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袁满楼的伙计和掌柜偷来陌生却又熟悉的眼神,袁晨晨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当初,被陈老板冤枉成小偷的那个时候,面对所有人的指指点点,从此不会再有人对他抱有信任,看着他的眼睛带着审视,充满怀疑,令他难受,以后店里头有什么东西不见了,或者是少了,他都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哥,不是我要说你,当时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不是你偷了钱,难不成还是我偷了钱吗?这袁满楼我也有份儿,我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袁游龙双手抱胸,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袁晨晨说,他今天就得把这件事闹大!闹得越大越好,看才子学堂的黄师傅还会不会觉得他们俩姐弟不如袁晨晨,看爹爹还会不会高看袁晨晨一眼,不理会他们姐弟俩,看看定安镇的居民,还会不会把他当成是英雄的后代!
只要这偷钱的罪名放到袁晨晨头上,袁晨晨就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了!
“你。”袁晨晨吃惊地看着袁游龙的方向,浑身瑟瑟发抖,这个是他的弟弟,可是为什么他觉得他比陌生人还要陌生,还要恐怖一万倍?
“我什么我!你快把吃进嘴里的钱吐出来!别以为你是我哥就可以在店里头为所欲为!”袁游龙不满地提高音量说,袁满楼门外来来往往的路人听到袁满楼传出了动静,纷纷停下了脚步,往袁满楼的方向挤了过去。
“我没有拿过店里的钱!”袁晨晨大声喊冤
“哥,原本看在爹爹病重的份上,我是不想把事情闹到爹爹哪里去,可现在没办法了,我必须让爹爹知道,袁满楼进了一指米仓老鼠!来人,去把我爹请过来。”袁游龙说完,马上有个伙计跑去袁府去请袁故过来了。
袁晨晨想拦也拦不住,看着袁游龙的眼睛,悲伤地说:“你一定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吗?那是你爹,他现在生病了,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怎么了?现在偷钱的人是我吗?啊!钱是谁偷的!你拿了袁满楼的钱,还怪我的不是了!也对,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揭穿你的。”袁游龙
“伙计,掌柜,先暂停营业,我们先把这件事处理好。”袁晨晨示意伙计和掌柜把附近看好戏的人赶走,这件事私下解决,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也许是对袁晨晨抱有不好的印象,又或者是袁晨晨和他们的关系不怎么样,伙计和掌柜没有按照袁晨晨的话行动,站在原地不动,又或者说是移步到袁游龙身后,表明了他们站在少爷那边的立场。
对此,袁游龙相当满意,想着袁晨晨已经嫁出去了,袁满楼落到他手上,不就是迟早落到贺赢一一个外人的手上吗?爹爹想必不会这么傻,把袁满楼交到外人手里,这些伙计和掌柜还真是精明,知道该站在哪一边,帮着哪一边。
过了半响,袁晨晨见没人理会自己的话,也没有强求什么,低着头看着地上,垂放在两侧的双手暗暗握成拳头,强忍着自己的情绪,没人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却看见他浑身发抖,他是被气得浑身发抖的,可这样的情况,只会让人以为他是偷钱被抓包,畏罪发抖的。
这时,贺赢一来了,他挤开人群,来到袁晨晨身边,双手放在袁晨晨两边肩膀,温声询问袁晨晨发生什么事了?袁晨晨抬头看着贺赢一,只有这个男人永远相信他,永远站在他身边,让他感到一丝安慰。
“你妻子偷钱了,偷了袁满楼的钱,偷了五银板,被抓包了!”袁游龙担心附近的人群听不清楚,特意提高了音量说。
“哎哟喂!老娘刚刚听到什么?郑执之子偷钱了!”
“大事件啊!大事件啊!英雄之子竟然会偷钱!”
“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应该是真的吧,袁游龙都让人去把袁老爷请过来了。”
“不会吧,袁晨晨他真的偷钱了?这也太让人失望了吧。”
“袁晨晨好歹是郑执之子,他怎么可以这样做呢?郑执若是知道,该有多寒心?”
“袁晨晨真不是东西,太过分了,连自家的东西都偷,他有没有搞错!”
“我刚刚看见他被抓包后,还让伙计和掌柜出来赶人,想要息事宁人呢!”
