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赵易守将人设进行到底, 满脸都是抗拒,“吃兔子也太残忍了!我们不要!”
刚伸手接过的宋雪景顿了顿,默默把兔子放进了背篓。
他去川城吃过冷吃兔、桃花兔、鲜锅兔、双椒兔……
很美味,很嫩,他喜欢。
养殖场的老板脸色顿时就不好了,赵易守的话无疑是当她面砸她饭碗,她也不太高兴了:“我们这是正规养殖的肉兔,有手续有检疫,你不要就算了。”
女明星赶紧说:“我也要。”
赵易守撇撇嘴,拉着他老婆和陆延说:“我家还是去找其他食材了。”
赵易守走了,现场气氛又好了,老板还教了几种烹饪兔子的方法。
陆延全程看着宋雪景,宋雪景听得极其认真,陆延微微勾唇,离开养殖场,他逗宋雪景:“学会了?”
宋雪景点头,又摇头:“我有个想法。”
陆延乐了:“什么?”
“做兔子需要很多配料,没钱很难凑齐,我想我们可以做个叫花兔!”涉及到美食,宋雪景眼里全是光,“荷叶和土都是现成不要钱。”
陆延没意见。
又走了一会儿,女明星组先走了,陆延和宋雪景又找了几朵蘑菇,还有一小把野菜,才原路返回荷花池。
——
临近傍晚,天边是颜料调不出的橙红彩霞,笼罩在荷花池上方,镀得荷叶都有一层光。
荷花池畔有一块空地,陆延提议在这儿吃饭,方便挖坑烤叫化兔,架火煮鱼汤。
他的提议和宋雪景不谋而合,宋雪景点头:“好!”
两人先回房子找了点必须的用具和调料,搬了两把矮凳到荷花池空地。
菜单是叫花兔,煮鱼汤,还有炒菌菇野菜,叫花兔要焖三小时左右,就先烤兔子,再去抓鱼。
厨师陆延,负责处理兔子和烤兔子,下手宋雪景,摘荷叶,挖土和挖坑。
池畔就摘得到荷叶,宋雪景摘了两张大荷叶洗净,回去放桌上,紧接着开始挖土。
宋雪景挖好土和坑,陆延那边也处理好了兔子。
兔子不需腌制,食天然之味,只往兔子肚子里塞了点菌菇,包好荷叶裹上湿土,放进坑埋好,再铺上柴点燃就完工了。
守着火烧完熄灭,冒起烟,陆延起身说:“走吧,抓鱼。”
宋雪景吃过很多种鱼,抓鱼是第一次。
他把裤腿挽到膝盖上方,跟着陆延下了池子。
这一块池塘不深,踩进去只到宋雪景的膝盖,只是荷花荷叶长得特别好,荷花有盆那么大,荷叶比人还高,两人一蹚进去,立即被荷叶淹没了,连陆延的头顶都盖过了。
陆延想了想,解开鱼篓中间那一圈细细的红绳,不算长,半米左右,一端绑在他手腕,另一端系到宋雪景手腕,笑着说:“这样不会丢。”
宋雪景:“……”
他不是小朋友,不会丢……
瞥到身后的摄影师,宋雪景明白了,这是节目效果。
他赶快点头。
陆延在前面开路,摘了一朵莲蓬,他吃了一颗,脆脆甜甜,立即递给宋雪景:“城市里没这么甜的莲蓬,多吃点。”
宋雪景马上接过,动作幅度很大,两人之间的红绳晃晃悠悠。
宋雪景剥了好几颗莲子,一把喂进嘴里,嚼得池塘都是脆脆的声音。
刚吃完一朵,陆延又递来一朵,等宋雪景吃到第五朵,鱼篓里已经有了一大尾活蹦乱跳的肥鱼。
抓到鱼,陆延回头说:“走了,里面开始深了。”
宋雪景点头,这次他在前面走,穿梭在荷花里,宋雪景走得小心翼翼,圆润的后脑勺在碧绿的荷叶里若隐若现。
夕阳间或落进来,两人手间的红绳轻轻荡漾,陆延停住了。
宋雪景边剥着莲子边走,忽然手被扯住了,他疑惑回头,隔着几朵荷花几片荷叶,他只能看到陆延的脸,离他有一段距离。
宋雪景停住:“陆延?”怎么不走了。
陆延没回,过了会儿,他避开荷叶上前,嘴角是淡淡的笑:“走慢点。”
宋雪景不解:“啊?”
