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就这么……死在床上吧?
时景苏惊恐地侧着脸, 看向一旁安静用餐的楚砚冬。
他似乎对他的目光无所觉, 姿势一派优雅, 气质沉稳, 严肃之中, 又带着冷静镇定的迷人。
就是这样一张脸,在亲吻他的时候喜欢说一些让人难以忍受的十分羞耻的话。
从来没有想过楚砚冬也会有这样的一面,这么介意他叫他“老公”,反复让他在快要呼吸不上, 剧烈动作的时候叫他老公。
时景苏的耳根不知不觉又是一热, 脸上也是被滚烫的热意蔓延。
他忙埋下头,努力吃饭。
身旁忽然递来一只手, 是楚砚冬,居然剥了一粒虾尾肉,突然的塞进他的嘴里。
时景苏还没反应过来,那满满幸福感的滋味已经席卷舌尖, 浓郁鲜辣的龙虾汤汁在唇齿内爆炸,他细细地嚼了嚼, 无意识的情况中, 嘴角流下一点汤汁的痕迹。
他自觉失态,赶紧拿起餐桌上的纸巾准备擦一擦。
却不料,楚砚冬已经伸出手指,柔软的指腹沿着他的唇角漫不经心地往上一抹, 汤汁陷入了他的指腹中。
时景苏有点愣怔。
下一秒, 他看到楚砚冬将含有汤汁的拇指含进嘴中, 依然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好像于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
时景苏:……
大概是太羞耻了,根本没有料到楚砚冬会有这么多的骚操作。
明里暗里都是在挑逗他,可他还表现的那么一本正经,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让人不好意思。
时景苏想起曾经楚砚冬被他逗得避之不及的场景,突然有点怀念那个时期的楚砚冬,简直就是个纯情到不能再纯情的小处。男。
时景苏挑逗心大起,只有他一个人被弄得脸红心慌那怎么能行?
他故意往楚砚冬的身边挨近一些,再挨近一些,作精小娇妻的人设可是拿捏得死死的。
反正他穿着女装,不怕见光死,要是他现在穿着男装,他就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楚砚冬尽情的撒娇了。
“老公,刚刚你都喂了人家虾尾肉,人家都没有好好喂你嘛,这样多不公平呀。”
一道甜腻的嗓音从时景苏的口中自然流出。
身边的楚砚冬,明显在品着红酒的时候呛了一口。
Good job!
效果已经立竿见影。
时景苏也效仿着楚砚冬那样,慢条斯理剥龙虾尾肉,剥完以后,他故意低低地“呀”一声:“老公,这龙虾的尾肉好滑好滑,就像你精心保养的,会弹钢琴的那双手一样,嫩滑得和豆腐一样。”
说着,时景苏一只手用湿毛巾擦净以后,摸上楚砚冬那只所谓的嫩滑得和豆腐一样的手背。
“咳——”连向来也不爱言笑的楚之焕,都没能忍住,被口内的食物呛了一下。
许乐宁好似一脸羡慕神往地说道:“姐姐和楚哥哥之间的感情,真好呀。”
是啊,确实是挺好的。
时景苏一脸期待地等着看楚砚冬的变化。
一定会像从前一样,僵硬着一张脸,眼神不知道该怎么放在他的身上,甚至飞速地转到其他的地方。
时景苏一脸热切地看着他,等待着他,却听到楚砚冬挑着眉,说:“不是要喂我吗?”
时景苏一愣:“嗯,是要喂你。”
他便抓住他的手。
那只葱白细长的手指间,有着一团颜色澄粉的龙虾尾肉,将他的手指都染成一片红通通的可爱的颜色。
来不及收回指尖,像是被火舌燎了一下,带着湿湿润润的触感,龙虾尾肉连同时景苏的手指,居然被一道含进他的嘴里。
楚砚冬细细品味一番,舌尖打着卷儿,在上面轻柔地拂过。
就像被针扎了一样,时景苏的双肩都在微微颤抖。
楚砚冬的这个动作又持续很久,那露。骨的眼神停留在他的身上,像是要将他再次生吞活剥了,也是在提醒他,千万不要忘记先前在酒店房间里他们做的那些事。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晃荡的海面,还有透亮的玻璃平面上,映出的他迷离的眼,以及泛红的一张脸。
时景苏:!
