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泽?”萧霖宇化起魔气修复自己的手腕,看着眼前的白衣仙人,瞠目结舌,“不可能!”
“你神识不是受伤了吗?!”
“你倒是关心我,有劳挂念,”叶星泽一只手放在纪凤笙背上,替他舒缓凤鸣带来的不适感,一边淡淡道,“不过可能会让你失望了。”
“怎么,星泽长老也对凤凰血脉感兴趣?”萧霖宇看着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小凤凰此刻安静的待在叶星泽怀里,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我自然是不敢跟星泽长老争,不然等星泽长老厌了直接给我可好?”
“……”叶星泽一时无语,正常人堕魔后会变得这么不正常吗,“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让你活着?”
说罢就听到了外面的声响,萧霖宇竟不知什么时候传了密信出去,此刻接近这里的足足有几百人,大概是整个风雨门全体出动。
若叶星泽没来,纪凤笙可以杀了重伤的萧霖宇,但同时也会被风雨门这么多人围攻,一人只砍上一刀,纪凤笙也得死。
叶星泽心想:可惜在过大的实力差距面前,再多的人也没用。
“凤笙,”叶星泽收回手,说道,“去报仇,别的不用担心。”
纪凤笙已经恢复完毕,看向叶星泽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信任,“好。”
萧霖宇看着叶星泽出去了,笑了一声,“你不会觉得,就你现在这个实力,就可以杀了我吧。”
纪凤笙没说话,萧霖宇体内的凤凰神火重新肆虐,甚至因为主人的操控,燃烧的更加放肆,萧霖宇面色一变,“你趁我重伤杀了我,算什么本事?”
“那又怎么样?”纪凤笙淡淡说道,“我是来寻仇,又不是来找你约架的,还讲公平,你怎么比我还幼稚?”
萧霖宇面色难看一瞬,故意道,“你倒是比你父亲伶牙俐齿。”
“不许提我父亲!”纪凤笙眼睛里红光愈闪愈烈,“你不配!你这个无耻之徒!”
“你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在我手里的吗?”萧霖宇忍着身体里的剧痛,继续道,“你父亲当时路过一个被魔气吞噬的小村庄,我是那个小村庄唯一的幸存者,你父亲把我带回去每天给我净化魔气,”
“可是他不知道,那整个村子,本来就是我吞噬的,”
“我当时打不过他,只好将计就计,你知道吗,我和你父亲感情很好的,你还在蛋里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你合该叫我一声叔叔才对。”
萧霖宇越说越上瘾,说话间掺杂了魔气的声音向纪凤笙袭去,纪凤笙心里的火烧的越来越旺,眼睛里瞳孔的颜色在纯红和纯黑之间挣扎。
萧霖宇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纪凤笙看起来是刚刚觉醒不久,离彻底觉醒只差最后一步,此刻便是心境最不稳的时候,当心里的暴戾和煞气达到顶峰的时候,他仰仗的凤凰神火就会把他的理性烧的一点不剩,最后变成一个只知道攻击的怪物。
他会死在自己的凤凰神火里。
“你父亲被我剜去双眼的时候,你看到过吧,”
“你不知道你父亲的眼睛有多美,我都舍不得杀他了,”
“可惜你父亲不听话,我只好忍痛杀了他,把他的眼睛放在身边每日欣赏。”
纪凤笙的瞳孔终于变成了赤色。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也要倒计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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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彻底觉醒
纪凤笙的瞳孔终于彻底变成了赤色。
他看着眼前的猎物, 正在他的火焰里挣扎,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他觉得也不重要, 他只知道他应该再加大一点力量, 把这个猎物燃烧殆尽,然后……应该烧点什么呢?
萧霖宇忍受着身体被燃烧的痛苦,挣扎的笑着,他已经活不成了, 外面的叶星泽一个人就可以击退风雨门的一众人,没人会来救他,他想, 一定要把这只凤凰拉下深渊, 给他陪葬才好。
纪凤笙放肆地控制着火焰, 机械的攻击着萧霖宇, 他早就忘记了为什么要攻击, 这时他的赤瞳里忽然出现了一抹冰蓝色的光。
他的眼睛一阵刺痛, 条件反射般闭上了眼。
纪凤笙没有立刻睁开, 他好像感受到眼皮上灼热的温度, 带着别样的情绪,那是……一个人留下的。
是什么情绪?
