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意耳朵全是轰隆隆的机器声,但水半滴都没瞧见。
简宁意和祁玉木着脸看导演。
导演也疑惑这抽水机的前摇怎么这么长,开了又关又试了一次,还是一滴水都没折腾出来。
导演严肃拧眉:“抽水机坏了还是水泵脱落了?”
从小生活在城市,导演也没用过这种老式抽水机,最后只得求助隔壁老乡。
老乡来后打开开关,然后舀了缸底的一碗水,娴熟地倒进抽水机的软管中,然后告诉众人:
“要灌点引水给它喝才得行。”
老乡一碗水灌下去,几秒之后,抽水机果然开始断断续续吐水。
等出水流畅连贯后,老乡又提醒他们刚开始的水有点浑,要等上一段时间水才清亮,才可以喝。
这一番折腾,等简宁意他们烧好一锅水时,今天的直播时间已经到了。
在一片‘不要啊’的挽留中,导演毫不留情地关闭了三位嘉宾的直播间了,同时嘉宾房子里的固定机位的直播开启。
祁玉简宁意他们的固定直播机位在走廊,画面只能看见走廊楼梯及大半个大堂,其余区域都看不见,但说话声音大一些时,直播间的观众还是能听见。
因此转战固定机位直播间的观众就听见以下对话:
简宁意: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祁玉:你先吧,洗完好早点上床。
简宁意:行。
祁玉:去里面脱衣服,外面凉,别感冒了,水不够跟我说,我给你送。
简宁意:够了够了,我省着点用,不然待会儿你不够用。
祁玉笑:不用这么精打细算过日子,跟着祁老师热水还是管够的。
顿了顿,还是祁玉的声音:
本来硬拉着你来,是让你来旅游放松心情的,结果是让你跟我过苦日子来了。
紧接着是简宁意的声音:哪有的事,这里挺好的,以前想有这个机会还没有呢。
基建、种田大概是种花家刻在DNA里的基因,简宁意看见阿秋家那一片菜地就心动,有句话说得好啊,人的毕生追求就是在城市里过上农村生活——
买个花园露台的大房子,想吃什么种什么。
只能隐约听见声音看不见画面,粉丝们是抓耳挠腮的好奇:
【脱衣服,我要看脱衣服!】
【祁哥霸总似发言:跟着我,热水管够!】
【你们需要送洗澡水的丫鬟吗?上过大学、双目失明不会乱看的那种!】
【可恶,刚好卡在这里不播了,我可以免费帮忙搓背!】
【我听到了什么,简宁意是祁玉硬拉去参加节目的?我还以为是公司安排。】
【啊啊啊祁哥对简崽也太好了叭!】
【作为祁哥四年唯粉,我现在也觉得他们两人不对劲了[再见]。】
【感觉是祁玉不对劲,简宁意还挺正常的。】
简宁意提了两大桶水进去,进门前猪圈就一块布帘遮着,风轻轻一吹就能飘起来,实在是让人……
很没安全感。
非直播时间,节目组的人都回去休息了,到明天之前,嘉宾没事呼唤是不会出现的,此时这座小房子就只剩下他和祁玉两人,麦克风什么的也取下了。
祁玉见简宁意抱着睡衣面色迟疑,撇了一眼轻飘飘的布帘,笑着打趣:
“你放心,我不会趁火打劫偷看你洗澡的。”
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原则,还不至于如此变态偷窥。
【?????】
【我好色我先说,我想看简崽洗澡呜呜呜。】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祁哥你怎么的不想看吗?我怎么觉得你想?】
【果然一到晚上,大家都原形毕露了呢,连老大都开始搞颜色了。】
简宁意倒不是自作多情怕祁玉偷看自己洗澡,但这块布帘实在是太不牢靠,他迟疑多少也是因为在没锁门的地方赤|条条洗澡有压力。
心思被戳穿,但这么怀疑祁玉人品的事肯定不能承认。
因此简宁意面色有些尴尬摆摆手,说了一句‘自己没那个意思’后,逃也似的撩开布帘进去了。
很快,隔着门帘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祁玉克制住扭头的冲动,背对着墙盯着灶里跳动的火苗,锅里的热水咕嘟冒着热气,水已被他烧开还浑然不觉。
方才对着简宁意时,祁玉反应平常游刃有余,任谁来看都看不出他此时心跳得有多快。
这座小房子里,今晚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真正的二人世界。