“走太快。”陆延说,“就出去了。”
宋雪景云里雾里,不是就要出去吗?但他也不懂录节目是不是有特殊要求,他放缓了脚步。
进来天边还是绚烂的晚霞,出去天色已经黑透了。
荷花池的路灯都亮了,奈何瓦数太低,完全被全月光压了下去。
快到中秋,月亮还差一个口子,就成圆盘了,盈盈的光照得一池温柔的月光。
宋雪景拨开最后一片荷花,刚要爬上岸,就被揽住腰身,随后陆延抱着他坐到池边。
“全是泥,洗干净再上去。”陆延松开手,就要去洗宋雪景的脚。
宋雪景不好意思让陆延给他洗脚,他慌张弯身想阻止:“我自己来。”
陆延纹丝不动,他撩起水,轻轻擦掉宋雪景小腿肚的淤泥,头微垂着说:“摄像在拍。”
宋雪景手冻住了。
他又忘了是在录节目……
他试图自然收回手,瞄着四周,希望刚才没被摄影师拍到。
与此同时,两个跟拍摄影还在几十米外和荷叶做搏斗,机器被荷叶搅住了。
“运气真差。”满脸是汗的摄影师惋惜说,“他们刚才的背影特别美好,没拍到好可惜。”
另一个摄影师苦笑:“快解开跟上吧,免得错过更多的好画面。”
……
宋雪景的视野瞬间开阔了。
平望过去,是一望无垠的荷花荷叶,晚风拂过,数不清的荷叶摇曳,连带着月光也在翻滚,像是天上的银河落到了地上。
宁静的乡下,没有喧嚣,只有此起彼伏的蛙鸣,尤其还能闻到越来越浓郁的烤兔香味,宋雪景现在心情特别好。
他此时比陆延更高,他眼珠悄悄往下瞥,陆延低着头,在帮他洗泥。
波光粼粼,两人手腕连着的红绳子也跟着水波在晃。
宋雪景看了一会儿才移开了视线。
上了岸,宋雪景穿上他的人字拖,蹲在坑边搭架子,架上了一口锅,倒了水进去,又重新点火,蹲着小心添着柴火。
陆延端着处理干净的鱼和莲蓬过来,夸了他一句:“做挺好。”
宋雪景倒是不好意思了:“这些简单,就是体力活,做菜是巧活,我学不会。”
陆延将鱼头和莲蓬放进锅:“你不用会。”
“啊?”
陆延下完食材,在宋雪景旁边蹲下,拿起干树枝和宋雪景一起添柴,自然说:“我会就行。”
两名摄影师终于从荷花池爬上来了,拍到了这一幕。
月色更深了,叫花兔和鱼汤同时好了。陆延端开鱼汤,挖出了香气四溢的叫花兔。
几分钟后,两人一人一把凳子,捧着叫花兔,脚边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面朝月色下的荷花池,在晚上九点吃上了第一顿饭。
摄影师们也分到了半只叫花兔和两碗鱼汤,美滋滋吃着,也美滋滋拍摄着前方的温暖画面。
……
吃完晚饭回到房子,到休息时间了。
比起在荷花池的凉爽,屋子里谈不上闷热,却也需要开空调。
陆延找了一圈,没找到空调,只找到了一个老式的立式电风扇,还蒙着一层灰。
陆延有不好的预感,果然插上电,电风扇没有反应。
“怎么了?”这时宋雪景洗完澡出来了。
陆延扭头,刚洗完澡的青年穿得严严实实,睡衣都扣抵到了脖子,黑发还有点滴水,刚洗漱完,嘴唇也水水红红。
陆延:“……”
他有反应了。
哪怕宋雪景裹得像是木乃伊。
陆延马上蹲下,转头盯着电风扇:“没事,风扇不转……”
沐浴液的味道靠近,是他常用那款薄荷沐浴液。
宋雪景蹲到陆延旁边,微润的发丝擦过陆延的脸颊,他靠近风扇检查了一下说:“小毛病,能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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