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说呢,心情复杂,算了,反正我也不可能成为太孙雌君,祝长长久久吧。”
“额,龚伟诚阁下醒来,宿修远不去探望吗?毕竟是他把人打成植物人了。”
雄虫协会也给宿修远发了消息,让他务必在龚伟诚出院前去探望一次。
旁边的裴不言将人拉到了自己身边,“过几天吧,他没那么快出院。”
宿修远抿了抿唇,“雄主,我自己去吧。”他担心龚伟诚会说些什么不干净的话。
“没事,我和你一起吧。”
一半天左右的时间,在裴不言的一再催促下系统已经将宿修远的身份更正,而当晚,裴不言站在宿修远身后,从背后俯下,将雌奴颈环摘了下来。
由于常年佩戴颈环,宿修远脖子有一圈颜色明显区别于其他地方,裴不言沿着他最白的这圈肌肤滑了过去,宿修远脸则立马红了。
“估计过段时间颜色就会一样了。”
宿修远站在镜子前,点了点头,“其实我不在意摘不摘颈环,我只想成为您的雌君,名正言顺地成为您最亲近的人之一。”
裴不言笑了笑,在他脸颊落下轻轻一吻,“我知道。”
第二天,裴不言就带着宿修远一块去了龚伟诚所在的医院,此时医院里有不少人,而龚伟诚病床前也有几个人在守着。
“你想烫死我吗!重倒!”
刚刚来,两人就看着龚伟诚在不断地发脾气,照顾他的雌虫战战兢兢努力让他满意,看着宿修远,龚伟诚咧开了嘴,“我醒过来最高兴的就是你吧!脖子上痕迹是雌奴颈环留下的吧,竟然还勾搭上了太孙殿下,你这本事真不小。”
照顾龚伟诚的雌虫吓得魂都要飞了,刚刚想凑过去小声提醒龚伟诚却被他一把推开,“滚远点。”
说着,他又看向宿修远,“宿修远,我感觉你也嚣张不了多久。如果我去找殿下,说当年其实是你勾引我,想当我的雌君,我没有同意你才恼羞成怒将我重伤,你觉得殿下什么反应?”
宿修远,“……”他撇了撇身后的裴不言,努力憋住了笑。
龚伟诚的雌侍摇了摇牙,直接凑了过去,小声道,“雄主……宿修远后面的就是太孙殿下,殿下他……比较宠宿修远。”
龚伟诚一愣,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殿……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裴不言面无表情,“没什么,看你精神还不错,我和修远就放心了。”
说着,他拉着宿修远就走了,而病房里的龚伟诚却松了一口气,笑道,“瞧瞧,我也没看出来多宠啊,等我好起来,要给这个宿修远找点苦头,这事没这么容易过去。”
星舰上,宿修远也有些摸不准裴不言心思,“雄主?”
裴不言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什么,只是犯不着和一个将死之人置气。”
“将死……之人?”
裴不言挑了挑眉,语气淡淡地,“龚伟诚能醒,不是因为我给他用了多好的药。而是我派过去的团队刺激了他全身的细胞,以燃烧血脉的代价逼他苏醒,不出半年,他就会衰竭而死。”
宿修远也没有在意,只要这个月龚伟诚无事,之后是死是活已经与他无关了。
“今天日子也不错,回家换身衣服,我们去登记结婚?”
两人回家洗了个澡,还特意都穿了一套新衣服,宿修远在裴不言房里等他时,却无意间看见了一个手环,很精致,裴不言出来时,发现宿修远在看手环,笑了笑,“走吧。”
“哦,好。”
登记所的人看见裴不言和宿修远一点也不意外,只是还照例问了一句,“殿下,您确定让宿修远少将成为雌君吗?”
裴不言签上了宿修远的手,“确定。”
“那少将,您确定嫁给殿下当雌君吗?”
