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蔼缩着膝盖,双手搭在膝盖上,顾羿的手指从苏蔼的小腿顺着往上,勾住了苏蔼的手指,往外一拽。
戒指简单大方,苏蔼的稍微小一点,窄一点,看起来也要秀气一些。
而顾羿那款,他早就给自己戴上了。
苏蔼知道反抗无效。
他其实也不是不愿意,只是……
“江女士看见了一定会打死我的。”苏蔼摩挲着戒指,小声说道。
顾羿盘腿坐在地毯上,明明是苏蔼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可跟顾羿在一起,他无法产生居高临下的感觉。
“酥酥,吻我。”顾羿拍了拍苏蔼的膝盖,示意他弯下腰来。
苏蔼顿了顿,主动弯腰,吻了上去。
在苏蔼弯下腰来的同时,顾羿的手臂从苏蔼的背后绕了过去,将人一把拽下了沙发,按在了地毯上。
苏蔼经常运动,他的腹部紧实,有一层手感很好、薄薄的肌肉,令人爱不释手。
十八九岁的男孩子,在暖气十足的客厅里,后背垫着柔软舒适的地毯,像是火柴被擦到了,“蹭”地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这火越燃越旺,火星子迸裂,仔细听,就是没有间断、忽大忽小、忽轻忽重的喘息声。
眼前是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吊灯像是被打了马赛克一样,整片都是十分模糊的亮光。
苏蔼闷哼一声,偏头,眼泪就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流进了头发里。
他抬起颈子,一口咬在了顾羿的肩膀上。
顾羿抬手摸了摸苏蔼的后脑勺,像是在安抚小动物似的,温柔得要命。
“不是你想要的?”
“可以喊疼,也可以喊停……”
苏蔼嗓子喑哑,“那是不是就可以……”他说停就能停?其实他有点怕了,他望不清顾羿的眼神,只觉得看不到眼底,晦暗又漆黑,看着就让人心里发紧。
顾羿笑了,笑得令苏蔼后背发凉。
他缓缓道:“酥酥尽管喊,停了算我输。”
第68章 意图不轨
星星布满了星空, 此起彼伏地闪烁着,宛如一场冻结了的流星雨。
时间仿佛停滞,不会流动了。
苏蔼手里抓着床单, 他望见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好像在旋转,身体的血液自身体末端被冲撞到头顶,撞得人头晕目眩,不再清醒。
顾羿在苏蔼耳边喘息着。
他看见男孩子反复失去了生气的脖颈,优雅地垂在床边, 像是柔软的天鹅的脖子,不堪一击,脆弱, 脆弱得想让人折断它。
顾羿的手指,顺着锁骨慢慢往上,指腹触到动脉的搏动,血管里的血液在奔腾, 年轻男孩子的躯体,迸裂出最热烈的欲望。
苏蔼脖子动了动,他慢慢扭头, 望着顾羿, 嗓子像是被撕烂后又缝补到了一起。
他勾起嘴角, 张狂不驯,眼尾尽是难以言喻的风情, “再来啊。”
他不要命,他要顾羿。
-
苏蔼第二天没能起得来,本来上午是要开班会的,他请假没去。
赵钛还在电话那头“啥啊这是干啥啊咋第一天开学就不去了捏?”,严长戟是个明白人, 他直截了当地说:“小事情,你跟顾羿好好睡……哦不,是好好玩。”
但下午他们就要出发去松南。
房间里特别安静,连楼下花园里偶尔出现的人声似乎也变得遥远。
苏蔼睡得很沉,他趴在床上,秀气的眉头还皱着,似乎时间还停留在昨晚,他在哭,在喊疼,又骂顾羿他妈的。
肩头露出来了一些,顾羿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拨开苏蔼额前的碎发,手绕过脖颈后边,将人揽进了怀里。
他以前想要苏蔼离不开自己,最好是离开自己了就无法活下去。
可现在现实却是,他无法离开苏蔼,苏蔼是他的氧气。
以至于下午苏蔼手机响的时候,顾羿差点没有压住想关掉对方手机的冲动。
