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面对外人的时候,身上展现出来的气势和往日里完全不同,虽然平日里的他也不是很喜欢说话,更谈不上随和,但至少不是现在这样,冷冽而目的鲜明,就好似无情的狩猎者,眼神中除了目标再无其他。
楚瑾瑜头一次见他这样,原本正在饲养缸边缘甩尾巴的他见状下意识怔在了原地。
贝利斯显然也没想到秦越会问这个,不过她毕竟也是在演艺圈摸爬滚打过的人,稍微动了动脑子便想明白了秦越之所以会选她的原因。
这其实很好想,毕竟她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小明星,身上能让这种大佬另眼相看的也就剩下这点舆论价值了。
她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清晰,定了定神道:“这点请您放心,虽然我本人的名气一般,但在媒体界我还是有一些朋友的,如果您需要的话,这边可以为您引荐。”
秦越想听的显然不是这种场面话,他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我需要的是具体一点的描述。”
贝利斯糊弄人完全是出于下意识,闻言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随即她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何升起了一股被审问的感觉,乖乖地把自己掌握的人脉跟秦越捋了一遍。
秦越听完之后垂眸思索了片刻,半晌,他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欢迎你加入我们。”
贝利斯倏然松了口气,摸着胸口感叹道:“太谢谢您了。”
解决完了最后一个队员的问题,楚瑾瑜打了个哈欠拿出秦越ID卡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顺便联系上剩下的两人,一块儿拉了个群。
当天晚上,秦越便把几个人的信息一块儿登记到了官网上,以防其他小组招人的时候束手束脚。同时他还在自己的主页挂了一条消息,显示自己的小组已经招满了人,委婉地谢绝了其他人的申请。
离小组赛开始还有五天,楚瑾瑜脱了衣服,百无聊赖地窝在床头打算去翻评论区,然而他手中的终端突然被人抽走了。
楚瑾瑜愣了一下后不满道:“你干嘛啊?”
秦越随手把终端放在了床头,一言不发地拿起了旁边他脱下来的衣服。
楚瑾瑜被他这种反常的沉默搞得背后发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那什么,咱能别不说话吗,怪慎人的......”
秦越还是不答,只是把他拉了起来,抱在怀里后把那件衣服穿在了他身上。楚瑾瑜心里直呼不好,想躲却躲不了,只能被他按着套上了衣服。
那件衣服的颜色相当鲜艳,越发衬得他肌肤白皙、眉目如画;金色的鳞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整个人显得艳而不俗。柔软的防水布料贴着楚瑾瑜的腰腹,随着他不自在的挣扎露出了一小截腰线,秦越垂眸看着他:“既然喜欢,今天就别脱了。”
楚瑾瑜头皮一阵发麻,被他这副样子吓的甩着尾巴要去推他:“你这xp是不是有点奇怪啊......啊!”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人尽数堵在了嘴里。
楚瑾瑜万万没想到,他新买回来的衣服能发挥这么意想不到的作用。以至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办法直视这件衣服。
之后的五天中,白天的时候秦越会联系上其他三个人,进行一些简单的培训,毕竟小组赛终归是一种团队赛,彼此之间不认识或者不熟悉,最终导致的下场自然不言而喻。
至于晚上,那自然是夜夜笙歌了。
三千一晚的宾馆名不虚传,无论是温泉还是水床,都被开发出了不同的作用。
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楚瑾瑜在宾馆呆的快疯了,什么一晚上三千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最后一天的时候他忍不住哭着道:“差不多行了......欺负人不是这样欺负的!”
秦越这是掐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先透支一下。”
被迫“透支”的楚瑾瑜差点以为自己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了。
不过最终他还是看见了,而且那太阳缀在晴空万里的天际显得特别明媚,和他愁云惨淡的心情以及劳累过度的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唉,”楚瑾瑜揉着腰叹气道,“乐景衬哀情了属于是。”
秦越看着天上飘浮着的各种机械,没有接话。
小组赛今日开幕,两人来的不算早。等到他们到场的时候,具有各种用途的自动设备已经洒满整个天际了,很多设备两人都是头一次见,然而原本好奇心十足的楚瑾瑜对此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沈东阳他们仨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胆子大脑袋一根筋的夏离思小心翼翼道:“楚老板,发生什么事了吗?”
