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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段时间已经确认过，医生说终生都无法治愈了。”
这个答案连岑嘉玉都没想到，他本来以为周慕会含糊的带过去，连追问的问题都想好了，不曾想周慕居然正面的进行了回答。
并且这个答案，出乎意料的令他满意，从这一刻开始，大家都会抛下周慕，厌恶周慕，甚至唾弃周慕，而他，岑嘉玉，则可以收获所有周慕曾经拥有过的好感和人气。
岑嘉玉内心狂喜，面上却露出遗憾的表情，打算安慰一下周慕，还没等他说出来，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陈唯倒是开口了。
“呵，我说某些雄子怎么这么舔呢？原来是因为自己有病，不舔怕没有雌虫选他。”陈唯冷笑着望向周慕，“欸，我说，性……无……能还来参加恋爱节目，不太厚道吧。”
第21章
陈唯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脸色都阴沉到了极点，当然除了岑嘉玉。
岑嘉玉倒是有点没想到陈唯竟然主动的帮他打出了这么漂亮的助攻，他低下头装作一副自责的样子，掩住眼底的窃喜，心中则在疯狂的给陈唯点赞，干的漂亮！
这下看周慕还怎么反驳，性……无能，陈唯的用词还真是恶毒又刁钻。
弹幕上也是炸开了锅。
“这……发生什么了？我只是吃了根辣条，怎么陈唯就骂周慕性……无能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不妨碍我觉得好刺激！”
“不会吧，周慕真的得了利己信息素缺失综合症吗？”
“他自己都承认了呀，还以为是什么绝世好雄子，原来是因为自己有病，看样子秦洲应该不知道吧，我看你们慕洲CP粉怕是要原地解散了。”
“我们慕洲CP，算了，我自己都不相信能坚持下去，散了吧，散了吧。”
“呜呜呜呜呜，不要！难道我嗑的一对CP就要BE吗？”
“你乱说什么？！嘴怎么这么脏呀！”现场第一个开口制止的是方珍瀚。
他一向直来直去，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虽然周慕生病的事实令人震惊，但陈唯说的话也太让人厌恶了。
“我有乱说吗？还是其实你试过，他能行？”陈唯冷笑着又挑衅了一句，方珍瀚也差点被气死，还想再回怼，被旁边的盛白按了下来。
周慕坐在座位上，有些眩晕，甚至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他是生气，现在他也可以用肮脏无比的语言回敬陈唯，甚至可以殴打他，可这没有半点意义，他更在乎的是坐在他身边的那个人。
秦洲的气场从陈唯开口的那一刻，就肉眼可见的恐怖起来，他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思考了各种各样毁掉陈唯的方法，甚至第一次不顾一切的打算使用暴力去对付一个雄子。
什么秦家的继承权，远大的事业，都不如旁边的人受不受委屈来的重要。
正当秦洲打算动手的时候，周慕微凉的手，从旁边伸了过来，似乎是要安抚他，或者在他这里寻求安抚。
周慕其实不敢确定，秦洲的愤怒是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的隐瞒，还是因为陈唯的口出恶言。
他从桌面下伸手过去，想要试探一下秦洲的态度，是推开他，还是接纳他。
秦洲的手没有一丝犹豫的将他微凉的手掌紧紧的裹住了。
掌心温暖的热度使周慕的心瞬间安稳了下，他淡定的回视陈唯，“性……无能，这个词可能不太准确。”
“准确的来说，我这个病，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会导致不孕不育罢了。”
噗，方珍瀚一口水差点从嘴里喷出来，如此淡定的回应，属实是让人有点没想到。
“至于来恋爱节目，你也说了这是恋爱节目，我是来找人谈恋爱的，并不是来找人交……配的，所以我觉得来这里寻找恋爱对象无可厚非。”周慕语气淡然，“当然，也许你这种脑子里只有交……配的雄子，是无法理解恋爱是怎么回事的。”