苏蔼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银色的戒指在昏暗的房间里,因为窗帘没拉紧透进来的光,它反射出了一道光线。
顾羿呼吸微顿,缓缓闭上了眼睛。
只是上课而已,苏蔼又不是要丢下他。
“好,我马上过来。”苏蔼压低了声音,嗓子特别沙哑,他挂了电话,从床上有些笨拙地下来。
“顾羿,我走了,我要去上课了。”苏蔼小声说道。
顾羿没有回答,苏蔼以为他还没醒,轻手轻脚地从衣柜里找到衣服换上,拉开门的时候,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
“你醒了?”苏蔼回身,看见顾羿掀开被子,眉眼冷淡,看着就是不开心的模样。
“外边很冷,”顾羿走到窗户边上,一把拉开窗帘,滑轮滑到最边上,窗外日光鼎盛,房间霎时间就被照亮,令谁都无所遁形,“衣柜里我给你准备了围巾,戴上。”
“哦。”苏蔼乖乖地又去衣柜里找围巾。
围巾没有什么装饰,黑色的,柔软舒适,拿在手里也没什么重量。
行李昨晚就收拾好了,一个小的行李箱,滚轮在地上滚动,从房间到客厅,最后在玄关停了一会儿,然后跟着关门的声音重合。
屋子里重新归为寂静。
顾羿走到阳台,看着楼底下的花园,有几个阿姨在楼下晒着太阳唠嗑。
没一会儿,苏蔼出来了,他边走边微微偏头戴耳机,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脚步慢慢停了下来,然后抓着行李箱转身看向了顾羿的方向。
他面露惊喜。
“爱你!”苏蔼用口型对顾羿说道。
男孩子的笑容比今天的天都要明朗,顾羿的心顿时柔软下来。
苏蔼不会离开他的。
-
校门口停了一辆大巴车,班上的同学已经在陆陆续续上车了,严长戟在车边站着,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看见苏蔼过来,眼睛一亮,立马朝他奔过来。
“你睡到现在才起?”
严长戟见苏蔼完全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水,这是洗了脸还没擦干就跑来了吧。
“可怜的孩子,昨天晚上一定累极了吧?”严长戟摆出一副怜爱的表情摸了摸苏蔼的头发,眼睛里却闪烁着“昨晚你和顾羿都干了些什么快和我说说”兴奋的光芒。
苏蔼没有顺他的意,拍开他的手,“不累,劳烦您操心了。”
严长戟听见苏蔼的嗓子,捂住了嘴。
苏蔼:“……”
还好顾羿有控制分寸,没有在苏蔼脖子上留下痕迹,不过留下也没关系,他今天戴了围巾。
三个人上了车,在最后排做好。
一坐下,苏蔼就开始捣鼓相机,翻里边的照片,一张张看。
“作业啥时候交?”赵钛从书包里拿出一包瓜子打发时间。
苏蔼低着头,答道:“好像是从松南回来以后交,群里通知你没看?”
“看了,就看了一眼,但没看说的是什么。”
苏蔼:“……还能再敷衍一点吗?”
申城和松南不是一个省份,但是却挨得极近,三个小时的大巴,他们就到了美术馆旁边的酒店。
酒店是用班费订的,也取得了全班同学的同意,订的就是普通的标间,一个房间两张床,一张床可以睡两个人。
但因为人数的问题,最后就刚刚好苏蔼和严长戟还有赵钛被剩了下来。
严长戟拿着房卡,拖着行李箱进了电梯,“幸好,我可不想和别人住。”
“都是自己班同学,住一起咋了?”赵钛不明所以。
“你知道个屁,”严长戟说,“咱几个是一起住习惯了,这要是新来一个人,又不知道他睡觉的习惯,回头产生了矛盾,多不好。”
“你考虑得还挺周全。”赵钛夸奖道。
“主要是吧,苏蔼现在是有对象的人,不太好。”严长戟朝苏蔼眨眨眼睛,“你说是吧苏蔼?”
苏蔼挑眉,“我看起来很像是来者不拒的人?”
严长戟摆手,“我可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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