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系统要求他肯定要去,但答应得太痛快感觉也不合理。
两人又在餐台坐了会儿,至时间快九点,闻礼提出送文斯回家,文斯故技重施,仍在隔着两个路口的那小区就下了车,等闻礼走后,才步行去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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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礼到家后,发现姐姐没回来,“这么晚,还在外面约会吗?”
他没将门紧闭,先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擦头发时听见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
“姐。”闻礼走出去,叫住了正要进屋的人。
文斯回头,闻礼已经过来了,他头发还半干着,擦头巾随意搭在肩膀上,“过年和你说过的‘彩虹基金’已经批了,你不是一直想再去鸽雪山吗?这次有机会。”
闻礼以为他姐听到这消息会很高兴,结果却见对方表情奇妙地变化了一瞬,似乎是有点尴尬,却看不出多么喜悦。
“怎么了?最近没时间吗?”
文斯视线瞟向别处,“是有点没时间……”
闻礼看着自家姐姐那心事重重的样子,忽然想到什么,所以他姐最近真是在忙着谈恋爱?
“因为有个漫展,也很难得,本来定了去那边的。”文斯低声解释。
“那下次吧,以后应该会有很多往来。”
闻礼没问,毕竟顾惜女生面子。他猜姐姐去约会的可能性更大,只是他没对自己说实话而已。
本来想借此让文玟和姐姐见个面的,先互相认识熟悉,看来还是操之过急了。
闻礼想,以后总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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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过年那时一样,仍旧是晚上六点多的火车,要在车上过一夜,为避免出门太赶,也为和闻礼把离家时间错开,文斯假装提前一天就去了漫展,实际是从租屋那边出发的。
文斯到达火车站时,才发现这一行只有他和闻礼两个,“拍摄组的人呢?”
“昨天就出发了,他们需要提前准备,待的时间也会更长。”
火车站人挤人,候车席没有空位只能站着,呼呼直吹的空调挡不住空气的燥热,晚餐时间,站里满是食物和泡面的味道。
上次是冬天还好一点,这次夏天,候车时间就相对难熬。
不过夏天也有夏天的好,带的换洗衣服轻省很多,他们又只待两三天,所以每人一个旅行背包就能搞定全部行头。
文斯自然是戴了口罩的,然而他再如何低调,站旁边的人还是屡屡将周围目光吸引来。
闻礼个子本就拔高,人群里超显,今天这套黑色休闲装,更穿出难得的青春利落,与气质里成熟男人的风范集于一身,更加引人注目。
“我觉得我就不应该和你站一起……”
“但我们已经站一起了。”
文斯白把自己捂这么严实,他能感觉那边有两个女生已经将他俩认出来,因为那种看CP的目光真的是太清楚明白了一点。
他自觉后移两步,让闻礼能把自己挡住,闻礼注意到,“怎么了?”
“借你高大的身躯用一下。”
闻礼微顿,抬眸往右望,也望见了那边的情形,他明白了文斯这反应的由来,对两个女孩子善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又一摇头。
那两个女生还挺机灵,先是互相看了看,然后一起比了个“嘘”的手势,就笑眯眯地不再关注了。
闻礼回头看向文斯,他正低头刷手机,火车已经进站,大家都从座位上起来开始排队,文斯像是爱出汗的体质,这会儿一拥挤,脑门上就出了一层汗。
闻礼从自己包里抽了张纸巾,本想帮他擦的,一犹豫还是递给他,说,“热吗?上车就好了。”
“谢谢。”文斯接过来擦汗,又在脸边扇了扇,“鸽雪山应该比这里凉快多了吧?”
“对,山上更凉快,可以去爬山。”
听说可以爬山,文斯也来了兴致,他这次男装出行,都是适合活动的装备,“好啊,我还没爬过雪山呢,试试去。”
闻礼应了,他其实也有这个想法。
等从通道进入火车的停靠站,人流疏散就比方才排队时好多了。
两人上车后放好行李,等车子开始行驶,就去餐车吃了顿简餐,软卧车厢里也都满员,旅客们大多在各自的车厢内,聊天打牌或者玩手机。
列车外面已经入夜,看不到任何的风景了,文斯坐在过道的折叠椅上,戴着耳机听音乐。
闻礼打完电话回来,坐到他对面,文斯从黑色玻璃的反光看见来人,抬眼对他点点头,礼貌地摘下一只耳机。
“没什么事吧?”
