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急道:“你这瞒着,伤口找谁处理?”
穆简微微侧目,“皮肉伤,要些伤药就能好了。”
李德壮眉头紧锁,“那我扶你回房?然后我再去要药?”
穆简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在李德壮的肩膀上,侧着脸,毫无顾忌地看他的侧颜,看他紧锁的眉头。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被摸的那个人立马不满得看了过来。
“都这样了,你能不能老实点?而且大庭广众的,你也不忌讳?”
穆简低低得笑起来,“我什么时候和你忌讳过?”
这话说的倒也对。
李德壮没法子怼回去,只能横他一眼,带着他回屋,将人扶到床上坐好。
“你把衣服脱了。”
穆简短促得笑了一声,勾着他的腰带,将人拉到跟前。
“这么着急?这天还亮着呢。”
李德壮想锤爆穆简的狗头!
明明看着已经是个很理智,有城府的皇帝了,怎么骚话还是那么多?还是那么自作多情?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打人的想法,咬牙解释道:“我看看你的伤。”
穆简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李德壮:“你看你伤得不重。”
“重啊。”
穆简把自己的衣服解开,给他看后背一道深深的伤口。看形状应该是枪捅的,还在汩汩得往外流血。
所幸捅的位置避开了要害的部位。不然穆简都撑不到这个时候。
李德壮看着都觉得疼,心更是坠坠的难受。
“你一个皇帝,在家里享福不好吗?非要跑到边关来,又冷,又干,还和别人打仗。”仗着自己有主角光环,为所欲为。
穆简侧目,目光牢牢地锁在他的身上。看他脸上的担忧,看他眼底的心疼。
心痒难耐。
恨不得直接把人扑倒在床上,亲吻那双露出心疼的眼睛,让他那双水红色的唇瓣,说出动听的话语。
“心疼我?”
李德壮手上的动作一僵。
干巴巴得说:“没有。”
明知道他是在骗人,可穆简的心里还是泛起疼。这疼他太熟悉了。分别的这一整年,就像乌云似地,萦绕在他的心头。
只要想起这个人,就没有不疼的时候。
穆简笑道:“你脸上都写了。”
李德壮却像是逃避般得站起来,“我去找大夫给你拿药。”
穆简立马抓住了李德壮的手,视线落在他的脸上,笑盈盈的,“你从槐城,不管不顾得赶过来,是心疼我。现下帮我处理伤口,也是心疼我。你还不承认?”
“我……我是担心朝廷没了皇帝,那可就天下大乱了。”
穆简一点点握紧李德壮的手腕。
心跳得很快。
说出的话,却笃定万分,大概是他语气越笃定,这就越像事实。
“天下永远不缺皇帝。没有我,也会有旁人登上那个位置。你若是没了我,我可要大乱了。”
李德壮挣了挣他抓着的那只手。
“陛下,放开!”
“不放!我都让你逃了一整年了。你也心疼心疼我,别再叫我放了。”
穆简微微用力,就把李德壮拉到自己的怀里坐着,一翻身,就把人压在了床上。
为防止他挣扎乱动,制住了他两只手不说,腿还卡到了他的两腿之间。维持着一个侵犯性十足的姿势。
“你不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浑浑噩噩的,非要想着你,念着你,就着你的消息下饭,抱着你的衣衫入睡。”
李德壮眼睛瞪大。
“你他妈,一年过去还是很变态!”
一边听他的消息一边吃饭就算了,抱着他的衣服睡觉算怎么回事?!
他肯定对他的衣服做了什么!
穆简俯下身子,唇挨得很近很近。
只要李德壮稍稍抬头,他们两个就能够吻上。因此李德壮尽量把自己往被褥里压,能拉开多远的距离,就拉开多远的距离。
李德壮红着一张脸。
“你快些起开!还要拿药呢!”
穆简低头埋进他的肩窝。
呼出的灼热的气息,挠在李德壮的颈侧,热热的,痒痒的,撩拨起一片酥麻。
“先让我止止疼。”
“止疼药都……”
话音被颈上柔软湿润的触感打断。
穆简在亲他,在舔他,还咬他。还叼着他的喉结亲吻。
呼吸不受控制得加速。
喉结也不受控制得上下滚了滚。
耳畔传来穆简的一声轻笑。
舌尖追逐着滚动着喉结。
像猫咪追逐着毛线球。
“别,穆简……别这样……”
他细细微微得挣扎起来,声音都嘴唇边溢出,沙哑,性感,让人想欺负得再很一点,要叫这个人直接哭出来才好。
“别挣。”穆简在李德壮的耳边喘息,“我的伤好疼呢。你再挣一挣,我的伤可就要严重了。”
好似被这句话吓到了。
李德壮有一瞬间真的没有挣扎了。
穆简乘虚而入,掐着李德壮的下巴,直接亲上去。喟叹道:“还是好软,真甜。”
“穆简……”
李德壮晕乎乎的,仿佛行走在云端。
穆简啃着他的唇瓣,尝不够似的,反反复复的辗转亲吻,含糊的应他,“嗯,在呢,在呢。别急,想我亲哪,你说就是。”
“滚!”
第98章 求你让我享了这尘世的福,全了世俗的愿
穆简呷昵得捏捏他的脸,觉得爱不释手,就是那张嘴,总是叫他滚滚滚的,让人不喜欢。
穆简道:“我去拿药。你在这里等着。”
李德壮刚准备骂他两句,听到他这么说,奇异道:“你去?你身上有伤,还去?”
“正是因为有伤的是我,才要我去。要是你去,岂不是人人都知道,我受伤了?”
李德壮坐起来。
有道理……
穆简慢悠悠得穿衣服,“我去拿药,就说是你受伤了。也方便些。”
李德壮点头。
穆简看了他一眼,双手撑在床边,笑着压下来,几乎是贴着李德壮的脸,“我拿回来药以后,我能不能请参谋帮我上药?”
李德壮呼吸一滞。
他来到雁门关,成为参谋以后,有很多人叫他季参谋。参谋长,参谋短。起初会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可现在,参谋这两个字被穆简嚼出来,却意外的有一种色,,情的味道。
好像穆简只是李德壮手下的一个小兵。而这位小兵,此时正意图以下犯上。
李德壮耳朵红了,推了推穆简。
“你赶紧去吧。”
穆简含笑着捏捏他发红的耳朵,“参谋还没说行不行呢?”
“行行行!你赶紧去!”
穆简笑着松开手,偏头在他的耳廓上亲了一下,大步离开了房间。他这一去拿药,竟然出乎意料的时间挺长。
等回来的时候,手上拎了人家大夫的药箱子。
李德壮:“你把人家家底都搬来了?”
穆简把箱子放在床上,打开。
“说了一下症状,就挑了能用的给我了。”
李德壮翻看了一下他的瓶瓶罐罐,“用得着这么多吗?”
瓶子上面都写了字。
李德壮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
金疮药什么的都是治疗伤口的。
但是为什么还有消炎,消肿的药?还有一些名字奇奇怪怪的,李德壮都没有听说过的,也看不出来,到底是干嘛用的药。
“你哪里还肿了,发炎了?”
穆简一边脱自己的外衣,一边摇头。
“没有,快上药吧。”
李德壮帮他上药,等弄好了,还是有些不放心。古代各方面都非常的落后。
被那个枪(兵器)捅了一下,也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一个破伤风,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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