待会儿洗完澡,他们还得共处一室,在一张床上睡觉。
虽然心里明白今晚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和简宁意同床而眠一晚也什么都不会发生,但只是想想简宁意会躺在他身旁睡觉,祁玉还是抑制不住心跳加快。
心头像是揣了一只发疯的兔子,因为兴奋疯狂乱崩,活跃得不行。
耳边响起的水声仿佛带着钩子和无限诱惑,祁玉僵坐着好半天没换姿势,气血慢慢上涌,渐渐地他耳朵红了。
头都不敢转,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罪恶地往布帘里面遛。
祁玉放空大脑,好似什么都没想,可入耳的声音如此清晰,脑子里又像是装了许多东西,挤压得他都不会思考了。
“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简宁意一声惊呼,精神紧绷的祁玉倏然站起身来,急忙问:
“怎么了?”
问话时祁玉松了松手,才注意到自己手心微微有些出汗了。
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烧火这么久,被火烘烤热的。
过了几秒没听见简宁意的回应,祁玉忍不住开口:“宁宁?”
里面一身泡沫的简宁意看着打翻的水桶,垮着张脸,有气无力回:“祁老师……”
祁玉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应了一声,问他出什么事了。
别摔了吧?
简宁意说自己没摔,但是热水撒了。
房子里没暖气没空调还没浴霸,在空荡荡的猪圈里洗澡冷得不行,简宁意眼里进了水,眯眼拿毛巾时一脚踩进木板缝隙中,身心不稳赶紧蹲下,手下意识去扶身边的东西,然后就把干净的热水打翻了。
一桶热水哗啦啦倒得只剩下个底,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刚才那么大动静,听他说人没事祁玉松了口气,道:
“没事,热水还很多,我再给你舀一桶。”
把开水和冷水混在一起得到一桶温度适宜的温水,然而到了门口祁玉却犯了难——
怎么拿进去?
简宁意满身泡沫肯定不能出来,他提进去?
这不太好吧?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多失礼?
要不先把灯关了他再进去?
那一脚踩空了怎么办?
就在祁玉迟疑的时候,布帘掀起一角,蓦然从里面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手,皮肤细腻胳膊上面还带着水珠和泡沫。
一抹白毫无预兆映入眼帘,祁玉瞳孔一缩,瓷白的肌肤在深木色的背景下,极其突兀,也格外惹眼。
怔松间,简宁意伸出的手在半空摸了摸,视线被遮挡他看不清外面的景象,摸了半天没摸到水桶,忍不住叫了一声:
“祁老师,你把桶放在哪儿?”
一人在里一人在外,距离过近,祁玉恍惚能感受到从简宁意身上散发的热气。
轻飘飘的布帘后,是不着寸缕的简宁意。
这个认知让祁玉有些燥,喉头一滚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口水后,祁玉从无边燥热中勉强拉回一丝清明,强装镇定的轻咳一声,抬手握住简宁意在空中乱挥的手,带着他到了水桶把手上:
“在这里。”我
肌肤相触时,门里门外两人都不由地一阵颤栗。
简宁意脊背都麻了,条件反射想缩回手,摸到热水后又生生忍住,结结巴巴道:
“哦…哦,摸到了。”
说完后顿了顿,简宁意又干巴巴的补了一句谢谢。
等洗完澡穿衣服的时候,简宁意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不妥——
他完全穿上换洗的衣服大大方方出去提热水,而不是光着身子躲在门后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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