那个人又是谁呢?
“你答应过我的, 要一直陪在我身边。”
嗯,我说到做到。纪凤笙听见自己在心里自动回应道。
纪凤笙的手慢慢的垂落, 手指间用来控制火焰的灵力也慢慢减弱, 他的脸上出现一片茫然, 那个人是谁?
垂下的手碰到了什么, 纪凤笙低头看, 是一枚玉佩, 他记得上面还有一朵很好看的莲花。
纪凤笙焦躁的把玉佩摘下来,却发现一片空白,他皱眉,那朵莲花怎么出现的,我为什么不记得?
到底是怎么出现的?纪凤笙却怎么都想不到。
得不到答案,纪凤笙的气息又忽然高涨,却控制着自己不要毁了那枚玉佩,阴差阳错又或者是熟能生巧,灵力进入了玉佩的内部,一朵莲花惟妙惟肖的绽开在玉佩上。
也绽开在纪凤笙的心里。
那个人,是叶星泽。
是他的神仙哥哥,是他承诺要一直陪伴的人。
“愿常伴君侧。”
他听见自己喃喃道。
萧霖宇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痛苦减轻了,他明白是纪凤笙放慢攻击速度的原因,他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去。
纪凤笙双眼清明的盯着一块玉佩,露出了一个很乖的笑容。
“你……”萧霖宇睁大双眼,“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纪凤笙爱惜的收回玉佩,又面无表情地看向萧霖宇,“你这种人大概永远都不会懂。”
“你不是要替你爹报仇吗?”萧霖宇忍着疼又加大了魔气的输出,声音逐渐变得空洞,“你知道你爹被我暗算的时候,浑身浴血的样子有多美吗……”
“我爹说了,他希望我活着,再给他报仇。”纪凤笙打断了萧霖宇,对其的故技重施不为所动,叶星泽的形象在他的心中越发凝实,仿佛在为他守住心中的清明,他内心里的暴戾冰冷彻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满满的都是被爱和被惦念的温暖。
“而你,会自己独自冰冷地死去。”
纪凤笙推开门的时候,叶星泽正坐在院中央的树上,一袭白衣无风自动,地上倒满了不知道还活没活着的人,可是那袭白衣上没有一点鲜血。
叶星泽听见纪凤笙的声音,回头看去,才从树上跃下,“解决了吗?”
“嗯,”纪凤笙去牵叶星泽的手,牵到了实实在在的温度,才笑道,“解决了。”
“笑的傻死了,受没受伤?”叶星泽敲了一下纪凤笙的额头,问道。
“没有,他本来就重伤,我动动手指头就把他解决啦,”纪凤笙笑的轻巧,带着熟悉的求夸奖的意味,“就他那样的,小意思。”
“把你能坏了,”叶星泽揪了揪纪凤笙的鼻子,才揽着纪凤笙的腰上了刚召唤出来的佩剑,“这里难闻的很。”
“他们是都死了吗?”纪凤笙待在叶星泽的怀里,如愿的蹭了蹭,才问道。
“嗯,他们身上都已经快被魔气侵蚀了,堕魔都是早晚的问题,大概是萧霖宇做的。”叶星泽回答道。
“你有没有受伤?”纪凤笙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不顾两人还在佩剑上,上手去扒叶星泽的衣领,“我听到萧霖宇说,他们给你下了药?”
“矜持一点,”叶星泽好笑的把纪凤笙的双手控制住,钳制在纪凤笙身前,又把怀里的人转了下向,从背后抱住纪凤笙的腰,“没受伤,他那个药如果我没去不鸣谷的话,大概真的会中招。”
“那刚刚和那些人……”纪凤笙背后靠在叶星泽怀里,夜晚的凉风吹过,两个人的袍角纠缠在一起,纪凤笙消停的被控制着,嘴上却还在念叨,然后就又被敲了一下,这次不是额头,是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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