宿修远看了裴不言一眼,忍不住笑了,“确定。”
摄影师将他们带到了摄影棚,两个人在一张矮凳上坐下,裴不言的手从后面环住了宿修远的腰,而宿修远抬头看向了裴不言。
“好,好,好,殿下,您也看过去,对对对,就是这样!”
照片很快就洗了出来,两个人相视而笑。虽然笑的幅度不是很大,但是相纸已经锁不住他们的喜悦。
印言宿回来以后,原本缠着宿修远教他一些技能,可他突然眨了眨眼,爬到了宿修远背上圈住了他的脖子,“雌父,您是不是已经是雌君了!”
宿修远站直身子,转了一圈,印言宿吓得搂的更紧了。
“嗯,对。”
印言宿下来以后直拍小手,“好耶!”
宿修远对裴不言房里的手环还是在意的,他之后找了找,发现雄主竟然将其放在了高处,他拿下来细细看了看却发现似乎是自己的尺寸。
宿修远没有动,他原本以为,是雄主想要挑一个好时机给自己,可他等了几个月,雄主似乎像是忘记了这个手环。
再之后,宿修远发现这支手环被装进了一个纸袋,没两天纸袋竟然出现在了垃圾桶里。
宿修远有些郁闷,将手环捡了回来,扣在了自己手上。
等裴不言回来,宿修远将手背在了身后,“雄主,我发现之前在您房间看见的手环,怎么扔掉了?挺精致的。”
裴不言一愣,沉默了一会才道,“以前做的,现在感觉不太合适,你要是喜欢我给你新做一个,会比那个更好。”
宿修远有些诧异,却没有再问,可他手背在后面却准备悄悄将带上的手环摘下来,可一摸他却愣住了,之前的卡扣完全消失了,成了一个完完整整的一圈,可手环的尺寸只比他的手腕大一些,完全不能正常脱下。
他试着强行拉着手环脱下,却感受到了熟悉的电击,双腿被电的有些发软。
看着宿修远像傻了一样,裴不言有些诧异,“你怎么了?你要喜欢,我过两天就能送你个新的。”
宿修远将背在身上的手扬了扬,“雄主……这是不是不仅是手环……是雌奴颈环的另一种形式吧,您是不是没有真正彻底信我。”
裴不言又沉默了一会,才道,“不,不一样,这个手环对你并没有多少限制,我也有一个手环,和你手上的功能类似,我们能互相感应距离甚至发送一些加密消息,但是你的手环我加入了……
限制,并且能在关键时刻让你昏迷,最重要的是戴上它以后除了我……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拿不下来……”
宿修远心情有点复杂,但是很快他就想通了,“那您是不准备给我戴了?”
裴不言走过去将手环摘下,亲了亲他,“是的,我想试着相信你。”
也许是天性凉薄吧,他很难真正彻底相信一个人,哪怕是现在,他都考虑过宿修远之后带着雌虫叛变的可能性。
而那个手环是他做的最后保障,有了它他可以肆无忌惮彻彻底底相信对方,可现在,他想……丢掉手环,试着这样去相信一个人。
宿修远放松了下来,他将手环重新戴在了手上,抱住了裴不言,“你……是经历过什么吗?我想戴它,而且这个手环看着完全就是装饰品,甚至能成为我们俩的底牌。除了限制功能其他都是相互的不是吗?主要我不叛您,那这只是我们之前的情趣和最好的工具。”
裴不言将人一把抱起,走回了房间,房门被人从里面关上,灯暗了下来,床上则传来吱吱呀呀和间断地抑制不住地。
印言宿晚上回来,没发现雌父有些奇怪,“雄父,雌父呢,我们为什么不一起吃?”
裴不言咳嗽了一声,“你雌父有些累,待会你端一些你雌父喜欢吃的送给他好不好?”
“好……”
吃完,印言宿将饭菜端了进去,而裴不言坐到了床边,宿修远坐了起来,只感觉很是羞愧,“我起来就好了,还让崽送过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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