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谁发信息呢?你怎么回事, 哪能让莫少还有闲情雅致回信息, 干坐着干什么, 你今晚要是被莫少带回去, 说不定你飞黄腾达了。”廖绪平笑着跟小浩说, 烟雾喷在他脸上, 有几秒是看不清神色的。
小浩哪边都不能得罪, 也知道莫子耀没瞧上他, 又不想被廖绪平认为没眼色,所以侧身稍微往莫子耀身上倾斜, 给他倒酒。
莫子耀这次没推开他, 反而另一只手揽住小浩的腰。
包厢内尽是奢靡之色。
莫子耀待到凌晨一点才离开, 知道这个时候赵海扬睡了, 没有发信息问他在哪,而是直接查他此时的定位,知道他在公寓后让人开车到公寓。
到公寓后打开灯,他觉得公寓里有淡淡的味道,似花香又似清晨的雨露淡香,亮堂干净,他身上沾到的那些杂七杂八的味道跟这公寓格格不入,污了公寓里的空气。
赵海扬爱干净,这公寓被他住这么久,已经染上他专属的味道,他第一件事便是到客房的浴室洗澡,洗完澡才回卧室。
赵海扬已经睡了,只要明早要上课,他睡得比较早,医生说他是莫名流鼻血,他其实也有点怕赵海扬跟向谦得一样的病,向谦也曾经生龙活虎过,经过这么些年,身体每况愈下。
目前赵海扬的身体已经出现问题,向谦要是需要血怎么办。
这病最怕就是流血,因为止不住。
“嗯……”
他刚上床,赵海扬似乎就被吵醒,闷哼一声。
“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回应。
他知道赵海扬没醒,不过赵海扬往他身边凑了凑,手也无意识放他身上,浅浅的呼吸喷在他脸边。
……
我醒的时候感觉到身旁有人,昨晚睡得早,都没发现莫子耀过来了,我起身坐在床上,环顾一周让自己清醒清醒,见到旁边放的药喝,医生嘱咐他这个药是空腹吃,一天两粒。
我就拿过药盒,倒出一粒,直接吞下去才下床到卫生间。
今天不是早八点的课,而是十点的课,我八点半出门,到地下停车场时,我见到邢向北,他的车停在林哥他们车子旁边,正在跟林哥他们说话,见到我时跟我点点头。
“去上课?”
“嗯。”
我坐上车后觉得奇怪,邢向北待在淮城的时间未免太久了,年前到年后,还是他中途有离开过,这会不怕向谦找他。
我摸了摸鼻子,总觉得鼻子有些干燥,昨天只流了一次鼻血,没有再流,我松了一口气,现在身体频出问题,我连健身都没敢健,医生也不建议我大量运动,好在现在还年轻,胖不到哪里去,消化能力好。
上了两天课终于到周末,陈易青又约我出去,我依旧推脱说忙,有作业跟报告要写,有空再约,过一会儿陈易青又传来信息。
陈易青:你是不是在敷衍我,不想出来?
我:没有,真的是忙。
陈易青:再忙总有几个小时吧,是不是我那天说的话伤到你了?
我:没有,别多想,真的是忙。
陈易青:如果我那天说的话不对,让你觉得不舒服,我跟你道歉,我就是一时口快,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我已经跟邢向北分手,他跟谁在一起,喜欢谁其实已经跟我没关系。
我:他跟我没关系。
陈易青:我知道,你是我朋友,我一直觉得我们合得来,我跟你倾诉那么多次,你也很耐心听我唠叨那么多,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我朋友不多,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当然。
陈易青:那行,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我对陈易青的道歉还是有些感触,毕竟我的朋友也不多,下次他约我,我如果有空应该会赴约。
收起手机,我认真看书,看完书又看一些药学专业的老师上课时的视频,现在老师上课时都会有存档,放在学校内网供学生自学与浏览。
“赵海扬,你喉咙还不舒服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莫子耀的声音,没有回头。
“好多了。”
回答完后,莫子耀似乎进浴室了,等他出来贴着我时,我闻到熟悉的药味,他从向谦过来的?
“该睡了。”
“才九点,要睡你自己睡,我还不着急,你洗澡了吗?”
“洗了,刚洗,你刚刚没注意到吗?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洗了身上还有别人的味道,我还是没问什么,转了一个话题说我前天在楼下碰到邢向北。
“你二叔在淮城待了多久?”
“不知道,他想待多久就多久,他是成年人,我管不了他,怎么突然说起我二叔?”
莫子耀几乎不会去过问他二叔的行踪,只不过有时他二叔过来这边会跟提前跟他说一声,也不是此次都说,报备他的行踪,没有必要,他二叔都三十好几,他哪里管得了他。
“没事,只是随便问问。”
“没有发烧了吧?”莫子耀紧贴着我的脸,“好像跟我的体温差不多,别学了,都九点了,做完十一点,我们就可以睡了,别熬夜。”
我默默白一眼,“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想着这事?”
“我想的事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公司养了那么多人,事那么多,你以为我天天只想着这个,我那是见了你才想这个,男人血气方刚,当然得想办法解决,你又不让我去找别人,所以只能找你了。”
“我没有不让你去别人。”
“好吧,我自己不想去找别人,我觉得我们两个是最契合的。”
“你跟向谦不契合吗?”
莫子耀眼神暗了暗,他跟向谦最不契合的地方应该就是床事,他身子弱,呼吸不顺畅,稍有意外,怕又出问题,不像赵海扬皮实肉糙。
我捕捉到莫子耀眼神的晦涩,小说里有写两人从来没做到最后一步。
因为每次快做到最后一步时,向谦都佯装身体不适躲过,而莫子耀一向疼惜让着向谦,自然不会不顾及他的生命危险而强来。
直到莫子耀知道向谦曾经跟邢向北在一起几年,还做过后,他愤怒才直接硬来一次,结果事实是向谦还真的顶不住他的硬来,气急攻心,直接吐血,折腾进医院。
我被抽了不少血救向谦。
“你少过问,旁敲侧击我跟他的事,我跟他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做不做?”
许是提到向谦,莫子耀脸色变了,面色不悦。
刚才看得出心情还是好好的,一会就变了,我笑了笑说要看书,不想做。
莫子耀直接坐我腿上,挡住我看书的视线,他一个一米八多,体重一百多斤的人实打实坐我腿上也是很有重量,压得我腿疼。
“起来,你不知道你胖吗?”
“彼此彼此,你也瘦不到哪里去,做不做?做不做?”
莫子耀逼近我,在我脸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糊我一脸口水。”
“你怎么讲得那么恶心,我又不是朝你脸上吐口水。”
他的手不安分得很,已经伸进去握住,凑在我耳边说话,低沉的嗓音诱惑我。
“莫子耀,你属妖精吗?”
“你才是属妖精,男妖精,专吸人气,外面那些庸脂俗粉我已经瞧不上眼了。”
呵呵,跟我在一起后又不是没跟别人上过床,当着我的面就有几回,现在说这些话会不会太晚了一些,我看着他,没有拒绝他的亲吻,睡衣已经被他解去所有扣子,露出胸膛,他还低下头来。
“赵海扬,赵海扬……”他念我的名字。
可这不是我的真名,我的真名不叫赵海扬,所以我就当他是念别人,反正他也是念别人,心不在我这,只想着要我的血。
书最后还是没看,我跟他移到床那边,我在他身后,箍着他脖子。
“别勒太紧,你想勒死我啊。”莫子耀突然咳一声,被突然紧紧勒住脖子,差点呼吸不过来。
“怎么勒不死你?”
我掐他的脸颊,力道不深,脸上也没有太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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