刚刚闻礼看到电话就去车厢连接处接,听开头好像是殷助理打来的,文斯估计是工作方面。
“没事,”闻礼道,“新签了合同,和我汇报进展。”
文斯其实没想他会跟自己具体说,笑了笑,客气地答,“你工作这么忙,这次还亲自去学校。”
“再忙也可以给自己放个假的。”
可是一般霸总放假不都会去什么景点山庄之类的吗?闻礼放假的目的地倒是特别。
文斯这样想,不过没说,他刚想把耳机戴上,就听闻礼问,“在听什么?”
文斯将那只耳机递给他,“你听听。”
闻礼接过来塞在耳朵里,是首悠然中带着动感韵律的法国乡村音乐。
“第一次见就在巴黎,你很喜欢法国?”
“还好吧,就是想象中一直觉得是个很浪漫的地方,”文斯歪头,手托下巴,指间随节奏无意识轻轻敲着,“刚了解法国是在电影里,就是那种感觉。”
“我不太了解法国的艺术,但的确很多人会这么评价它。”
就这么,两人从法国的音乐聊到电影,再从法国聊到欧洲,又从欧洲聊到其他,文斯发现,闻礼的确是没什么艺术细胞,多半都在听他说,但这种倾听又是以一贯非常认真和尊重的态度,让说的人不知不觉就越说越有动力。
到最后快十一点了,列车员过来提醒,文斯才意识到整个软卧车厢里,在外面的只剩下他们俩。
文斯小声和列车员抱歉,蹑手蹑脚从包里拿出洗漱用品,去水台那边洗漱,闻礼也和他一样,两人并排在那刷牙时,文斯看着闻礼,忽然没忍住笑了。
他吐了沫子,“我觉得咱俩有种在宿舍里,被宿管阿姨抓包的感觉。”
闻礼在镜子里挑了眉,点头,“的确。”
洗漱完往回走的时候,闻礼问他,“你喜欢睡上铺还是下铺?”
文斯的票在下铺,闻礼的票在上铺。文斯自己买的票,刷身份识别卡进站,直接上车凭卡领取位置牌,全程不会泄露个人信息。
国内出行还是方便许多,也多亏身份识别卡除了编码外都长一样,兼之文斯已经和闻礼坐过一次火车,有经验了才能有恃无恐。
“我都行,你睡下铺吧,你个儿高,在下铺方便。”上次坐这趟车,闻礼也是睡下铺。
等两人都躺上床了,闻礼忽然又起来,往上一看文斯没盖被子,还躺着在捣鼓手机,他皱眉,低声提醒,“盖上被子,你那对着空调口,别着凉。”
文斯坐起来扯开被子,微窘,“看手机看忘形了,本来是要盖的。”
“嗯,把小灯开着看,早点睡。”说完闻礼就再度躺下了。
文斯在被子里默一会儿,听见没动静,才从上铺探出半个身子,闻礼已经闭眼睡了,上次他没注意,这还是头一回看到弟弟的睡姿,安安稳稳平躺,果然连睡觉都充满着自律。
文斯暗暗咂舌,心想刚刚闻总对自己那点叮嘱,约摸也是来自良好自律的生活习惯下,不经意的强迫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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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鸽雪山希望学校时,孩子们和老师还在上课,闻礼提前已经和彭方汉说过,直接去宿舍那边,张妈早就等着了,给泡了两杯茶,先让他们把旅行包放在后厨这边,等晚上彭校长再分配宿舍。
“刚才好像看见教室外面有人摄像,是电视台的?”
“是,一会儿我去打声招呼。”闻礼说,“你要不想来就四处转转,别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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