他赶忙要抽回指尖。
这件事算他败了,他不应该主动挑逗楚砚冬,不应该言语和动作上面都挑衅他。
那个纯情小处。男的楚砚冬,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手指很轻易就收了回来,但上面残留着一股靡丽的红酒味芬芳,足以醉人。
时景苏又一次想让楚砚冬去报那个男德班。
他现在一点都不矜持,身为男主人公的禁欲风范全都没了。
时景苏满脸写着“你不要过来啊!”六个大字,往旁边小心翼翼挪了挪。
他现在腰痛得要死,那个地方也疼得要死,真的快坏了一样。
时景苏安分守己坐在原位。
真希望这次的晚餐,还能用的时间更长一点。
可惜,世界上没有永远不散的宴席,该吃完的饭,迟早也得吃完。
当告别许乐宁楚之焕他们,时景苏和楚砚冬两人,再次回到那个熟悉的酒店房间。
灯瞬间大亮,时景苏慌不择路跳到离楚砚冬有几步之遥的地方,笑呵呵说:“楚砚冬,我们晚上就盖着棉被纯聊天吧。”
门被渐渐合上。
“你看,总是做活塞运动对自己的身体不好,你本来就患了一种奇怪的病,一天次数太多的话,不仅会消磨你的精神,也会对你的身体状况产生巨大的影响。”
“啪嗒”一声,门被上锁的声音。
时景苏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他继续说:“我们今天的次数已经够多了,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更为了咱们的将来着想,我们今天晚上还是修生养息为好,光是互相搂着这种事情,我觉得也不错。”
楚砚冬的脚步已经慢慢走近。
时景苏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
楚砚冬是听不懂他的话吗,非得说的那么明白才行吗?
时景苏赶紧说:“我还不想这么年轻就丧夫,做一个小寡夫,你看我这么花容月貌,多的是人垂涎我的美色,你忍心留我一个人在世上,就不担心不会被其他人虎视眈眈吗?”
楚砚冬的脚步终于停下。
时景苏一看,似乎有救。
嘴角微妙地勾起一个弧度。
可这弧度才勾至一半,他已经被楚砚冬狠狠地捞进怀里。
强大的威压缠绕着他,楚砚冬眉骨下的眼神异常深邃,如同炙火一样的气息,随同他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处。
楚砚冬冷冷一笑:“你是觉得我不行?”
时景苏:?
楚砚冬究竟是怎么分析他的言论的?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结果,为了证明他很行,即使次数这么多,也丝毫不会受到怪病的影响,更不会因为这种行为而短了寿命,时景苏被他再次抱着折腾了两三遍。
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时景苏真想流着泪感叹:小说真是诚不欺我,随随便便一个男主就是一夜七次,这可比他们原来的世界卷多了。
楚砚冬仿佛要将婚后半年之内都没能同房的次数,全部补回来一样,时景苏已经被补的身形俱灭,十一点多的时候,累得只想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干。
最后还是楚砚冬将他拦腰抱起。
时景苏一愣,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惊醒,望着他的脸,诧异道:“楚砚冬,你不会……”还想来吧?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要爽不要命吗?
时景苏想从他的怀里挣脱下来,可他真的全身无力,虚软地陷进他的怀抱中,一动都不好动。
两条腿软趴趴地踢了几下,被楚砚冬轻而易举化解。
“去洗澡。”他言简意赅道。
洗澡是吧,时景苏赶紧让他把他放下来:“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就不劳烦老公你的大驾了?”
“老公”两字说得极是轻柔,像是怕触怒他,让他随时反悔一样,那么好商量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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