“在我眼里，雌子并不只是一个交……配的对象，或者一个生育的工具，他们每一个都是独立又有趣的虫人，值得被人喜爱，如果我们双方有意，我自然会告知对方我的情况，对方不选择我也无所谓，但这不是你可以随意开口污蔑和羞辱别人的借口。”
“我觉得你应该向我，以及向所有有类似疾病的虫人们道歉。”
“当然，如果你拒不道歉的话，我会向虫政局提起诉讼，因为你今天的言论，导致我利己信息素下降的更为严重，身心都受到了非常大的损伤，需要赔偿，直播的视频可以作为证据。”
“另外，所有在直播间中的观众也都能了解到，陈唯，虫域帝国贵族陈氏集团最为珍视的雄子，是一个脑袋里只有交……配，且会肆意出口污蔑，诽谤他人的雄子。”
“你可以不在乎，毕竟你确实是这样的，但陈氏集团的股价，从你来节目就开始下跌，你猜今天，会不会跌到冰点呢？”
陈唯想起第一次挑衅秦洲后，陈氏集团的风评就下降的厉害，但那是因为秦洲背后的势力，就周慕这个没有背景只有背影的平民雄子，还想左右陈氏的口碑和股价。
“哼，你以为你一个小小平民雄子，可以左右我们陈氏的股价吗？你连利己信息素都没有，还指望秦洲会帮你，梦还没醒？”
“为什么不呢？”这是秦洲冰冷又带着怒意的声音，“陈氏的股票，不仅今天会跌，以后的每一天也许都会继续跌，一直跌到，你道歉为止。”
秦洲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陈唯现在就是很想回到几分钟前，让自己闭嘴，就因为不爽上次在厨房和周慕发生过冲突，嘴贱了那么一句，现在这个局面要怎么收拾。
上次的事情，已经让他被集团里多位长辈警告过了，还扣除了一部分他的日常开销额度，本来他就有一堆烂债，昨天为了在约会时装13又包了海滩，现在的经济状况可以说是非常差了。
况且这个事，本来跟他没关系呀，是岑嘉玉先提起来的，现在矛头却全部指向了他，他这是主动给别人当枪使了。
陈唯咬牙切齿的瞪了岑嘉玉一眼，不情不愿的开口，“对不起。”
“你在跟谁道歉？”秦洲的声音充满压迫感。
“周慕，对不起，不该说你有病，行了吧，还有那些其他有病的，算我嘴贱可不可以。”陈唯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羞耻过，作为贵族雄子都是别的虫跪着舔他，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轮到他去给别人道歉。
“嗯，是挺贱的。”周慕轻轻一笑，接着打开手腕上的AI管家，拨通了虫政事务大厅公民纠纷科的电话。
“您好，我是斐铭星居民周慕，可以通过AI管家核实我的信息素，我要投诉，公民陈唯，在今天《激增的信息素》节目的直播中，对我进行了虫格侮辱，造成了极大的身心伤害，我申请虫政事务大厅公民纠纷科将他依照法规处理。”
陈唯：等等，不是说，道歉了就不诉讼了吗？
“嗯嗯，有证据，节目是全程直播的。”周慕的电话依然在继续，“对，传播超过500名以上虫人了，在线观众有，我看一下哈，3400万名。”
“并且，我还要投诉，公民岑嘉玉，侵犯了我的隐私权，也请你们进行调查。嗯，好的，谢谢您。”
陈唯正打算破口大骂，周慕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那个黄色的桃心AI管家就又幽灵般的出现在他身后，直接释放了强效的定向松弛信息素。
他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惨被禁言，又瘫在了椅子上。
“阁下对不起呢。”桃心管家的语气依然茶里茶气，“这次都怪虫政大厅呢，他们一时还过不来，征调距离最近的AI控制局面，所以人家也没有办法啦。”
“慕慕，你为什么要投诉我？你知道的，我只是关心你而已。”岑嘉玉本来以为，陈唯能为他抗下所有的攻击，自己只需要在后面渔翁得利就好，没想到周慕居然连他一起投诉了。
“真是一场盛大的关心呀，需要在3400万名观众面前，直接说出我的病情。”周慕的嘴角轻微的牵动了一下，这个带着点嘲讽性质的冷笑，让平时都温和淡然的他有些锋利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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