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用力推搡了下他,道:“你怎么老让我生气。”
惊妄闷笑一声,道:“若真生气,这薛府早被你拆了。”
楚星沉语气里带着颤音:“不要珊瑚珠……”
“那要什么?”
楚星沉抿了抿唇,张嘴咬住他的耳朵,道:“哥哥。”
……
他的仙君太可爱了,累的倒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惊妄抱着他,轻抚着他的后背,眉眼柔和,他叫哥哥时的样子当真是……
过了酉时,楚星沉转醒。
他看着惊妄这张放大了的脸。
不行,必须要节制了!惊妄怎么满脑子都是那等事!每次累的半死的都是他!
“醒了。”
楚星沉揉了揉眼睛,哼哼着从他怀里起身。
“几时了?”楚星沉看了眼外界的天色,已经全黑了。
惊妄道:“戌时了。”
楚星沉脸色一黑,“你怎么不叫醒我?”
他连忙打开门,朝外走去。
惊妄拿出披风,盖在他身上,道:“遮一下。”
草!
他系好披风,恶狠狠的转过头,对惊妄道:“你最近都不许碰我?”
“碰我一下,把你手砍了!”
这家伙一碰到他就停不下来!
不能再让他得逞了!
惊妄失笑,道:“这么凶。”
“呵!”你当七星震厄是摆设吗?
惊妄发出一声轻笑,跟在他身后,道:“好,阿涸说不碰,那便不碰,不过我的好阿涸,我都这么惨了,你变成这副模样时,叫我几声哥哥不为过吧?”
“你想都别想。”
惊妄脑袋凑过去,呼吸喷在他的脸上,道:“还是说,是只有那种时候才能叫,似乎也不错。”
你把哥哥两个字当成什么了!
楚星沉无视他,说了要节制,便一下也不碰他。
宴厅内推杯换盏,喜气洋洋。
薛可左瞅右瞅,硬是没瞧见仙君人。
难道仙君已经走了?
定北叶家的小姐叶岭好奇问道:“夫君在看何人?”
薛可收回目光,说道:“没什么。”
薛家与叶家只是联姻,没有真感情,但几次相处下来,这叶岭小姐也算温柔小意,薛可便接受了这场联姻。
过了片刻,楚星沉踏着夜色而来。
薛可瞧见他,双眼顿时一亮,只是片刻后,薛可发现,仙君披着披风,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薛可表情怪异。
大厅内皆是人,楚星沉本不喜欢这样吵吵嚷嚷的环境,找了个清幽的地儿坐了下来。
只可惜有的人注定不想他清净。
薛可走过来,道:“仙……楚同修,你怎坐在这里,快跟我去上座。”
他目光扫了眼跟在楚星沉身后的惊妄,道:“烛同修也一起吧。”
“哦?这两位是何人?竟能让薛少这般重视?”
有人好奇的问道。
薛可笑道:“是我在无极宗时的同修,比我厉害着呢。”
那人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仙师啊,既是仙师,自然要坐最好的位置,怎能随意安置在此处。”
楚星沉面露无奈。
此时,一道嬉笑声传来:“什么仙师,现在什么人都能称得上仙师二字了吗?”
一位穿着金衣的华贵小少爷走来,烛埼玉面容阴沉的打量着烛九妄。
“这不是我烛家的四哥吗?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这四哥,他出生时天生异象,本以为是个好苗子,熟料竟是个天生体弱的废物,灵根杂乱,毫无修炼天赋。”
“四哥,你这去了一趟无极宗,怎的毫无长进呢?”
薛可额角流下了冷汗,很想一巴掌拍醒这位小少爷,什么四哥,这他娘的是魔尊啊!嫌自己命太长吗?
楚星沉挑了挑眉,道:“你是他弟弟?”