“我呸!做得出偷鸡摸狗的事,他袁晨晨还怕别人说他?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一群人站在袁满楼门外唧唧歪歪的,袁晨晨听得很累,袁游龙却听得很爽,嘴角是越翘越高。
袁晨晨头有些疼,有些晕,双脚差点儿站不住了,还好身后的贺赢一扶了他一把,袁晨晨眼眶里溢满了泪水,却没有让泪水掉下来,强忍着情绪不哭:“赢一,我没有,我没有偷,我没有拿过袁满楼一分钱。”
“不必多说,我知道你没有,区区五银板,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跌在地上,我都看不到这些钱。”贺赢一淡淡地说
袁游龙听了,冷哼一声说:“贺少侠真是好大的口气。”
这时候,袁故、林姚姚、袁优雅还有方才那个去请人的伙计,气喘吁吁地来到了袁满楼,一路上,伙计已经和其他三人道明了事情缘由,可是袁故来到现场,依然开口询问袁晨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袁晨晨还没开口,袁游龙便说了方才对贺赢一说的那番话,袁故听了,不假思索地说:“晨晨,你难道没有和掌柜说过,那钱是爹爹让你拿走的吗?”
“爹爹,你在包庇他!你太偏心了!明明就是他拿了店里的钱,你竟然……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分是非青红皂白!我对你太失望了!”袁优雅不满地说,声音很尖锐,看来是被袁故和袁晨晨给气到了,其实在场的袁满楼工作人员,都知道袁故在为袁晨晨说话,给袁晨晨开脱,但都没有胆子像袁优雅一样说出来。
“老爷,晨晨虽然不是我亲生孩子,可我已经把他当成我的亲生儿子了,孩子犯错了,不是一味地包容,而是要告诉他,他做错了,让他改过自新,那才是真正的为他好。”林姚姚说完,转头看着袁晨晨一脸沉痛地说:“晨晨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要是肯认错,我们大家都是一家人,都会原谅你的。”
“你们一个两个可以不要这样么?别说是袁满楼,就算是你们现在住的房子,都是晨晨他娘的,就算他真拿了钱,他也不过是拿回了自己的钱。”贺赢一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人群里这才想起,这定安镇本来就是袁晨晨母亲所创立的,这袁满楼也是袁故和郑执的,郑执之子,若是拿了钱,他也不过是拿了自己的钱,何错之有?
“对呀,这袁满楼都是姓袁的,袁晨晨拿家里的钱,也没有哪里不对。”
“就是说啊,这袁游龙也太大惊小怪了。”
“……”
人群里的风向马上调转了,说袁晨晨不是小偷,是袁游龙大惊小怪了。
“袁晨晨若是行得正,坐得直,方才又何必一直否认是他拿了钱呢!他一定是做贼心虚了,还有啊,定安镇是袁晨晨母亲所创,那又如何?是不是在定安镇安定下来的居民,都得开门让袁晨晨进去他们店里拿钱?想必没这个道理!郑执嫁给了我爹,他的东西就是我爹的!袁晨晨不问自取就是偷!”袁优雅说
“我没偷!没偷!我、我没有动过账簿。”袁晨晨说
“哈哈哈,你没动过账簿,那么这账簿上是谁的字!”袁游龙得意洋洋地说着,拿出了账簿,翻开了袁晨晨方才落笔的那一页!
“爹,”袁晨晨看着袁故的方向,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泪水吞了回去,说:“爹爹,你看过我写字,你认得出我的字,对吧?”
袁故点头,当他看见袁游龙手上拿着的账簿时,脸色铁青地给了袁游龙一巴掌,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个逆子,你竟然敢陷害你哥哥!”
“爹,你在说什么?”袁优雅吃惊地说
“你们自己看看!睁大双眼好好看看!这到底是谁的字体!”袁故生气地说着,把账簿扔在地上,林姚姚一脸不安地翻到了账簿最新的那一页,吃惊地看了袁游龙一眼,袁优雅也震惊地看着他,袁游龙赶紧抢过账簿一看,字体歪歪斜斜的,像个刚学写字的孩子,这、这不是他的字体么?袁游龙怔怔地看着袁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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