楚瑾瑜闻言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我好的很,别担心。”
秦越从旁边投来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楚瑾瑜连瞪他的力气都没了,他现在就仿佛耗子看见猫一样,被秦越一看就腰软。
好在秦越没想大庭广众之下继续逗他,看了两眼便收回目光道:“要开始了,噤声。”
那三人闻言立马乖乖地收了声,给楚瑾瑜留下了喘气的时间。
到场的人数不少,但真正参赛的一共只有三十组。按一个小组十个人算,也就三百人。
剩下的那些有的是一些大厨带来的学徒,有的则是媒体人员,还有一些纯粹是来凑热闹的。
秦越依旧穿着楚瑾瑜前几天给他买的那件衣服,楚瑾瑜却说什么也不愿再穿了,旁人问起来他就咬牙切齿地说拿去洗了,那架势好像洗的不是衣服,而是秦越的脑子。
他们一组一共五个人,在一堆小组中本就显眼,再加上秦越和楚瑾瑜两人的脸还有气质,他们的粉丝戏称给他们俩抹上泥扔人群里也掩盖不了他们的颜值,话糙理不糙,双重加持下导致周围的人频频朝他们看过来,而且这还没算贝利斯。
贝利斯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女明星,投过来的眼神却没几个看她的,不过她本人对这种情况却适应良好。
周围很快便有人认出了他们的身份,有一个人小声跟身旁的人惊呼道:“那不是第一吗......就那个只带了四个队友的,好像叫秦越!”
他的同伴闻言看了过来,随即不可思议道:“应该是他吧,不过带的人少就算了,怎么还带了条人鱼?来度蜜月的吗?”
他话音刚落,旁边有一个人便回道:“可别小瞧那条人鱼,据说总成绩是二卷的第三名。”
然而那人却不以为意:“一条人鱼罢了,就算考的高又有什么用呢。再说了,这种金尾的人鱼,考这么高后面有没有什么龃龉还另说呢。那姓秦的也是,一手好牌打成这样......啧啧啧。”
说到最后,旁边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他话里面的酸意了,然而一是跟他不熟,二来嫉妒心乃人之常情,是个人都有,看第一笑话这种事情,即便不参与也不会制止。
秦越并不知道自己在这些人眼里已经成了“色令智昏”的典范,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恐怕也不在意。
周围喧闹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当楚瑾瑜趴在饲养缸边缘快睡着的时候,周围的动静骤然停了下来。
秦越抬手拍了拍他,楚瑾瑜打了个哈欠道:“开始了?”
他话音刚落,那个哈欠便卡在了嘴里。秦越不答话,只是面色冷淡地看着远处台上准备讲话的人。
楚瑾瑜瞪大了眼,皱着眉看着台上的人,半晌,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怎么这么晦气......”
“早晚的,”秦越淡淡道,“有些事,靠躲是躲不掉的。”
“他就是......季缘。”夏离思皱着眉在旁边小声道,他尚且不确定这个人到底在桃桃事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但是第六感告诉他,这人不太对劲。
站在台子上的季缘似乎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拿起话筒顿了一下后朝这边看了过来。
夏离思他并没注意到,但是秦越和楚瑾瑜两人站在人群中那是相当的显眼,当季缘看到楚瑾瑜的一瞬间,他的眼神瞬间就亮了,整个人好似无比的激动,但碍于还要讲话的原因不能过来。
秦越皱着眉挡在了楚瑾瑜的面前,冷冽的目光抬眸间气势尽显。
季缘本就是个纨绔子弟,再怎么包装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草包,跟秦越这种真正从商界厮杀出来的不一样,几乎是跟秦越对视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就躲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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