“哈?我可没有他这么废物的哥哥,他可不配做我的哥哥,你问问烛家的人,认不认他做少爷,连个低下的小厮都比他强。”烛埼玉瞥了瞥嘴。
薛可连忙上来打圆场,生怕魔尊一个不高兴,血洗了他这婚宴,毕竟被魔尊血洗过的门派不少,他们薛家何德何能啊。
“烛少爷,少说两句,给薛某两分面子,可好?”
烛埼玉虽然看不上烛九妄,对薛可却是还有几分敬重的,他冷哼一声道:“今日看在薛少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四哥,你且记着,废物就是废物,永远也出不了头,别以为进过无极宗,便一朝出人头地了,我瞧着你这修为也无甚长进的样子。”
烛埼玉看不出他的修为,自然以为烛九妄还是昔日那个烛九妄。
烛埼玉看了楚星沉一眼,劝道:“这位兄弟,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你是不知道,谁离他进便克谁,之前在烛家和他走得近的,都死的差不多了!你也小心一点!”
楚星沉感到好笑,“哦?竟这般玄乎?”
“可不是?真是晦气,竟然在薛少的婚宴上遇到了他,可别将晦气传给了薛少。”
知道真相的薛可:“……”
烛埼玉到底顾着薛可的面子,没有再多说。
楚星沉和烛九妄被请到了上座。
烛家那些离他的近的,该不会是狗东西怕身份暴露被人看出端倪,全都杀了吧?
楚星沉斜睨了他一眼。
惊妄伸手,想摸他的腿。
楚星沉拿出扇子,扇柄用力敲在他的手背上,道:“说好的不许碰我。”
惊妄发出一声轻笑。
楚星沉百无聊赖,目光四处打量。
这婚宴说起来是婚宴,却又是各大世家结交人脉的好场合。
薛可忙的脚不沾地。
楚星沉目光便落在了他那新婚妻子上。
那叶家的小姐倒是个长相水灵的,只是……
嘶……
楚星沉倒吸了一口气。
楚星沉看了眼叶岭的面相,道:“奇怪,此人满身正阳之气,怎会是女子?”
楚星沉越看越奇怪,忍不住多看了叶岭几眼。
叶岭注意到他的目光,害怕的抓住了薛可的衣袖。
薛可安抚他,道:“你不要怕,那是我在无极宗时的同修,人很好的。”
叶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惊妄戏谑道:“叫声哥哥,我便告诉你为何。”
楚星沉望向他,眨了眨眼:“哥哥。”
“因为他就是男子。”
楚星沉:“???”
不是,那脖子,那胸,当真是男子?
这具身子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他还不至于眼拙到把男子当成女子地步。
“阿涸可知,鬼修有一门技艺,夺舍。”
惊妄试探着望向楚星沉,他曾怀疑,仙君也被人夺舍过,此刻的仙君,可先前与他相识一百年的仙君,实在太不一样了。
楚星沉登时目露同情,好家伙,薛可娶个媳妇,还娶了个男的。
他犹豫了一番,要不要告诉薛可一声呢。
“夺舍这种事,你说出去,也未必有人会信,阿涸,这世间缘法万千,你又何必管别人的闲事?”
惊妄端起一杯酒,正要喝。
楚星沉一下子伸手,按住了他的酒杯。
他发现这蠢龙酒量不行,还爱喝,基本一杯倒,喝完了还要冲着他撒酒疯。
之前在秘境时,楚星沉吃了好几次他撒酒疯的苦。
“不许喝。”楚星沉沉着脸道。
惊妄脸色讪讪,看来想用醉酒为借口,对阿涸做什么,是不行了。
亥时,婚宴结束。
那烛埼玉离开前,还特地过来叮嘱了楚星沉两句:“小兄弟,若不想被他克死,最好远离他!”
楚星沉点头,冷淡却不失礼貌:“谢谢,我命硬,不怕克。”
烛埼玉冷哼一声:“你现在不听我的劝,以后有你的苦头吃,你该不会也是看上他这张脸了吧?劝你省省,接近他真的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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