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泽一边捣鼓煮茶,一边回答:“弟子喜爱吃喝,所以随身带着的东西,也多一点。”
“何止这些?”钱算子叹了口气:“你这样天真烂漫,以后出门岂不是要被人骗?”
“怎么会呢师父。”白泽却不当一回事:“你徒弟聪明着呢,跟你说啊师父,我粘上毛比那猴子都精!”
钱算子翻白眼:“没看出来。”
“嘿嘿嘿……我就在您几位面前呆萌……。”白泽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
“老衲看,你这徒弟也的确是过于天真烂漫了,你可有教导他外面的事情?”莲花和尚看出来了,白泽在千机宗的地位特殊,因为他听人叫过“小祖”这个称呼。
“还没有,他修炼的速度太快了,你也看出来了吧?”钱算子接过白泽敬献给他的灵茶:“十五岁,元婴中期的修为,我……哎,宗门内的人都被下了封口令,不然被外人得知,恐怕生变。”
“老衲明白。”莲花和尚也接了白泽递过来的灵茶:“可不经风雨,如何在长生一途上走远?”
“所以,我现在不让他修炼,而是让他去玩耍,接过……。”钱算子将白泽的“丰功伟绩”说了一番。
他不怕莲花和尚会泄密,也不怕他惦记白泽。
莲花和尚是佛修,讲究的就是“因果循环”,他不会害了白泽,不然这个因果,他还不起。
莲花和尚听的目瞪口呆,他以为老友晋升,加上他,已经算白泽厉害了,结果还有更厉害的啊!
白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师父不说,徒弟都不知道,自己干了这么多的好事啊?”
“你要是故意如此,还好了呢。”钱算子捻起一枚灵果干吃:“可你都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多少人欠了你人情,而你还不自知。”
白泽吐了吐舌头,老实的躲在师父身后,喝茶,喝茶。
莲花和尚可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认真的问白泽:“你当时,真的不是跟老衲在打禅机?”
“真的!”白泽从钱算子的背后,露出半个脑袋,举起白嫩的小爪子:“我发誓,大师,我真对佛不精通啊!”
“可是,老衲问你,什么是佛的时候,你为什么左顾右盼?”莲花和尚不由得好奇了:“是什么意思?”
“我师父当时罚我闭嘴三天……。”白泽还委屈呢:“而您还问我问题?我能怎么回答?我只是左右看看,谁在附近?是跟我说话,还是跟别人说话啊?而且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佛……我是个道修!”
“那,什么又是法的时候,你上下看什么?”莲花和尚也郁闷了。
“我那是在翻白眼……又想起师父说过的话,不敢让你们看到而已……。”白泽委屈吧啦的看着莲花和尚:“我没别的意思,大师啊,宗教信仰自由……。”
强迫别人信仰某个宗教,是得不到虔诚的信仰之力的,你要明白。
“可是我问你什么是僧的时候,你明明,明明意有所指。”莲花和尚不死心,不想承认,是自己误会了。
“大师啊,我当时是很纠结的呀!”白泽非常自恋的抹了一把自己“飘柔”一般的头发,修真界不论男女,都是长发,除了和尚和尼姑外,所以白泽的头发不仅乌黑发亮,且浓密而柔顺,完全可以做洗发水广告的那种:“我不想剃光头,我爱我的头发!”
说白了,就是不想当和尚。
白泽已经将这个意愿,表现的特别明显了。
钱算子哭笑不得的看着白泽在那里耍宝,其实,他知道,小徒弟是不想离开他,也没想过另投别派的意思。
何况,小徒弟爱吃又爱喝,佛修的清规戒律那么多,他肯定受不了。嶼汐團隊整理,敬請關注。
这一点,从小养大他的钱算子,最清楚不过了。
“那……那你后来朝我伸出手……是什么意思?”可怜的莲花和尚,强撑着气势,不让自己这场顿悟成为一个乌龙。
“那啥,我说了你别生气啊。”白泽撇嘴:“我伸手是想说,你们来干啥?有没有请帖?令牌或者拜帖什么的?谁知道您老误会了。”
莲花和尚傻眼了半天,最后问白泽:“那你后来握拳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白泽最后那一握拳头,他也不可能顿悟。
“我生气了!”白泽从师父背后探出半个身体,不开心的道:“你老是拉着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明明我无法说话,你还一个劲儿的嘚嘚嘚……我的意思是,你不能仗着自己是老和尚,就胡说八道,仗着我不能说话,就曲解我的意思,这种事情,不能全靠蒙……。”
然后师父就及时出现,带走了老和尚,免了一场“元婴修士”之间的斗争。
“噗!”钱算子一口灵茶都喷了出去。
莲花和尚彻底傻眼了,原来他理解的,跟白泽所表达的,根本就是风牛马不相及,完全是两个意思。
“好了,老友,你呀,就是想得太多,自己给自己压力太大,哪里有那么多的禅机呢?”钱算子将一碟茶点推到他面前:“喝茶,吃点心,这可是小泽的珍藏,这小家伙儿从小就嘴刁的厉害,他收藏的茶水点心肯定都是极品。”
“可是,唉!”莲花和尚无比郁闷,飘扬的长寿白眉都不再有精气神了。
白泽想了想:“大师,你不要沮丧呀。”
莲花和尚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
白泽打了个哆嗦,老和尚这幽怨的小眼神儿啊,让他略心虚,砸吧了一下嘴巴:“大师,你看我坐着,像个什么呢?”
他特意摆出个漂亮的姿势,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我看你像是一尊佛。”莲花和尚不死心的想勾搭白泽入佛门。
“师父,你看呢?”白泽外头看向钱算子。
结果钱算子非常不开心的道:“我看你像是屁股痒,要挨揍了。”
好模好样的干什么摆出个打坐的架势?
而且好死不死的还是佛家跌坐的样子。
不是屁股痒痒了欠揍,是什么?
白泽摸了摸鼻子:“师父,好好说话。”
钱算子默不吭声,端起茶杯喝茶,还干掉了白泽最喜欢的“七彩千层糕”。
白泽嘴角抽了抽,师父怎么能这么孩子气呢?
倒是莲花和尚,没有理会这对师徒的公案,反而问白泽:“那你看老衲,像是什么呢?”
莲花和尚也是跌坐的架势,跟白泽一模一样。
“大师,我看你就是一个老和尚。”白泽毫不客气的道:“一个钻牛角尖的老和尚。”
钱算子皱眉,白泽这话说的可有些放肆了。
好歹也是他的长辈,怎么能这样说话?
可是他看向莲花和尚的时候,却发现莲花和尚那么默默地坐着,袈裟披肩,婆娑于地,眼观鼻,鼻观心……竟然初初进入的化神初期,境界竟然稳定了!
佛家讲究“顿悟”,果然,他又顿悟了一把,境界就稳定了。
“你们……?”钱算子这次看出来了:“在干什么?”
“师父,我们在论佛。”白泽小声的道:“我这是给莲花大师解开心结呢。”
“这就是心结?”钱算子是个道修,对于佛修,是真的知之甚少。
虽然跟莲花和尚是至交好友,可佛道不同,他们的修炼方式和感悟的方法也不同。
倒是小徒弟,怎么会这些的?
“师父啊,莲花大师心里想的是佛,所以他看谁都是一尊佛……。”白泽小声地解释:“万事万物,万法唯心,心外无法,心内村镇。师父,你老人家心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钱算子一愣,随后大怒:“好啊,你个小兔崽子,敢骂你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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