斜睨着钟和英。
钟和英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虽然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霍衍洲没有说话。
钟和英:“你不会真的是因为这个吧……兄弟,别让我瞧不起你啊,要是你真的喜欢林翡年,那作为朋友我肯定是支持你的,但如果是为了林氏集团,你这么做可真的太过分了啊,放在电视剧里那都是没有心的反派的才做的。”
霍衍洲就这样看着钟和英把戏演完,才慢悠悠开口:“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喜欢上其他人了?”
“?”钟和英指着林翡年离开的方向,“你不是喜欢……”
“是啊。”
“那你之前喜欢……等等。”钟和英蓦地摘下眼镜,跳坐到霍衍洲面前的球桌上,“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同一个人?”
“这么巧的吗?”钟和英喃喃道。
“嗯。”霍衍洲低下眼睛,再度放下了球杆。
钟和英连忙追上他:“不玩了?”
霍衍洲轻嗤:“你先把脑子里的戏演完再说。”
钟和英不死心的试图给自己辩解:“那我也是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巧啊?”
霍衍洲没有理睬他,跟着林翡年离开的方向走去。
……
林翡年和齐峻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看到霍衍洲站在外面。
“你也来……”林翡年见他也不像上厕所的样子,试探的问道。
“来接你。”霍衍洲毫不避讳齐峻。
齐峻松开了搭在林翡年肩膀上的手。
走到回去的路上,齐峻一声不吭的走在最前面,林翡年和霍衍洲落在后面并排走着。
林翡年扣紧掌心,总觉得气氛有且奇怪且尴尬。
垂在身侧的掌心突然被一只手握住。
林翡年朝身侧抬头,眼带疑惑的看着霍衍洲。
“想去玩木仓吗?”
林翡年一怔:“这里可以玩?”
霍衍洲说道:“可以,我教你,去不去?”
林翡年竟然有些心动。
成年人大多对枪械这些东西存在一些兴趣,林翡年也不例外。
他只想了一会儿,就果断答应下来。
这家俱乐部涉及地很广,同时也有专门的枪械射击的专业资格证。
林翡年跟着霍衍洲兜兜转转,来到了一处贴着危险标识的房间。
他在这里看到了最初看到的那个老板,他正收起手中的木仓。
老板看到他们来了,打着招呼:“来玩木仓啊?”
霍衍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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